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仿佛早就想到刘小山会这么回答一样，直接像嘲笑般嗤笑了一声，让刘小山下意识挠了挠头，不晓得自己答得到底是对还是错。
石爷伸手指向天上九重天阙最下面的那一层道：“如果真想弄清楚地球与修仙界之间的关系，你大可将这一层想象成地球。”
接着，石爷又将手指向了中间的楼阁说：“而那里，你可以将其当作修仙界看待。”
“这样看，你能看出什么吗？”
石爷说完后刘小山便皱眉仔细看了起来，沉默良久他也只能说道：“难道是位面关系？就像小说里说的那样，修仙界在更高位面？”
石爷再次嗤笑一声，摇头说：“不是，你看地球和修仙界之间难道不处在同一个位面吗？这个九重天阙浑然一体，就算每一层之间相隔万里，但仍旧是一体。”
“地球与修仙界之间，也是这种关系。”
刘小山瞳孔忽然一缩，错愕道：“石爷……你的意思是……即便是现在，修仙界仍然存在？只是距离地球很远，我们这些凡人根本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这一次石爷没有摇头，但却也没有点头。
“界域与界域之间的关系，现在跟你讲实在是太早了，跟你说了你也只会听个云里雾里，理解不了其中真谛。”
“但有一点你没说错，修仙界此刻的确仍旧存在在地球外极远的地方，远到地球上的凡人不可能找到修仙界。”
“即便，今后人类拥有在宇宙中旅行的动力，也仍然找不到修仙界，这就是我难以跟你讲述的界域与界域间的关系。”
刘小山彻底懵了，石爷到底什么意思？
那修仙界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如果在的话，肯定就存在于宇宙间啊，为什么人类拥有了星际航行的能力也找不到修仙界？
石爷没给刘小山提问的机会，或许石爷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只见石爷伸手指向了九重天阙中层的更上一层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以修仙界为起点，在修仙界之上还有更恐怖的界域，你可以肤浅的理解为你认知中的仙界等，比修仙界更古老，更厉害的地方。”
接着，石爷又指向中层之下说：“而在修仙界之下的界域，都可以理解为是下界，所有下界的生灵如果能够打破‘壁障’，必然会来到修仙界，然后，再继续朝着修仙界之上进发。”
刘小山看着背对着他的石爷，哪怕这一刻他还什么都不明白，也能感受到石爷这些话中所蕴含的沉重历史。
“那石爷……这天地间到底有多少界域？”刘小山错愕道。
地球在石爷的认知中，又属于什么样的存在？修仙界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在修仙界之上又还有多少个界域？在修仙界之下呢？
这天地间到底有多少人？而他只生活在这地球上，所面临的还只是地球上一个小村庄、一座小镇发生的事。
和石爷所讲的比起来，他身上所经历的事，确实不值一提……
“诸天万界。”
石爷淡淡的吐出四个字，随即一挥手，九重天阙一下子少了大半，天空中只剩下一处楼阁。
“姬族的九重天阙已被魔气侵蚀，姬氏族人皆已化为尘埃。”
“这姬族祖地中的所有至宝，只要你有能力都可带走。”
“但凭你现在的本事，连踏上第一层天阙都做不到，更别提其他被魔气侵蚀的天阙了。”
“当你有本事踏上这九重天阙之时，你就再也不会问我那些问题了。”
石爷话音落下后再度一挥手，最后一层天阙也消失不见，紧接着刘小山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崩坏。
“你已经有了答案，就别在这里叨扰我了。”石爷仍然背对着刘小山，随着这个世界一起逐渐崩坏着。
刘小山盯着石爷的背影，哪怕只是看着石爷的背影，他都能感受到石爷到底藏匿了多少秘密，这九重天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既然九重天阙是姬族祖地，姬族只是十大隐族之一，还有另外九个隐族。
指不定石爷还能跟一个隐族交流，毕竟石爷连姬族的祖地都有，还能带着他进来。
可这些问题石爷都没有回答刘小山，哪怕石爷知道刘小山此刻所思所想。
“我要怎么才能踏上第一层天阙？”刘小山在世界崩坏之前大喊道。
石爷淡淡道：“超越凡人五境，正式登门入室。”
“等你能进入九重天阙之时，你对这个世界的疑惑也将迎刃而解，姬族是最古老的几个存在之一。”
“他们的祖地中暗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他们的玉简中书写了太多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如果你真想超凡脱俗，想要了解这方天地，那就努力修炼吧。”
“一边完成你自己身为凡人的梦想，一边朝着超凡的方向前进。”
石爷最后几个字说完之后，刘小山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混沌，意识再度沉了下去。
当刘小山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到底有多久。
他像个醉汉一样倒在路边的树旁，嘴角还流着哈喇子，谁看了都会想绕道走。
“我……怎么躺在这……”
刘小山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意识还有些不清晰。
刚才都发生什么了……他怎么都记不起来……
他好像去了一个地方，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地方，但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变得无比模糊，任凭刘小山怎么去回忆都记不起来，只知道在那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同时，当他回忆起自己要去找谁，要做什么的时候。
原本还很迷茫的他，感觉一点都不迷茫了。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有没有选择到正确的路。
可他却一点都不感到困惑，对于他接下来想做的事，也再没了思想负担，反而有一股莫名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刘小山从地上站了起来，皱着眉有些木讷的朝张文明那边走去，一路上都在思索。
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到底去了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