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军将整个故事讲述完毕之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
县太爷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而在场的官差们同样瞠目结舌,他们手中的兵器险些掉落于地;就连那站在衙门之外远远观望的人群,此刻也都惊得合不拢嘴,交头接耳间议论纷纷。
钟寡妇更是心如刀绞地凝视着林军,目光中满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怜爱。她望着自已的儿子,心中懊悔不已,如果早知来到这方家酒铺做工会令林军遭遇如此不堪之事,哪怕饿死街头,她也决计不会让林军踏入此地半步。
那个肥胖的男子在听闻这番话语后,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不振、颓然无力。
林军绘声绘色的描述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破了他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伤疤。回想起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他不禁黯然神伤。
曾经,他也是个怀揣梦想、雄心勃勃的男子汉,但自从多年前受到林军口中那位夫人的威逼利诱,被迫成为其附庸之后,他便失去了自我,沉沦在了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这些年来,面对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肮脏勾当,他早已身心俱疲、麻木不仁。本以为凭借如今外表的风光无限,可以掩盖住私下里那不为人知的真实生活。然而,此时此刻,林军却毫不留情地将这一切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让他无处遁形。
至于那看客白悦兮,倒确实是尽到了看客的本分。对于眼前发生之事,她竟是半分也未曾将自身代入其中,但内心却早已不知暗暗吐槽了多少回。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便是古人所言的‘食色性也’么?今日可真是让我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啊!”
在经过一阵短暂的静谧后,这份宁静旋即被围观人群中猛然爆发出的激烈议论声所击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争论不休,眨眼间便衍生出了数之不尽的各式版本故事。
而那位县太爷,此时亦再度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随后用力一拍那惊堂木,高声喝道:“林军,你曾言称可以找到伙计替你作证,那么此刻这些人究竟身在何处?”
话音未落,尚未待林军答话,只见围观人群当中忽地闪出两道身影,径直迈步来到公堂中央,双膝跪地,齐声言道:“小人便是证人,我俩皆是方家酒铺的伙计。只因年纪尚轻,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令人羞于启齿的场景,故而早已不堪其扰。”
除此之外,县太爷听闻此言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来人呐!速速前往方家酒铺后院仔细搜查!务必将所有可疑之处查探清楚!另外,再把方掌柜的夫人以及其女一并带来!不得有误!”
命令下达之后,一众衙役迅速行动起来,如疾风般奔向方家酒铺后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皆焦急等待着结果。终于,没过多久,那几名被派遣出去的衙役匆匆赶回县衙大堂。只见他们面色凝重,步伐匆忙,似乎发现了什么惊人之事。
待走到县太爷跟前,为首的一名衙役压低声音,在县太爷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随着话语入耳,县太爷原本紧绷的面容愈发阴沉,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怒气也越发明显。显然,所得到的消息让他极为震怒。
随后,县太爷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直刺向跪在堂下的方掌柜,厉声喝道:“方掌柜,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你们这一家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之徒,已然无药可救!”
此时的方掌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无力,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然而,当他听到县太爷这番怒斥时,心中还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用颤抖的声音哭诉道:“大人明鉴啊!小人实在是冤枉至极,小人同样也是受害者,其中实有难言的苦衷啊......”
还未等这位身材肥胖的男子把话说完,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突然从衙门外传了进来。起初,这声音尚远,但渐渐地越来越清晰,直至能够分辨出乃是两名女子的争吵声。
“放开我!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有何资格抓捕于我?快松开手啊!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堂堂方家酒铺的老板!”那位被抓住的人拼命挣扎着,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紧接着,另一个尖锐而又带着几分蛮横的女声传来:“哼!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本小姐乃是方家酒铺的大小姐!咱们方家酒铺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背后那可是有人撑腰的!若是胆敢得罪我们方家酒铺,小心你们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里活活被冻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粗犷豪放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我呸!像你们这般令人作呕的一家子,就算老子在冬天里没酒可喝、被冻成冰雕,也绝不会再碰一口你们方家酒铺的酒!实在是太恶心啦!”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之情。
“少啰嗦,赶紧给我走快点!别耽搁了咱们办公事!至于为何要抓你们,等到了公堂之上自然会让你们知晓个明白!”其中一名官差不耐烦地催促道。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说嘛,跟这些人废话那么多干嘛?每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自已变得肮脏不堪了。今晚回到家中,还得劳烦我家娘子多烧两大桶热水,好生洗漱一番才行。今日真是晦气透顶,竟然碰到这么一家恶心至极的人。”
“谁说不是呢!今晚必须得彻彻底底地清洗干净,否则只要一想到他们,就恶心得要命。真没想到咱们这座小镇子上居然还有如此卑劣无耻之徒存在。”众人纷纷应和着,表示对这家人的极度反感。
的确如此啊!回想起往昔品尝过他家的美酒,此刻我的胃部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令人作呕。罢了罢了,莫要再提此事,速速将其送至公堂,而后洗净双手,免得沾染污秽之气。
就在此时,方家酒铺的夫人与大小姐姗姗来迟。随着她们的现身,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愈发响亮起来,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待到这对母女被羁押而来时,那些原本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夸张地向远处退避三舍,似乎生怕沾染上一丝晦气。这番举动无疑令那母女二人怒火中烧,愤恨难平。
这母女俩着实狂妄至极,即便已身陷囹圄,被押解至衙门,口中仍是喋喋不休,秽语连篇。直至两人最终被强行按跪在公堂之上,白悦兮方才缓缓抬起眼眸,朝着她们投去审视的目光。其实,适才尽管周遭喧闹异常,但白悦兮实在不愿聆听四周百姓那些五花八门、荒诞不经的故事,于是索性将心神沉浸于自已的空间之中,前往查看她的实验室,期望能够寻觅到一些可堪一用的药物制品。
结果捣鼓了老半天,却由于缺乏必要的原材料,导致最终一无所获,这使得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这不,满心沮丧地踏出空间后,竟然意外瞧见那方家酒铺的母女二人正被五花大绑、强押着跪在公堂之上。原本只是随意一瞥,但当目光真正触及到她们时,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