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什么的,石喜荣自是不想。
午后的时光很是安逸,独自坐在湖边她,被太阳晒得半眯着眼,就觉得有些春光懒困。
今日席上喝的桂花酿让人有一点点上头,瞧着四下无人的石喜荣就靠在湖边的巨石旁打起盹来。
风轻轻的,太阳暖暖的……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的石喜荣是被一阵喜鹊的叽叽喳喳声吵醒的。
她有些迷茫地睁眼,看着还挂在天上的日头,也就庆幸着自己没有睡太久。
“你醒了。”可还没来得急高兴多久,她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儿不是内宅么?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石喜荣就警觉地抬头,意外地对上了一道清冷的目光,发现宇文阐正像冰山一样地看着自己。
他怎么会在这!
石喜荣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领口,发现自己并未衣冠不整后,就快速地爬了起来,有些尴尬地问:“大统领也是来参加生日宴的么?”
“不是,我是来找蔡副统领的。”冰山开了口。
哦,对,她怎么忘了蔡襄儿的二哥是羽林卫的副统领。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大统领了。”立在宇文阐身旁就心虚的石喜荣便想告退。
“怕我?”没想冰山横过来一眼,没头没脑地丢出这么一句话。
我又不会吃了你!
石喜荣的脑海中莫名浮出了他之前说过的这句话。
她就下意识地摇头:“没……没有啊!”
“既然不怕我,那就陪我多坐会。”冰山拍了拍身旁空出的那大半块巨石。
陪他坐会?他有什么好陪的?
瞪大了眼睛的石喜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她除了老实坐下,没有第二种选择。
可是……好尴尬啊……
石喜荣腹诽着。
“大统领上次给的刀伤药是真的好,您看,真的是一点疤都没有留呢!”努力没话找话的石喜荣像打了鸡血似的亮出了自己的双手。
“嗯。”冰山轻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怎么办?
一股颓丧之气就攻占了石喜荣的心头,整个人也变得坐立难安。
“你不必说话,陪着我坐一会就好。”冰山突然道。
真的只要安静地坐着么?
石喜荣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宇文阐,却发现对方早已闭上了眼睛,好似真的很享受这湖边的宁静。
莫名的,她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阳光依旧暖暖的。
微风轻抚着二人头顶的柳条,新生的柳叶就这样互相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一只渣渣叫的鸟儿轻身掠过湖面,擦出一圈圈不断放大的涟漪……
一切都那么静,那么美好。
石喜荣就悄悄地扭头,打量起身边的这个人来。
阳光下,那身麒麟服红得更耀眼了,也将他衬得越发的白。
他……真的长得好好看呀!
想着对方反正闭着眼,石喜荣的目光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只是他的眉头……为何要一直皱着呢?
她就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没想对方却在此时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瞧向了她。
被抓现行了?
石喜荣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杵在了二人之间,缩回也不是,不缩回也不是。
她的小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如小鹿乱撞,耳朵也开始发烫。
“额……您头上有只虫子……”石喜荣只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对方挑眉。
“不过已经飞走了……”自己说的谎,要自己囫囵圆。
拙劣!
宇文阐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耳朵都要红透了,还想着极力掩饰自己的小丫头。
难道真以为他闭着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刚才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的那份勇气哪去了?
想来自己更是好笑,在得知这个小丫头会来郑国公府后,竟也眼巴巴地跟了过来,为的就是在人群中能多看上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