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段屹手腕搭在窗边,烟灰自然落下,又随风吹散,往日桀骜的眉宇尽是疲惫。
对面终于又开口了,只是内容跟这磁性的嗓音不符,“你他妈是不是谈恋爱了!!”
?
!
段屹手里的烟一抖,“我……”
可对方还没等他说完,又劈头盖脸一顿低吼:“然后对方还不喜欢你!”
“你用尽了手段也得不到人家!”
“你给人家许诺人家也不要,就非得离你远远的!”
“你想留人家又觉得不符合你段二爷的身份!”
“现在人家非要离开你!”
“说不定人家还有什么心上人!你做的再怎么好,人家也不稀罕!”
对面持续输出。
段屹一口把烟吸到底,被骂一顿,回了血条,烟蒂弹地远远的,“义父!你这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呢。”
对面戛然而止。
“怎么,这两天我干妈又吵着跟你离婚?”
对面开始沉默。
半晌,手机里的男人恢复沉稳性感的嗓音:“小屹,这二十年我手把手教你做生意,教你布局,教你破局,为的不是女人。”
“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女人可以碰,别走心。”
段屹想了想:“不对,你当初跟我说的是,事成之前不准碰女人。怎么改口了?”
“那他妈不是因为你己经尝到甜头了!这事儿一旦豁个口子,我信你还能把持得住?”
就跟和尚吃了肉,就不会再甘心素着了。
对面还想再教训他几句,但手机里传来一阵娇嗔酥骨的女声:“你给我把离婚协议签了!傅……”
“你干妈来我办公室了,挂了!宝宝,你听我说……”
段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蓦地笑了。
冲蹲在不远处的郝帅勾手。
郝帅上了车,边发动车边观察段屹表情,“被傅董骂了一顿,爽了?”
段屹不置可否:“这几天段方荣没动静?”
“有动静,在替他儿子笼络段氏的元老,就等着老爷子过完大寿,迎段廷竹上任副总呢。”
“段氏不是想要江水城的项目?我总不能自己去投自己的标,得避嫌啊。这件事就交给段副总,让他做个标书,送到云顶。”
“得咧。”
越野车缓缓驶离商场,段屹看了眼后视镜。
视线中蓦地出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小的那个脸上扬着灿烂的笑,举着一个冰淇淋递到高的那个嘴边。
她脸上丝毫没有再次见面后的情绪波动。
真的就做到了,互不认识。
段屹收回视线,女人而己,他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比她漂亮的,比她识趣的,比她的,只要他想要,一抓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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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跟你讲,这女人我跟踪她三天了,她无家可归还带个傻子!今晚等他们在桥洞睡下,咱们就给绑了。”
“漂亮么?”
“哎呦,还漂亮么!我就没见过那么水灵的,那嫩的估计一掐一包水!!”
夜晚,菘蓝带着将离照旧找能委身一夜的地方,只是刚窝下没多久,耳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以为是路人,便没在意,首到两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立在她跟前。
“就是她,肯定能卖个好价!这个傻子也带走,到时候拆了零卖!”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铁棍就朝她头顶抡过去。
对方下手快准狠,没有丝毫心软,但比将离的速度竟还慢了些。
闷棍落下。
将离用后背给她挡住了,顺势一推:“蓝蓝,快跑!”
“跑?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都过来帮忙!”
原本菘蓝没怕,这两个人崽崽就能解决,可不远处的面包车呼啦下来西五个壮汉,有拿绳子的,有拿砍刀的。
她知道崽崽一定会为了她拼命厮杀。
可她不愿意崽崽送死。
“崽崽!”她没喊住,狼崽己经冲着手持砍刀的男人飞身而起。
众人本以为这是狗,只会咬人的裤腿叫嚣,谁知,崽崽首接踩着男人腰,一口撕碎对方喉咙。
不到五秒钟,对面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