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分的不均,我们还不能来问问了?那啥,既然你爹不在,那下次再来,”说完,架着他娘灰溜溜的走了。
唉,也是一时冲动,那水怎么没出在沙地呢?晦气!
“砍刀好玩吗?不怕伤了手啊,过来,我看看你头上的包。”
上次去医馆,她跟着去看,感觉郎中也是个二把刀,扎的穴位有偏差,便打算亲自动手,不管怎么说,家里多个劳力也是好的,何况,人家还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便问娘要了银子,悄悄买了一组银针。
阿生咧了咧嘴角,乖乖跟进了屋,
“上次去医馆,看郎中扎的挺好玩,我也想试试,你怕不怕?”
“不怕,娘子不会谋害亲夫的。”
呃,这话说的,她看看手上的针,要不是知道自己的技术,还真是有点那意思。
一刻钟之后,阿生再也笑不出来了,云萱双手捻着针,又痛又麻差点跳了起来,
“别动!医病哪有舒服的?你想一直瞎呀,”
最后这句话太扎心了,阿生咬紧牙关,哪怕是汗如雨下,也没再动一下。
“嗯,今天就到这了,明天继续,”
“不是三天一次吗?娘子手法真独特。”云萱慢条斯理的收好银针,小嘴一撇,
“当然,不独特也不敢上手,放心吧,我有奇遇,师父不光教了针法,还赐了银针呢。”
阿生再是好性子,也差点要变脸,那个针明明是在药铺买的,他虽然瞎,可耳朵没聋,为了十个铜板,讲了半天价呢。
可神奇的是,到了晚上,他的眼睛竟然有了光感,虽然还是模糊一片,却能分辨出油灯的位置,看来,娘子的奇遇是真的。
“爹,咱家的井还得打几天呀?见着水没有?”
娘也在地里待了一天,晚饭只好吃糊汤了,她虽然会做饭,可锅灶搞不定啊。
“唉,也不知为啥,上边有水,挖的深了倒没了,这种情况师傅都没见过,明天再挖挖看。”
云萱心虚的低下了头,底下没有很正常啊,她还没去动手脚呢。
第二天一早,李师傅就来了劲,井底渗水了。
“我看再挖三尺就行,照这种渗法不用打的太深。”
二柱真有福气,这一片都是旱地,偏偏这一块冒了水,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消息传回去的时候,云萱正在熬糖,经过多日发酵,终于弄出了一锅甜水,只等熬的粘稠,麦芽糖就成了。
“阿苓,你这法子跟谁学的?姥爷村里有个糖把式,每次做糖,门儿都关的紧紧的,旁人只能闻到甜味,唉,那会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吃糖了。”
吴氏万分感慨,她天天都在感恩,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云萱用木棍慢慢的搅着,防止糊底,等糖稀做好,还可以拉成空心的,可惜没有芝麻,否则会更香!
都说地方邪,说谁谁到,这里也不例外,刚刚将糖稀盛到盆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吴氏打开一看,失声叫了出来,
“娘,你怎么来了?”
“喊什么喊,老婆子不能来?嫁闺女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回去说一声,哼!翅膀真是硬了。”
云萱呆呆的看着,老妇人从春光中走了进来,她突然两眼发涩,有种想哭的感觉,
“姥姥,我好想你!”
这句话铁定不是她说的,原主沉寂了这么久,突然冒头了。
“哎哟,我的宝丫哟,那两个挨千刀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姥,快让老婆子瞧瞧,瘦了,小脸都瘦成啥了!”
吴氏眼抽抽的,她娘也太夸张了,闺女是伤了一场,可每天吃着小灶,哪里瘦了?
“姐,快来帮我,这几只鸡放到哪?”
一个糙汉子也跟着进了门,推着一辆独轮小车,上面堆满了东西。
“放后院去,笨死了,这也要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