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我们需要二十万瓶。”
“曾培洪同志,我是爱沙尼亚商务部的,请问你手上还有多少可乐的配额?”
“曾培洪同志,我是斯洛文尼亚的……”“同志,我是白俄罗斯的……”“同志,我是格鲁吉亚……”
一群人围了上来,把曾培洪都给搞蒙圈了。
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他们在吵吵嚷嚷的说些什么?虽然曾培洪的俄语说的很好,但是这群天南海北的人说的话都有口音,而且语速还贼快。
搞得曾培洪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中国大使馆的同志破开了众人的包围,这才算是把曾培洪给解救了出来。
一直到坐上前往中国大使馆的车,曾培洪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个情况?这是怎么回事啊?”曾培洪现在还蒙蔽呢。
这次负责接车的是大使馆的武官,幸亏是李武官在。
不然还真的没法把曾培洪从人流中给抢出来。
听到曾培洪的疑问,李武官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曾参赞,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出口到苏联的山海关可乐可是引发了苏联人民的抢购热情。”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苏联工人排队不是为了买伏特加,而是为了买可乐。还真的是稀奇了!你们商务部的同志研究的那个小甜水就有这么吸引人?”
李武官并不嗜好甜食,所以他无法理解苏联人民对可乐的狂热。
就像是中国的财长不相信三十年后的苏联为了喝可乐可以将一整支舰队打包作价三十亿美元卖给百事可乐,作为抵扣可乐糖浆的费用。
这在这些人眼中都属于苏联人犯病的一种征兆。
就像是李武官,他觉得二十戈比买一瓶可乐简直就是有钱烧的。
要知道,现在在苏联买一斤香肠差不多也就是八十戈比。
买一斤鳕鱼价格在一卢布二十戈比。
新鲜猪肉的价格也不过九十戈比一斤。
四瓶可乐可以买一斤猪肉了。这苏联人不是有钱烧的,是什么?
李武官还是一名消费观念很朴素的革命战士。
还不理解人的消费欲望是会随着收入和社会层级的上升而上升的。
苏联人早就不再为温饱而奋斗了。他们所期望的是一个更好,更舒适的生活。
李武官不懂这个,但是曾培洪却是懂得。尤其是当他回到大使馆,大使亲自和他谈话了一个小时。
曾培洪和大使谈了许久,核心议题就是既然欧洲这边的社会主义国家已经脱离了基础的生活消费。
已经开始追求更好的生活。
而我们国内的科研人员掌握了这些副食品的生产配方,那么索性就搞大一点。
新中国百废待兴,需要的东西极多。
斯大林同志看不上搞副食品的这三瓜俩枣,但是中国人是看重的很呐!
从苏联拿到的卢布外汇可以直接去和苏联购买各种设备,这都是祖国需要的。
但是大使唯一担心的就是新中国现在这些产品的产量能不能跟上需求?
知道眼前有一座金山,但是现在却赚不到,大使可是着急的很。
而曾培洪来苏联之前已经和商务部的同志们开过会,其中有一名与会的年轻人给他的印象很深刻。
大家只知道他是曙光厂的李主任。但是曙光厂具体是干什么的,在场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保密级别很高,只有少数中央大领导有权知道。而且这位李主任别看着年轻,但是行政级别已经很高了,是部级高官。
所以他在会议上提出的一些建议众人也是非常重视的。
虽然有些建议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细细一想却不是不可能。
比如说他就提出了国内生产这些副食品工厂的话,目前新中国的产能是不够的。
“所以我们的目光要放长远一点!不能只想着从我们口袋里掏钱。必要的时候要向老大哥融资。”李主任如此说。
曾培洪当时疑惑道:“融资?”
融资他知道,但那不是资本主义社会才玩的一种手段吗?
“对,融资。或者说叫做预售。如果我们的产品在苏联引起的反响不错,苏联人很需要。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向苏联借款。就以山海关汽水厂的名义借。”
“再以山海关汽水厂未来的生产的汽水抵债。”李锐当时如此发言到。
这样的交易看起来好像很公平。
但实际上仔细想一想其实是有滑头的。
因为山海关汽水厂的一瓶可乐在苏联要卖二十戈比。
可是它在中国的生产成本兑换成卢布的话,不过才三戈比罢了。
当曾培洪第一次知道这其中的利润差之时,他的头惊讶的都要掉下来了。
这没给山海关汽水厂厂长判个投机倒把罪?
什么,山海关汽水厂现在是国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