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月余前的那次天地异相,基本已经查明!震源的中心地带位于越州南端千里外的海域的一处无名荒岛之上,岛上有一存在了数百年之久的荒废的矿井,似乎数十年前被兄弟会占据了继续开采。据密探来报,此次地震或许正是因为开采坍塌所引起的异相!”
人皇所在郢都仁德宝殿之后的一处偏房之内,掌管云梦泽世界世间变化的大司命站在书桌之下恭敬的向人皇赢启如实的汇报着调查情况。
人皇赢启看了看大司命,对刚才的汇报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他的眼神犀利如鹰,透露出一种威严和不满。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远方,语气低沉地说道:“大司命,你觉得一个小小的矿洞坍塌会引起如此撼动天地的异相吗?这其中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人皇赢启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大司命微微低头,表示出对人皇的尊重,并回答道:“陛下所言极是,微臣也有所疑虑,但目前掌握的线索有限,无法确定更多细节。不过,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调查此事,希望能找到更多证据,解开这个谜团。”
赢启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沉思片刻后说:“朕认为这次地震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或秘密。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的目光锐利而坚定,充满了决心与智谋。
大司命附和道:“陛下英明,微臣将加派人手,深入调查此案,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同时,我们也会加强对各地的监控,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展现出对任务的高度责任感。
赢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之色,说道:“很好,大司命,朕相信你的能力。尽快找出真相,让我等安心。”他的声音中透着信任和期待,给予了大司命足够的权力和责任。
大司命身躯微微一颤,心中自然明了此番汇报略显仓促,但月余光阴匆匆流逝,这确是他历经波折后寻得的唯一线索,若不呈上,恐更无他策。他迅速整理思绪,决定以最为周全之策进言:“陛下,云梦泽中兄弟会势力盘根错节,犹如附骨之蛆,难以根除。鉴于此地异象频现,微臣斗胆建议,虽越州地处偏远,且与朝廷心意或有隔阂,但若能巧妙布局,或许能借越王之手,不动声色地探查那矿洞之谜。或许,兄弟会真的在那矿洞深处挖掘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天地异宝,更有高人暗中施法,掩藏其气息,这才引发了如此奇异的天象。此等推测,虽属臆想,却也不无可能。”
人皇赢启闻言,目光深邃,缓缓道:“越州之事,确需谨慎。朕意已决,剿灭兄弟会之责,便交由越王全权处理,以试其忠心与能力。至于那矿洞,朕以为,应先秘密监视,静待时机,看是否有更深的阴谋浮出水面。兄弟会若真有所察觉,其反应定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线索。至于月余前的天地异相,还需你费心查探,务必追根溯源。”
言罢,赢启单手轻挥,掌中凭空出现一精致小盒,其上流光溢彩,显然非同凡响。他轻轻一推,小盒便稳稳落在站于桌下的大司命手中,温言道:“朕观大司命修为已至筑灵境后期巅峰境界,距那化婴境仅有一步之遥。此乃朕特赐的‘化婴丹’,乃稀世珍宝,助你突破瓶颈,望你勤加修炼,不负朕望。”
大司命双手接过小盒,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连忙跪拜在地,声音颤抖:“微臣,叩谢陛下隆恩!此丹之恩,如同再造,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不负陛下厚望!”
赢启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心中暗自赞许大司命的忠诚与才干,随即温和说道:“大司命请起,按我朝祖制,结灵境后期修士确可免去跪拜之礼。你此番跪拜,朕心甚慰,知你心意,以后免了。然,朕更希望你能将这份忠诚与感激,化为守护我大好河山的实际行动。去吧,继续你的使命。”
大司命闻言,起身更加恭敬,躬身行礼道:“陛下仁德,微臣感激涕零。臣跪拜陛下,非为祖制所拘,实乃为陛下之英明与宽厚所折服。臣定当铭记陛下教诲,誓死效忠,不负皇恩浩荡!”言罢,他缓缓退身,步伐坚定,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决心。
人皇赢启目送大司命远去的背影,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与思念。他轻叹一声,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玉儿,你究竟身在何方?若是你能安然归来,为父发誓,再也不提将你远嫁藏州王之事,只愿你幸福安康。”
这番自言自语,仿佛是对着虚空中的某个存在倾诉,又似是对自已内心深处未了心愿的慰藉。然而,就在他沉浸于思绪之际,天际忽生异变,阴云密布,仿佛有不可名状的力量在酝酿。赢启的眼角捕捉到一抹异样的光芒,心中顿生惊骇,只见一道流光划破长空,他的身影竟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赢启再次出现时,已身处东郊皇陵大殿之外,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透着一股庄严与神秘。他环视四周,只见六位赢氏皇族闭关已久的老祖,此刻竟全部现身,他们面色凝重,恭敬地面向大殿之外的一名女子,低首而立,仿佛在面对着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存在。
赢启心中惊涛骇浪,本欲上前行礼,称呼老祖,却发现自已的声音像被无形之力扼住,无法发出半点声响。他努力调整呼吸,目光聚焦在那名女子身上,企图看清她的面容,但奇怪的是,尽管她近在咫尺,其身影却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