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人多,他不得不放开楚玄,转而将蛇尾猛地挥向周围的众人。
蛇尾划过空气,所到之处带起一阵狂风,那些欲要上前的兽人被那股力量击中,一个接一个地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相对于空冥而言,他们简直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罗罗。
而空冥就像一个战神一般,身体挺拔威严,他的眼神冷峻而深邃。
他将自已的身体高高竖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些在他脚下挣扎的兽人。
那王者般的气质,使那些较低的兽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们的双腿开始直打颤,甚至因为无法承受这种压力直接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其中就包括穆九溪,强者的威压,让连阶级都没有的她根本承受不住。
她表情痛苦的瞥了一眼空冥,还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虽然是为了她而打,但是能不能顾及一下她也在现场啊!
“空冥!”她强忍着威压,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却如蚊子一般细小。
似乎是听到她的叫唤,空冥眼底的冰川瞬间融化,她居然还记得他,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和些许惊喜,因为他的气压带来的冰冷气氛也瞬间柔和。
他欣喜的向她看去,只见她表情痛苦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他一怔,连忙收起威压,快速朝她冲过去。
“小白!”
临近之时变形,将她轻轻抱在怀里,眼里尽是怜惜,“小白,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的威压一收,穆九溪顿时感觉自已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穆九溪勉强一笑,“托你的福,还没死。”
闻言,空冥那紧锁的眉头微微一松,抱起她就朝部落外走,“我这就带你走,我那里有晶核,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说他要把自已带走,穆九溪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别别别,我不走!我缓缓就好了!不用吃晶核!”
开什么玩笑,跟他走了还能回来吗?
空冥见她不肯跟自已走,他目光紧锁的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原本愉悦的心情也随着她的决定而顿时跌落谷底。
他等了她这么多年,默默守护了她十年,她居然不愿意跟他走。
搂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身上也逐渐散发出一股寒冷的怒气。
她不跟他走,难道让她留下来和其他雄性结侣吗?自已辛苦守护了她十年,刚成年就跟别人走,这让他怎能不气?
他不管穆九溪愿不愿意,直接带她快速离开了黑猪部落。
那些兽人看到他们离开,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九!我的崽崽!”阿香看到自已的雌崽被冷血兽人带走,连忙哭着追上去。
“阿香...”她的几个雄性紧跟其后。
楚玄看到穆九溪被带走,强忍着被勒断的几根肋骨,咬牙起身,快速追上去。
走到裴德他们身边时,还不忘安慰,“你们回去吧,能不能把她救回来,我都会一直守在她身边。”
几人看着七阶的虎兽,连他都打不过那蛇兽,知道他们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将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虎兽的身上。
裴德带着一脸的诚恳与迫切,向楚玄发出恳求,“拜托你了!”
楚玄没有和他们说多余的废话,朝着穆九溪离开的方向紧追不舍。
熊兽眼看到手的雌性被抢走,同样心有不甘的朝穆九溪的方向追去。
穆九溪见他直接将自已带走,心中悲凉,看来自已还是要跟着他去流浪,每天过着独居又提心吊胆的生活。
虽然他已经是八阶,可以保护好自已,但是他去冬眠的时候自已怎么办?
于是开始和他打商量,“蛇兽...”
空冥见她叫自已蛇兽,顿时有些不悦,薄唇微动,“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名字。”
“空冥...”穆九溪小声的叫了一声。
“嗯,我在。”空冥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穆九溪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他在,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她叫他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我成年了的?”还来得这么及时,害她一个伴侣都还没找到,就被他给带走了。
“这一带已经是我的地盘,这十年我一直在关注你,所以你别想着逃跑,乖乖留在我身边做我雌性。”
听到她的回答,穆九溪顿时感到有些惊讶,这一带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地盘了?
不过想到他是八阶,又能理解,既然这里是他的地盘,那是不是代表她不用跟他去流浪了?
还经常可以回去看望父母,时不时给他们补贴一点伙食。
想到这,她欣喜的看向他,“空冥,你有安定的住处了吗?是不是不用到处跑了?”
“没有,我要巡视领地,并不会长期待在一个地方。”
六年前他升到七阶以后,便一直在驱逐和猎杀这一带五阶以上的异兽,只为了她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
升到八阶以后,这一带的冷血兽人便甘愿奉他为王,也因此领地越来越宽。
有别的兽人闯入他们领地,其他的冷血兽人打不过的时候,他就会出马,因此他并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哦...”穆九溪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立马没了精神。
想到他说关注了自已十年,还真是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恐怖,说好听一点是被一个人惦记了十年,说难听一点就是被一个冷血兽人锁定了十年,说不吓人是不可能的。
“空冥,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空冥毫不犹豫的回答。
以前觉得她一个小白猪很奇特,想要抓来玩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玩着玩着就想让她做自已的雌性,于是开始想要守护她。
可是知道以他当时的实力保护不了她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放她回去。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兽生好像就有了事做,也有了期待,那就是默默地守护她,等她长大。
他都等了她十年,她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