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问问,大嫂嫂挑拨我们大房关系是何居心?难道是故意让二房看我们热闹的?”
“大哥,母亲因你误会她,都卧床不起了,你与我去看看她吧,母亲一贯把你看得比天都大,这几日父亲又在文渊阁议政留宿,大房就只有听大哥的意思了。”
贺瑢见阮黎菲身边七八个带刀的侍卫,胆寒的朝后缩两步,“怎么,我,我还不能和大哥说些家务事了!”
阮黎菲神情纹丝不动扫他一眼,径直去了院里头,吩咐勇叔,“看好贺瑾,贺瑢敢撒泼拉他去王氏院子,直接揍。”
“放心,跟着大少爷人我都吩咐好了。”勇叔应诺,指着里头,“人已经在里头候着姑娘了。”
专门劈出做另用的屋子中,秀儿正卷缩的抱着膝头,见推门进来的阮黎菲,连滚带爬过去。
“大少夫人,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当日,得了贺老太太吩咐的王妈妈装模作样打晕死了她,蒙骗了王氏,居然想把她卖给人牙子去做勾栏的人肉女。
中途有人把她劫持走,她认出是阮黎菲的侍卫,本以为自己要被剁碎喂狗,结果,就被丢在这里了。
秀儿害怕的豆大的泪珠儿一颗跟着一颗,凄厉哀求,“奴婢真的,真的从没有做过危害大少夫人性命的事啊!”
“害我的命?莫说你,整个京城都没人敢。”阮黎菲低头看她,吐出一句话,“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奴婢愿意替大少夫人指认大太太!”秀儿抱着阮黎菲膝头,痛哭流涕,“大少夫人,奴婢就是个二等茶水丫鬟,是被金钱迷了心窍,只要大少夫人能留奴婢一命,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哦?所以,若救你的是大太太,你也什么都愿意做了?”阮黎菲悠悠问。
这话听得人胆寒,秀儿疯狂摇头,“不不不!奴婢只想跟着大少夫人,求求大少夫人收留奴婢!当牛做马奴婢在所不辞!”
阮黎菲淡淡说:“我救你,的确是念你伺候我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日后你依旧好生伺候我,莫要生出二心。”
听着这话,秀儿几个头砸在地上,呜咽道:“多谢大少夫人救命之恩,奴婢日后必然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可不是说的,我有眼睛知道看。”阮黎菲说着,将手帕丢给她拭泪,她道:“好了,暂且先修养几日,再来我身边伺候吧。”
这个秀儿自然要留着的,她可是扳倒王氏的强劲大风。
忠心与否都无所谓,反正此生她都不会再信害过她的人。
回到正堂,贺瑾主动叫她,“阮姐。”
阮黎菲定眼见他嘴角居然破了,蹙眉走过去,“勇叔,让你安排人护着贺瑾,怎么搞得?”
她顿了顿,有点来气,“贺瑢打的你?”
“不碍事不碍事。”贺瑾拉着要给他找场子的阮黎菲,不好意思笑,“是我想揍他,结果被打了一下。”
勇叔抱着刀靠着门口,也是一脸鄙视,“哎,打个耳巴子能打失手,还被给了一拳头,大少爷,你这色的在边塞没人要的。”
“去拿药来。”阮黎菲吩咐,又询问他,“怎么就打起来了?”她倒是没料到这人如此有气性了。
贺瑾神情黯然,“我问他是不是想娶伯爵府的姑娘,他不说话。”
“我又问他来做什么,他不知从何处晓得我接受你的嫁妆,让我把你的嫁妆交到公中。”
“我气不过和他龃龉几句,他就说我和你是御赐婚盟,不可毁坏,他娶伯爵府的姑娘也是……”
贺瑾顿了顿,拳头砸到桌案,瞳孔猛的一收,“他居然想用你的嫁妆,去给伯爵府做聘礼!”
的确是贺家人做的出来的事,谁叫她嫁妆数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