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景疑惑地回头,“怎么了,二哥?”
旬二道,“这个傻子,今天是不是又跟人跑了?”
旬景点点头道,“是的。是牛大山家那个女人,又把她哄骗出去了。”
旬二道,“她这三天两头地总是往外跑,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嘛!我看,这一次得好好教训一番,否则,以后还有可能被骗走。”
教训?
这是怂恿旬景揍她?
tmd,这是一个为人老公该说的话吗?
苏桃色对这一家子彻底失望了!
旬二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关注着苏桃色的神色,果然再次捕捉到了苏桃色眼中的怒气。
旬景不明白一向温润如玉的二哥,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教训这个傻子。
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二哥,要是打了她,明天就不好卖了。反正明天就要把她卖出去,她以后怎么样,也跟我们旬家无关了。”
“哇哇哇……”苏桃色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拉着旬景的手,摇晃着,乞求道,“相公,不打,我听话,再也不跑。”
旬景一把甩开她的手,“傻子,你不要乱叫!我不是你相公,明天就把你卖出去,让你一天缠着我乱喊……”
“相公,不卖……相公……不走……”
“让你不要叫我相公!”旬景非常不耐烦,“放手,你这个傻子!让你放手。”
旬二看着两人的互动,他的眸子渐渐幽深起来。
这真的是个傻子吗?之前,她根本听不懂他们所说,现在,竟然可以听懂了他们要卖她,并且还会对此感到愤怒。
有点意思……
夜里。
苏桃色被关进了柴房。
里面堆满了干柴,乱糟糟,脏兮兮的,最底下的柴还沾了湿气,已经腐烂掉,散着着一股子霉味儿。
苏桃色曾听人说过,这样的干柴里面,最有可能有蛇。她最讨厌那种软乎乎、滑腻腻的东西了。只能祈祷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至于旬景之前承诺的鸡腿根本没有,只有糙米稀粥和泡菜。
原本,苏桃色是想找个机会表明自己已经不傻的事实,那样旬家应该就不会卖她。
可当她看到旬家三兄弟竟然是这样的人时,决定还是另谋出路。
第二日。
天还没亮。
睡梦中的苏桃色就被人踢醒。
“傻子,起来。”
睁开眼,面前的人是旬景,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苏桃色高兴地坐起来,“相公,你来啦,我想吃鸡腿!”
旬景已经懒得纠正她的称呼,将苏桃色拽得站起来,“鸡腿个屁!走,跟我去村口集市,看有没有人愿意出钱买你。”
“哇哇哇……”一听又要被卖,苏桃色象征性地挣扎起来,“相公,不卖,不卖……”
“由不得你!”
旬景拽起她,连一顿早饭也没给她吃,就带去了村口。
来到村口的大榕树下。
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背着竹篓,来往穿梭,谈笑风生。村子里一片和谐。
“站好了!”
旬景交代了一声,就自顾自地坐到了大树下的石头上乘凉。
留下苏桃色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站在前方,任由来往的村民打量。
苏桃色不安地绞着手指,怯生生地看着出来劳作的村民,偶尔冲着陌生人傻笑,将一个傻子演得淋漓尽致。
一名扛着锄头的青年,在路过苏桃色时,冲苏桃色身后的旬景道,“旬景兄弟,你把这个傻子带出来干什么?”
旬景回了一个字,“卖。”
那青年又道,“多少钱?”
“一两银子。”
那青年瞪大了眼睛,“旬景兄弟,一个傻子而已,你卖这么贵,一两银子!在我们村里,普通人家一年也赚不到一两银子!”
旬景道,“这傻子,可是我当初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她虽然傻,脸蛋不错啊,况且我旬家养了这么久,没动她,还是个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