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倪克斯已经在李毅飞的照顾下喝完了药,也散完了步,正独自坐在病房里。
手中捧着从唐轩那获得的《狠人女帝》。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看了开头就想往下看,越看越沉浸。
若是林七夜在场,必然能够发现,她头顶上的治疗进度竟然开始变化。
一会上涨,一会下跌。
倪克斯翻阅完最后一页,忽然皱起了眉头。
“这该死的作者,怎么无端卡文?”
书中这位狠人女帝不光才情无双,最关键的是她无愧“狠人”之名。
与天斗,与地斗,甚至与自已斗。
凭借一已之力,将诸王灭尽,傲立于苍天之上。
她的体质不如凡体,修道艰难,但却能创造出吞天魔功,通过吞噬各种特殊体质和本院不断变强,最终得以证道成帝。
然而,如此这般惊才绝艳之人,竟然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等一个人归来。
倪克斯合上小说,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她心情十分复杂,可以说是跟着书中狠人女帝的生平不断变化,一会开心,一会愤怒,一会紧张,还有最后击败大敌的畅快。
读完全书,她的心中只剩下对狠人女帝的佩服。
看着封面上那个名字,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那位和蔼可亲好说话的唐老师,竟然能够写出如此充满魅力的人物,还有书中那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故事。
这位唐老师,相当不简单!
倪克斯笑了笑。
也对。
在自已面前都能够从容不迫,甚至无视自已的神威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凡之辈呢。
思绪平静,倪克斯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该起身活动活动了,顺便去找找大孙子,让他跟达纳都斯说一声。
等下次见到唐老师的时候,催他赶紧更新下一部,把女帝的故事讲完。
然而,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行口诀。
“纳海川于心口,以气御法,凝吞天之势,号万法归元……”
一股难以言喻的明悟之感喷薄而出。
而她的体内也诞生了一小团从未见过的法力。
那是完全超出她的认知,超出这个世界规则的法力。
倪克斯当即默念口诀,驱使这道法力游走全身。
刹那间,她感觉自已的精神都变得清明了不少,身上那些沉疴暗疾也被治愈了不少。
“这个口诀……”
倪克斯眼中星芒闪烁,她有些难以相信自已的猜测。
“竟然真的是吞天魔功?”
“我仅仅是看了本书,就能领悟到书中的功法?”
她的目光陡然看向桌子上的书。
根据书中结尾所说,吞天魔功还没有修炼到极致,狠人女帝正在思考如何将其进一步提升。
若是能早点看到后半部小说,或许还能领悟到更高阶的能力。
要知道,倪克斯可是希腊神话中创世神之一的黑夜女神,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连她都觉得神奇的功法,她真想不通唐轩是如何创造出来的。
“难道这位唐老师也是一位神明?”
“可他出现在达纳都斯的神国之中又有什么目的?”
“他的身上绝对没有半点神威,莫非和我一样,也是收到了某种创伤?”
倪克斯忽然想起来。
唐轩说过,这本书是特意为她带来的。
那他一定知道自已能从这本书中领悟到《吞天魔功》,用来治愈自已的伤势。
他帮助自已恢复实力,到底是对自已有所谋划。
还是对达纳都斯有所图谋?
倪克斯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治疗进度在此刻疯长。
然而,她瞳孔忽然一缩,猛然抬头看向虚空。
她能感觉到,这间精神病院正在发生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
似乎变得更加坚固,更加玄奥了。
……
【叮!倪克斯阅读您的作品《狠人女帝》,领悟修行功法:吞天魔功,宿主同步获得收获。】
【叮!宿主获得300点声望值。】
唐轩刚整理好收获,正好注意到这行提示。
“今天是撞大运了啊,好事一个接一个。”
“倪克斯也领悟了能力,估计现在正抓心挠肝,想要知道狠人女帝后续的故事。”
唐轩心情极好。
准备晚上就开始着手把《狠人女帝》后半部分的故事写出来,找个机会再送给倪克斯。
他抬头看向远处。
“还真是母子连心啊,老妈刚领悟能力,儿子也找到自已的书了。”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林七夜正蹲在地上,从书架边角的位置抽出一本书。
唐轩微微探出脑袋,看了看那本书的封面,眉头皱了起来。
“竟然是这一本。”
“主角光环果然厉害。”
林七夜手中的书名为《韩老魔的自我修养》。
是他一开始写的几本书之一。
书中涵盖的内容极其之多,功法又难又杂,非常不适合新人去领悟。
于是他便把这本书收到了角落里,而后将里面的故事拆成了一个个新的小说,放在书架上面的部分。
没想到林七夜竟然直接找到了原本,这也算是一种主角光环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领悟哪一种能力。”
“只要别学成林老魔就行。”
林七夜可是守夜人未来的总司令,特殊小队“夜幕”的队长。
要是他像韩老魔一样,在关键时刻将队友们护至身前可就尴尬了。
不过唐轩转念一想。
有自已在,必然不会让叶梵和周平重蹈覆辙。
这么说的话,未来还真不一定会有“林司令”的存在。
唐轩环顾藏经阁一楼,见所有的新兵们都在安静看书,十分欣慰。
就在这时,训练基地中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唐轩突然扭头,看向来人的方向。
“诶?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按照原本的剧情,应该是沧南神战的时候过来保护林七夜才对。”
虽然人在藏经阁,但他依旧可以准确地感知到来人的身份。
正是大夏五位人类天花板之一的夫子。
但是,夫子的样子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并没有乘坐马车,从正门进入。
反而是独自一人,蹑手蹑脚,越过高高的围墙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