王吉利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戴着口罩的陆恒宇,已经将盛世映雪扶了起来。
此时的盛世映雪,浑身柔弱无骨,已经站不稳,只能靠在陆恒宇的肩膀,混着酒气的淡淡女子甜香,反而更容易让人迷醉。
王吉利差点没哭出来,这不是梦啊?
不自觉咽口唾沫,色厉内荏的开口:
“你,你别动我,告诉你,敢对我动手,你肯定完了,我爹,我妈都不会放过你。”
“你十八辈祖宗不放过我,又能如何?”
“啪!”
反手一个耳光,王吉利被打的鲜血狂喷,伴随着好几颗牙齿乱舞,身体更是转了不止三百六十度。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竟然真的敢打自已!
气往头顶聚,恶向胆边生,王吉利“呜”的一声哭出来。
说实话,陆恒宇都怔了怔,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能不让人意外么。
人家王吉利也有话说啊,实在太疼了,我从小都没被这么打过,凭什么不哭?
“哥,我错了,也不管您是谁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别和我计较,愿意带谁走,就带谁走吧。”
“我,我给您跪下了,别打,真的别打,实在太疼了。”
王吉利能屈能伸,没有任何犹豫,“噗通”就跪下。
对于这种货色,陆恒宇还真懒得搭理,而且,此时的盛世映雪,好似迷迷糊糊中,依旧感受到什么危险,喃喃的催促,“快走,我得离,离开这里,快走。”
陆恒宇扶着盛世映雪,向外走去,快到门口,那个方旭整个人贴在墙上,醉醺醺的,还不断自言自语,“看不见我,一定看不见我!”
陆恒宇抬脚将方旭踹飞,主要是嫌他挡路,没有一点儿的眼力见!
砸飞在地上的方旭,惨叫不断,也差点跟王吉利一样哭出来,神色间还特委屈。
“我都变壁虎趴墙上了,他怎么还能看的见我呢?”
王吉利却眼神阴狠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八蛋,老子早晚查出他是谁,不杀他全家,老子不姓王。”
说着话,王吉利跌跌撞撞的向外走,结果腿软路滑,接连摔倒。
方旭赶紧上去扶起来,“王少,你,你这是要去干嘛?别着急报仇,不是老弟不努力,而是真打不过,咱们俩加起来也不成。”
“报你麻痹的仇,赶紧给我找个女人啊!”
“嗯?”方旭茫然不解。
王吉利气急败坏,急的抓耳挠腮。
“那酒里加料了,我也给自已加了点料,准备助助兴,老子快受不了了,赶紧找个女人,实在不找不到,是人就行!”
方旭的酒瞬间醒了一半,我勒个大去,什么叫是人就行,太可怕了啊……
陆恒宇已经扶着盛世映雪走到地下停车场,隐约感觉不对劲。
靠在自已身上的盛世映雪,身体变得有些热,连出的气息,都变得温润潮湿,“热,我好热。”
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异样,陆恒宇咬了下牙,感觉十分后悔,刚才就该弄死王吉利,盛世映雪明喝的酒,明显不干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人怒气勃发。
如果不是盛世映雪现在的情况耽搁不得,真就翻身回去,让王吉利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快速将盛世映雪放到车里,陆恒宇开车离开。
出去会所没多远,迷迷糊糊的盛世映雪,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愈发的异样,身体不断扭来扭去,向着陆恒宇靠近。
陆恒宇一边开车,还得防备着盛世映雪做更出格的事,说实话,此时的陆恒宇,比刚才干废王吉利的保镖都累!
再这么下去,肯定出事,而且,也不知道盛世映雪住在哪,陆恒宇干脆开车向右转,找到一家宾馆。
将外套脱下来裹在盛世映雪的身上,没曾想,盛世映雪立刻整个靠在陆恒宇怀里,面容也不断靠拢,陆恒宇竭力躲闪。
半拖半抱的总算将盛世映雪带到宾馆,登记的服务员,看了眼两人的模样,眼神比较暧昧。
“大床房五百,押金五百!”
“什么?”就这宾馆的档次,不至于这价钱。
“爱住不住,就这么个价。”
陆恒宇懂了,人家是把他当成在酒吧“捡尸”的了,觉得他迫不及待想带着盛世映雪去房间,没再多要五百,已经算不错了。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还真没法换地方,陆恒宇只能付钱并且缴上押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赶到房间,再晚一点,盛世映雪还不一定把自已搞成什么样子。
哪怕现在,盛世映雪的样子,也一言难尽,换成柳下惠来,可能也得栽。
陆恒宇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住心神后,将盛世映雪推进洗手间,然后,果断的打开了热水器喷头。
当然,没用热水,直接就用冷水浇个透心凉,像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很难找出第二个来。
王吉利那个王八蛋,用了下三滥手段,药性还很强,哪怕是浇了凉水澡,盛世映雪依旧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现在也顾不上会不会感冒,先过一关是一关。
过了会,陆恒宇终归担心盛世映雪的身体受不住,先关了喷头,扶她到床上躺下。
前后没过十分钟,盛世映雪又要作怪,几乎接近疯狂的向陆恒宇这边靠近,衣服被水打湿之后,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陆恒宇一度怀疑自已造了什么孽,竟然遭遇这种煎熬,那可是自已的弟媳妇啊,咬下牙,再次调整呼吸稳住心神,又将盛世映雪推到卫生间,只能再来一次凉水澡。
正在和盛世映雪较劲的陆恒宇,因为宾馆的隔音效果不好,大半夜的,还能听到隔壁房间的各种虎狼之词。
本身氛围就尴尬无比,这种情况下,陆恒宇都快要不确定,冲动之下,会不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