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喝了半碗的盐水,给自己补充体力。
她既然答应当两个小崽子的娘,那就必须先自己好好的活着,才能养他们。
叶萳吃好,就回到房间里,翻找衣服,因为原身躺在床上好几天,没有洗澡,身上都酸了……
“阿娘,小叔吃了半碗翘干饭,死活不肯再吃了,让我给祖母吃,祖母也不肯吃,让我给您端来。”
晏天心红着眼眶,端着剩下的半碗翘干饭,来到叶萳的面前,“祖母说,您得好好补补,不能亏了身子,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一碗细粮补个屁啊!
这一屋子人,都他娘的找死吗?
叶萳心下郁闷,脾气也上来了,她要跟小男人好好说道说道。
她可指着那小男人撑门户,不然就她一个‘弱女子’,还真难养活一家老小。
为了给自己减轻负担,说什么都不能让小相公死了。
叶萳接过晏天心手里的半碗翘干饭,气呼呼地穿过堂屋,到了小相公晏六郎的屋子。
这原是包子婆婆和小丫头们的房间,因为晏十三病了,才换了一下。
这屋子也简单,一张老式架子床,挂着灰扑扑的幔帐,床尾还有一个双门衣柜和两个樟木箱子,一目了然。
“阿……阿姐,您……您怎么来了?”
小相公刚吃过饭,还依靠着床头,看着进门的叶萳,有些愕然,结结巴巴问了一句,好似想起什么,猛地扭过胖头,低吼着:“别看我!”
这小男人,都要死了,还在意这个?
叶萳无语,瞧着肿得五官变形的小相公,真想骂人。
不过原身记忆里,晏六郎好像长得不错,断断续续读了七年书,考了秀才,后来因为家穷,就没继续读书,他老师惜才,让他在县学当训导,还有个好听名和字,叫晏庆和,字贤佑。
海晏河清,贤才天佑,多好啊!
晏庆和今年正月才满二十岁,从原身嫁进门,他就一直喊阿姐,对原身很是恭敬。
成亲四年,他都不曾大声对原身说过话,能体谅他现在这态度。
“不想这副样子被我看到,就乖乖吃饭。”
叶萳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招呼,“小叔,爱别人之前,得先自爱,今天的场面,你比我还清楚自己的重要性。”
妈呀,这是什么节奏,怎么顺嘴就按原身的习惯称呼喊他了?
“阿姐,我现在这丑态恐污了您眼,您……您先出去吧。”
晏庆和哽咽着,将最后的文雅,倔强到底。
“那把这半碗饭吃了。”
叶萳冷声命令,还来了脾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上,大有跟他杠上的意思,“我看着你吃完就回去。”
“阿姐……”
晏庆和窘迫的哽咽,好似下一刻,就能被叶萳逼哭一样。
听着略微有些可怜的声音,叶萳居然很想欺负他……
hatui!
叶萳为自己心里那一丝变态的想法感到羞耻,心下吐自己口水,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问道:“是不是要我喂你?”
“不……不是。”
晏庆和是真的要急死了,无赖扬起浮肿的手挥了挥,“阿姐,算我求您了,您先出去吧。”
他娘的,怎么别扭的比个娘们还娘们。
总结:这小男人难搞!
叶萳气着了,真想上手按着他灌进去……
“我出去你能好好吃饭?”
叶萳退让了,她真怕逼急了,这小男人能羞愧而死。
“嗯!”
晏庆和也妥协了。
叶萳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扬声招呼,“天心,进来盯着你小叔把饭吃了,要是他敢不吃,直接给我灌进去。”
气恼说完,叶萳气冲冲出了晏庆和房间。
晏天心本来担心母亲,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母亲没有逼着小叔,她也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将饭递给晏庆和,哽咽着,“小叔,阿娘很少生气,您要是再不吃,把她气出好歹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