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庭与陆景铄也过来陪客人喝酒,分散客人对两位新郎的关注,但大哥好像不领情,还把两人推至一边,两人对望一眼,只好去帮二哥。
江元把酒壶给他们说:“有劳两位少爷,我扶将军先去休息。”
陆侯爷看儿子买醉,有些看不下去,媳妇是自已挑的,在这喝得酩酊大醉是什么意思?不想洞房娶人家做什么?
于是叫人扶陆奕鸣送进新房。陆奕鸣的随从江虎赶紧帮忙把陆世子架走。
栖迟院,一片安静,新房的红烛透着朦胧引人遐想。
叶信芳吃了点面条,没有肉,清汤寡水的有些不开心。
丁香伺候她梳洗,交待将军来的时候可不要喂什么嗜睡药,良辰吉日,花好月圆洞房夜可不能错过。
叶信芳瞪她:“别啰嗦,我知道了。”
丁香临走时把一本书塞到叶信芳的手里:“夫人让我交给你的。”
叶信芳见丁香脸红成了柿子,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她才不看呢!反正一会陆修远就要接到圣旨去剿匪。
等丁香一离开,她就把书往枕头底下塞,感觉不合适,于是塞到梳妆台的底层格子里。
刚放好陆修远就进来了,见叶信芳华服已去,头饰也摘了,素面朝天更显得清丽迷人。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酒意,过来坐到床边,叶信芳囊着鼻子嫌弃道:“坐远点,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这就去洗澡。”
陆修远赶紧去隔壁浴间洗澡,叶信芳想你洗慢一点,再慢一点,江元就该来传圣上口谕了。
很快陆修远回来,穿着一件里衣,大大咧咧地就过来,好身材是一览无余,叶信芳别过脸去。
“不对,这成亲流程好像省掉一个环节。”
叶信芳发现端倪,陆修远笑:“喜婆说吉利话,小孩子滚被子,我都省了,麻烦,来咱们喝合卺酒。”
陆修远给叶信芳端了一杯酒,然后盯着她的俏脸:“你不会在酒水里下药吧?我可告诉你,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洞房。”
叶信芳强忍住笑,心想一会你就乖乖离开,根本不用我下药。
喝完酒,陆修远坐到叶信芳身边:“芳芳,我们休息吧!”
叶信芳被这一声芳芳给震到了,太肉麻了。
“你还是叫我夫人比较好听,天还早着呢,前院客人也没有走完,不急,咱们聊聊天说说话。”
陆修远头凑过来,男人炽热的气息吹到叶信芳的脖颈,她的身子不由地紧绷住。
“咱们躺下来说话。”陆修远不等叶信芳回答,就搂着她带入怀里躺了下来,顺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温香软玉贴着自已的身子,淡淡好闻的香气在鼻子下撩拨着他,陆修远忍不住了。
他扳过叶信芳的身体,让她平仰在身下,手指从她的额头一直下滑,细腻的肌肤吹弹即破,他粗糙的脂腹都不敢有一点力度,停在唇瓣上反复磋磨。
叶信芳此时如桃花盛开,艳丽至极。
当男人的手下滑到她的衣领时,外面响起了江元的声音,皇上的口谕来了。
叶信芳心情很复杂,她希望陆修远去,因为剿匪有功,有利于陆家也利于叶家,可是他这一去万一又是三五年怎么办?
如果他不去强行洞房,自已好像还没有做好接纳的准备。
在这个姻缘里,她是被动的,前世被推着走,这一世还是被推着走,将自已的命运交给一个男人,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叶信芳推开他:“皇上宣你去剿匪,你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紫黑玉环递给他:“送你的保平安。”
陆修远接过来,看了看玉环,又看看叶信芳:“我怎么感觉你特别希望我离开?”
叶信芳连忙否认,陆修远将玉环放到桌上,目光幽幽。
“我刚才说过,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得洞房。”
叶信芳慌忙说:“你这是在抗旨。”
“那你就乖乖听话,等我洞房结束就走,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想留有遗憾。”
门外江元又在喊话,陆修远出去嘀咕几句回来,躺在叶信芳身边。
“我要洞房,我要洞房......”
叶信芳双手捂着脸,小声说:“那你快一点。”
陆修远嘿嘿笑:“这事快不了。”
良宵帐暖,锦被翻浪,春色旖旎。
清晨,叶信芳醒来,发现陆修远不在,她想到昨夜他的痴缠,脸红如涂了厚厚的胭脂。
丁香过来伺候她起床,掀开被子,发现小姐穿着干净的里衣,她惊讶。
“小姐,你昨天晚上没和将军洞房吗?你给他下药了吗?”
叶信芳浑身酸痛,昨天晚上被折腾坏了,她没好气地说:“你看我像没洞房的样子吗?”
丁香瞅见小姐脖子上的草莓印笑:“吴嬷嬷早上就交待我,要过来给小姐抹药,看来将军把这些事都做了。”
叶信芳脸红:“将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送送他,我太困了。”
丁香一脸奇怪:“将军在外面打拳呢!看着可精神了。”
什么,他没走?那昨天晚上江元宣的什么口谕?
叶信芳让丁香去把将军叫过来,不,自已亲自去问他。
穿戴整齐,她走了出来,外面忙碌的丫头都停下来站在那里很是恭敬,丁香让她们继续做事。
叶信芳来到园子里,见陆修远正在打拳,一旁江元帮他拿着外衫正和他说话。
看到叶信芳不动声色地站在月洞门口,他吓得赶紧提醒将军。
“将军,夫人来了。”
陆修远笑:“夫人在睡觉呢!”
叶信芳走过来,抬脚狠狠地踢在陆修远的小腿上,好像踢在石头上。
陆修远一惊,见叶信芳粉面含威,俏脸上写着我生气了,他笑着过来问她怎么起来了?
“走,给祖母敬茶去。”
陆修远接过江元手上的衣服,赔着笑脸讨好地看着夫人。
“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
“昨天晚上江元传皇上口谕,你不是要去巢匪吗?”
陆修远一拍脑门,很是懊悔地说:“皇上怜惜我新婚洞房夜,于是改了口谕让赵承良去了。”
“真的?”
陆修远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