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两人唱着喏离开。
“让我的人去找,比你更快。”宇文阐淡淡地说着,就往内堂走去。
独留下石喜荣杵在那,不知所措。
那……她就留在这,原地等着么?
想着镇抚司的那些骇人的传闻,石喜荣的心里就有些慎得慌。
“石姑娘,大统领请您进去喝茶!”不一会的功夫,跑出一个和石喜荣年纪相仿的黑衣少年,笑嘻嘻地同她道。
石喜荣不敢推辞,便道了谢,跟在少年的身后往内堂走去。
“石姑娘不用见外,叫我暗云就好!”少年一边引路,一边嘻嘻哈哈地同她说笑着。
待她在内堂小心翼翼地坐下后,暗云沏来了一杯雨前龙井,而一群和暗云年纪相仿的少年则聚集在窗外,正争先恐后地探着头往里看。
石喜荣就越发觉得拘谨了。
“哼!”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前还挤在窗前的众人便做鸟兽散。
听得这一声冷哼,石喜荣也不自觉地正襟危坐。
只见换了一身玄色衣衫的宇文阐从里间踱了出来,整个人瞧上去比之前更显玉树临风。
石喜荣瞧着,不禁小脸一红,慌忙间低下了头。
自己这是不要命了?!
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而不是京城里那些喜欢装酷耍帅的公子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站在路边等我们家姑娘而已!”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杜鹃!
石喜荣就欣喜地抬头,像只燕子般飞奔了出去。
谁也没留意到宇文阐的眼中闪过的耐人寻味。
院子里,杜鹃早已哭得眼泪鼻涕混做一团,却还不忘死死地抱住怀里那个香料包袱。
“姑……姑娘?”见着突然出现的石喜荣,脸上还挂着泪的杜鹃就惊讶地问,“您也被抓到镇抚司来了吗?”
石喜荣有些尴尬地看了宇文阐一眼,忙解释:“我是被他们救回来的!”
杜鹃这才留意到石喜荣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好看得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男人。
“这……这人是谁呀?”到底是在镇抚司的地盘,杜鹃不敢造次,可还是悄悄地拉了石喜荣的衣袖问。
“羽林卫大统领。”石喜荣便同她耳语。
羽林卫大统领?传言中的那位“活阎罗”?
杜鹃瞬间石化:“姑……姑娘……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石喜荣抬头看了看天。
时间确实不早了。
她便向宇文阐提出了告辞。
“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宇文阐突然道。
这是什么情况?
石喜荣就看了眼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暗云。
而暗云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情。
既然活阎罗都开了口,不敢反驳的石喜荣便只好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间内堂,又在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了一间满是药香的小院。
小院里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
“上车吧!”宇文阐接过了马夫手里的马鞭,竟是要亲自替她们赶车。
受宠若惊的石喜荣不敢多说什么,也就赶紧和杜鹃爬上了车。
听着嘚嘚的马蹄声,石喜荣这才发现马车竟是从一家叫做“陈记医馆”的院子里出来的。
难道这陈记医馆竟是镇抚司的后门?
只是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只得将疑问默默地放在心底。
宇文阐的车驾得又快又稳,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长兴侯府外,可只肖一眼,他便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他给暗云使了个眼色。
暗云便在马车上双足一点,像鸟一样纵身飞进了长兴侯府。
马车突然停住不走,石喜荣就忍不住探出头问:“怎么了?”
“别出来!”宇文阐很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利落地将马车赶进了一旁的小巷里。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暗云就翻过院墙跳了回来,在看了眼躲在车厢里的石喜荣后,同宇文阐道:“好奇怪,府里发现石姑娘不见了,有人正在借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