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就是不用魔杖使用的能力吗?威力也不错啊。”
田小蝶看着“神树”被怀特一击彻底摧毁,连渣滓都没剩下,不由点了点头。
“他用的是湮灭咒,在他们那边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你真的觉得威力不错吗?”
白墨给田小蝶科普了一下,反问道。
湮灭咒,就是阿瓦达索命。
听白墨这么说,虽然并不了解什么叫不可饶恕咒,但顾名思义,那肯定应该是牛X轰轰的。
“那这么一想,就感觉威力很一般了。”
田小蝶马上改口。
毕竟你丫的都“不可饶恕”了。
就跟法律上你“不可饶恕”,你至少得干掉丧尽天良的坏事吧?
结果就来一个随地吐痰?
没错,怀特现在的干的事情,真论“罪孽”,那的确跟随地吐痰没什么太大区别。
因为神树并没有被他毁灭,甚至说受伤都没有。
怀特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用尽全力释放完湮灭咒后,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黑漆漆的空洞,怀特这才缓缓开口,诉说了他动手的缘由。
“神树和神之国度,你们当中没有庸俗贪婪的人,因为牺牲的品质汇聚在这里……
这棵树,巫术的巅峰之作,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它跟我一样,落在那些乌合之众的手上。”
怀特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猛地又睁开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地上的黑洞。
田小蝶能感应到神树没有被摧毁,怀特则是因为魔力耗尽,才错误的进行了判断。
他刚才魔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就察觉到了问题。
正如之前倒吊来神树面前会被影响,怀特自然也被影响了。
怀特也明白自己被影响了,但和纳森王和卫一样,并不在意这点。
问题是,现在怀特感觉自己还在被影响着。
这是怎么回事?
在怀特的注视下,那被他轰成渣的黑洞口蔓延出了几根树枝,交错蔓延,很快就又形成了一棵新的“神树”。
与此同时,一枚断掉的金枝出现在了怀特跟前。
下一秒,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怀特身后。
正是望月悟。
望月悟将刀架在了怀特的脖子上,只等纳森王一声令下,就将其斩杀。
折断金枝,在纳森岛上,就意味着他与王只能活下来一个。
对于自己是死是活,怀特并不在意。
他的双眼依旧紧盯着生长出来的神树。
怀特清楚自己己经没有机会了。
所剩无几的魔力根本无法支撑他完成他的目标。
他察觉到了神树的“本体”应该是在地下。
他刚刚做的事情,相当于是拿阿瓦达索命给神树剃了个头,现在“头发”首接长回来了。
对神树没造成任何伤害。
他想要摧毁神树,必须先找到神树的地下本体,然后再全力用出湮灭咒,才可能有机会将神树毁灭。
但以他的情况,除非是全盛时期,并且没有纳森卫阻挡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现在的他,只能等死。
“先等一下。”
白墨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面对望月悟投来的目光,纳森王微微点头,示意听白墨的。
古娜上前按住了怀特,盔甲上的符文显现,原本还在被动恢复魔力的怀特身上出现了一层锁链一样的符文。
恢复停滞了。
这是防止拖延久了,怀特首接恢复后逃走了。
白墨要找的自然就是塔伯。
既然对方刚才提及过塔伯,那么就要看看这老头是怎么想的了。
主要还是这人的死活,对于白墨来说实在是无关紧要。
仇恨没有,利用价值那也没多少。
塔伯似乎跟国内那些老道士一样,学习了手机电脑的用法,但真用的时间并不多。
白墨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
接通的还不是塔伯本人,传递了消息之后,塔伯才姗姗来迟。
然后塔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以怀特犯下的罪孽,就算是死几次都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他这次上纳森岛又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被杀无可厚非。
当然,就算是没有犯下该死的罪孽,想杀他也可以,就算是为之前的事情做的惩罚。
白墨的开的是免提。
怀特听到老朋友、老对手完全没有为自己求情的意思,甚至还有一副“不论如何杀了他都没问题”的论调,感觉很是欣慰。
白墨挂断了电话。
望月悟那边的长刀微微翻转了45度,准备动手。
“给他一把刀,让他自我了断吧。”
白墨把手机放回口袋后,给了一个提议。
刀?哪来的刀?
众人看了一眼望月悟手上的家伙。
总不见得把这个给对方吧?
最后还是加西亚用炼金术,凝聚了一把小刀,扔到了怀特面前。
怀特却一动不动。
要不是还有心跳和呼吸,都以为这家伙己经自己先一步咬舌自尽了。
“要帮他介错吗?”
望月悟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目光转向白墨。
“不用。”
白墨笑了笑走上前。
来到了怀特面前。
“看来你是不想死?”
白墨看着并没有失去意识,依旧清醒的怀特,开口问道。
“有谁没事会想死?”
怀特却是反问。
很明显,作为曾经的黑魔王,黑魔法大师,学习黑魔法是为了什么?
杀人?
是。
但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不被杀。
怀特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但那是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的坦然。
能活谁不想活命?
从之前怀特的手段就能看出,他那么多保命手段。
比如那个拿自己狂信徒融合进自己,当替死鬼的黑魔法。
如果真是一个不畏惧死亡的疯子,是根本不会去学这些东西的。
“其实可以放你离开,不过在你的往后余生里,你不能离开一个地方。”
白墨缓缓开口。
“又是囚禁?难道你就不怕又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本来己经被判决‘终生监禁’了哦。”
怀特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带着一丝嘲弄。
似乎在认为白墨太年轻了,会相信这种东西。
就像当初关押他的人一样,以为翡翠学会那些人对他恨之入骨,会尽心尽力的看守封印。
结果呢?
反倒是翡翠学会的会长把他释放出来了。
“谁跟你说要关押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