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众人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向麒麟服男子行礼,却听得石喜荣心里一紧。
大统领?他就是京城威名赫赫的羽林卫大统领宇文阐?那个传说中被庆德帝赐了国姓却异常残暴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子?要知道他“活阎罗”的凶名甚至能让京城的小儿止啼!
“将人押回镇抚司!”一直眉头不展的宇文阐就冷冷地下令。
羽林卫们就七手八脚地将熊老六给捆绑了起来。
“你还好吧?”好似冰山一样负手立在石喜荣身旁的宇文阐突然开口道。
“啊?”石喜荣却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还……还好……”
对方就微微点头,招呼着众人收队。
眼见着他们要就此离去,不想被落在这荒郊野外的石喜荣就赶紧追上去拉住了宇文阐的衣袖:“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城?”
刚还在各忙各事的羽林卫就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并且为石喜荣捏了一把汗。
因为他们的大统领有个怪癖,就是不得有人近他三尺之内,否则他就会非常暴躁地将人扔出去。
平日里他们回话都要老老实实地立于三尺之外……
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宇文阐非但没有扔飞这个拉扯他衣袖的人,还破天荒地点了头。
他们的大统领突然转性了吗?
“大统领,兄弟们都是骑的马……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若是要与他们一同回去,就必须和他们其中一人共乘一骑。
这些羽林卫不过都是些十八九的毛头小子,对此自是一个个跃跃欲试。
宇文阐岂会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
“你坐我的马车!”他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个姑娘,与他们这些人一起招摇过市总是不好。
石喜荣却是被吓了一跳。
要她坐“活阎罗”的马车?
“怎么?不愿意?”
见她迟迟不动,宇文阐就半眯着眼,有些探究地问。
“没……没……”害怕自己一个犹豫就被他们丢在这片树林子的石喜荣就赶紧爬上了马车。
宇文阐也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却引得大家面面相觑。
“你们说大统领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大统领动了凡心?”
“好担心这小姑娘……”
众人就悄悄地嘀咕了起来。
对此,宇文阐装作充耳不闻,却在上了车后,就后悔了。
他怎么忘了自己的那个怪毛病了?
从小到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靠近,只要有人一靠近他,他就会开始挠心挠肺,觉得异常烦躁和难受,恨不得将人远远地丢开。
可眼下这小小的车厢横竖都不足三尺,真担心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出手伤到了这小丫头。
“你坐在门边。”宇文阐有些语气不善。
“哦。”石喜荣就像个怂包似的应着。
这也不能怪她,任谁在宇文阐的跟前,都会像个怂包吧!
石喜荣就自我安慰地想。
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就变得很是尴尬,宇文阐一直绷着一张臭脸,而石喜荣更是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马车能快点入城。
沉坐了好一阵的宇文阐有些意外地发现想象中的不适并未如期而至,反倒是眼前这个丫头,满脸的隐忍和纠结。
“你不舒服?”宇文阐就皱着眉问。
“啊?没什么……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有些疼……”石喜荣就小心翼翼地答着。
事实是,这会子她的双手一动就疼,伤口更是火辣辣的,一直在往外渗血。
宇文阐这才注意到她那被血染红的袖口,知道她的伤势并不像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他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这是我们镇抚司自制的秘药,对刀伤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