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我,我只想好好活着,让孩子们平平安安。”娇娇扯着他衣摆。
屋子中陷入静谧,只有灯结在噼里啪啦的跳动
放下杯盏的沈傲起身,“那成,你只需明日去做一件事,我可保你和孩子平安,还能让你顺利入贺府。”
“入贺府?”娇娇不明,目光一转,还是包涵一点期待望着阮黎菲。
沈傲看着娇娇淡淡道,“你若入贺府,好生听她的话做事,自然无人敢碰你,到底你也是给贺瑢有生育之恩的。”
他道,“明日,带着你的孩子直接去伯爵府门口哭,定然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贺瑢的外室,毁了这门婚事,贺家碍于颜面,必然要接你和孩子回去,你的儿子是贺家的庶长孙,贺家不会不要。”
娇娇咬紧贝齿,低头挣扎。
“若你能入贺府。”阮黎菲掏出帕子递给她擦眼睛,“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能保你和两个孩子平安。”
娇娇不敢去接阮黎菲的帕子,自己拿着衣袖抹泪珠儿,啜泣,“只要,只要奴按照二位的吩咐做事,就能保住自个儿和两个孩子的性命吗?”
阮黎菲微微一笑,“自然,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是你的。”
她随即意味深长看娇娇一眼,又道:“若明嘴里出现我与沈世子的名讳,可能你要付出的代价就很多了,记清楚了吗?”
“那,那奴家若被质问,该,该怎么说?”娇娇看着阮黎菲,哭的梨花带雨,“恳请大少夫人指教,求沈世子救人就到底。”
阮黎菲往外头走,摆摆手,打个哈欠,“具体的你听他的就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沈傲推门出来,见阮黎菲居然在院子的小桌椅上趴着睡觉,终于是笑了笑。
娇娇瞪大了眼,只感觉随着这微微弯曲的唇角,沈傲周身冰雪消融,眉眼转瞬柔和,春意裹身。
但也只是一瞬罢了。
“还有。”沈傲敛下眉眼,声调寒凉,“你最好不要起旁的心思,我到无所谓,你若坏了她的事,后悔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娇娇眸子剧烈颤抖,摇头小声,“奴家,奴家不敢。”
沈傲本以为她都自个走了,走到她旁边,低声叫她,“阮黎菲,走了。”
阮黎菲嗯了一声慢慢睁眼,坐直打了个哈欠,看已朝门外走的人,起身跟上去,“都叮嘱妥当了?”
“若不放心,阮大姑娘可自个再去好生叮嘱。”沈傲背着手。
阮黎菲咕哝,“就不能说两句人话。”以前也是,那张嘴对着她就是刀子炮仗利剑,这辈子都没动她妹妹了,还这德行,真是讨人嫌。
跟着沈傲出了胡同口,感觉身旁的人步伐快了许多,阮黎菲瞧了他一眼觉得古怪,莫名好笑,“你莫不是怕那女子追出来对你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沈傲冷言,他道:“阮大姑娘大晚上跑出去,也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不是你让我跟着的?”阮黎菲觉得他莫名其妙,她道:“否则我都回去了。”
“你还委屈上了?”沈傲笑意更冷,“说实在的,本世子还有点期待,你看着伯爵府姑娘入贺家门的神情。”
阮黎菲声音含着嘲讽,“想来到时候世子爷疼惜妹妹,必然会牵线拉桥,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
沈傲脸色一变,给她一嗓子,“阮黎菲!”
阮黎菲被他冷不丁一嗓子弄得瞌睡都彻底醒完,很是不悦,背着身后的手抱着心口前,缓缓问,“沈傲,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沈傲蹙眉不明。
阮黎菲慢慢悠悠捏着手指,以一种‘你太不知死活’的眼神盯着他,“一个人出来,你还敢怎么嚣张,你真当我不敢打死你?”
沈傲秋水眸微微闪烁了下,他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威胁要揍她的人,“打死了我,你觉得贺瑾还会听你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