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迎新年,每年的惯例都是备年货,吃团圆饭,守岁,给大家发红包。今年陆记生意兴隆,所以每个人的红包都比往年多。
初五初六走亲戚,叶信芳给叶府,给小侄女小侄子每人一个大红包。
嫂子早早地给爷爷准备了新衣服,现在她手里有钱,花起来也方便,出手也大方。
叶羽丰问她怎么有那么多钱?
林曼吟都说是店铺生意好。
叶羽丰问她可想她的亲爷爷?
林曼吟失落的眼神告诉叶羽丰,妻子是想亲人的。
“你爷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你嫁给我不好吗?他为什么会反对呢?曼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爷爷找回来。”
林曼吟其实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爷爷,但她不能说,那样只会暴露爷爷的身份。
“今年元宵节,我陪你去看花灯。你不是羡慕信芳去看花灯放花灯许愿吗?”
林曼吟问他不忙吗?
“朝廷放假,只要皇上没有特殊任务,我应该有空。”
“和信芳夫妻一起吗?”
叶羽丰嫌弃地说:“带他们做什么,就我们俩人。”
京城放花灯让叶信芳有一种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感。当她牵手与陆修远置身于灯海时,她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去年,大家都出来玩,今年就只有我们俩人。”
陆修远拉着她的手:“走,放花灯去,今天你要许什么心愿?”
“不能说了,说了就不灵了。”
在放花灯的地方,有很多情侣都在提笔写心愿,叶信芳看到了一对孙永旭与朱樱,让她有些吃惊,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朱樱个子细挑,不说话温柔娴静,如果孙永旭珍惜她倒好,就怕掉进火坑。
孙永旭也看到了他们,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陆将军成婚后与夫人还这么恩爱。”
叶信芳微微点个头,陆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到时说一声。”
一旁的朱樱脸红成柿,低垂着眼帘,脸上带着一丝局促与不安。
叶信芳回来后才感觉那神情不对,不是女孩的娇羞,而是有些恐慌不安。难不成朱樱是被迫与孙永旭相处?
她想朱樱的姑母急着为她的亲事忙碌,对于比朱樱还大一点的亲女儿刘丽云却不急不慢,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她说给陆修远听,陆修远认为刘夫人借侄女的婚事,搭上大皇子端王,端王府目前只有刘新薇一个正妃,侧妃位置还空着呢!
“三皇子永王的正妃位置也空着,为什么不想当正妃反而要当侧妃?”
陆修远摸着她的脑袋:“这还用思考吗?”
是啊,大皇子最有希望当太子,人品名声都比三皇子强,刘夫人想给女儿谋个侧妃可以理解。在她们眼里,女儿嫁谁不是看女儿喜欢不喜欢,而是看女儿的婚姻能给家族带来什么!
新年过后,陆修远又在军营忙于训练,陆志庭则来往于青州与京城,时不时带回叶信芳父母还陆景铄和乔雪的消息。
这天他从青州回来,回兰园一会就来栖迟院,见二哥也在,他高兴地说:“二哥你也在太好了。”
陆修远见他风尘仆仆地过来,应该有急事,让他赶紧说,一会他还要进宫呢!
“二哥,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秦云之。”
叶信芳一听这个名字,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茶水溢了出来,将她的虎口处烫红了。
陆修远接过茶杯看着叶信芳:“你认识这个人?”
叶信芳当然认识,秦云之,是张妙兰的远房表哥,当年从外地来京城,寄居于张家,也不知道怎么说服妙兰的母亲,娶了妙兰。
在叶信芳死的前天,张妙兰还和她聊天,说日子很煎熬,她想和离。
叶信芳见陆志庭与陆修远都看着自已,她掩饰道:“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怎么啦?”
“最近遇到这个人的次数有些多,在青州时我好像见过他,在兰庭山庄,就是拓拔峰与三皇子的人比赛骑马的那一天,我也瞅着他面熟。
今天我回府的时候,又在家门口遇到了他,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扭头就走。”
叶信芳猜疑,妙兰已经成亲,那个秦云之没有必要纠缠啊?
她告诉陆志庭:“那个秦云之好像是妙兰家的远房表哥,他老是出现,是不是想见到妙兰,从你们这弄点银子花?”
叶信芳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陆志庭笑:“如果想要银子,直接表明身份多好,鬼鬼崇崇的害得我这些天心里慌慌的。”
叶信芳让志庭不要把这事告诉妙兰,她会让人打听一下。
陆修远拍着胸脯:“我来找人查。”
江元安排人去查的,很快就有了消息。那个秦云之是张妙兰远房堂姐家的儿子,在老家欠了一屁股债,目前寄居在张家。
得知妙兰的相公是陆记的东家,所以一直打听消息,想见上妙兰,想弄点银子花。
还真让自已猜对了。
“江元,你找人盯着他,看他来京城都接触什么人?”
农历二月二,常府举办花朝宴,那是姑娘们的宴请,叶信芳问陆水清想参加吗?
陆二夫人笑着打趣:“咱们陆府没人参加吗?”
陆水清摇头:“我还要写作业。”
“那没人参加,我就找个理由推脱了。”
陆二夫人让叶信芳留下来,她有话要单独讲。
“老二家的,你说景铄都在忙什么,过年也不回来,写信也不回。”
“娘,你一封信十句话八句是催生,他们能回吗?”
“我也是好心,听着怎么像我的错,你和我说实话,他们没啥事吧?”
“青州山青水秀,百姓安居乐业,我估计他们是乐不思蜀。”
陆二夫人撇了一下嘴:“陆景铄这个没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叶信芳忍着笑离开清水院。
江元来报,说秦云之最近与程浩学混到了一起,留恋秦楼楚馆,出手阔绰。
叶信芳不禁皱眉,估计是从妙兰母亲那里哄来的银子,这是妙兰的家事,自已出手干涉不好。
她去兰园找张妙兰,张妙兰还没起床,说最近身子比较乏,一直提不起精神。
叶信芳告诉她:“你是不是有个远房表哥叫秦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