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带着我来到一处山上,刚好能看到天上的星辰,依偎在他肩上,看着星辰闪烁,如果来一杯清酒就好了,也算不枉费这一番美景。
他好似洞察了我的心思,从怀中掏出一小壶酒来,递到我手中说:“试试吧,这酒是我藏了多年的。”
我打开盖子,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醇厚馨香,将周围的虫儿都醉了去,我小酌一口,真是美极了,问到:“这酒叫什么?太好喝了!”
白非浅笑回道:“千年醉。”
“那我岂不是要一睡不醒了,不过也不错,至少容颜永驻了。”
我洒脱的拿起一饮而尽,用袖子擦擦嘴角的酒,有些意犹未尽,吵着再来一壶尝尝味道。
白非制止着我的无理取闹,说道:“你已经喝醉了,再喝真要醉千年了。”
我嘟囔着:“一千年也好,至少记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之前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不过这酒真是不错,一点宿醉感都没有,反而神清气爽。
伸了伸懒腰,却没发现白非的身影,反正也不能丢,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想了想这一路走来,最开始的同伴都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聚,可是缘起缘灭谁又能说的清楚。
感应到判官笔在低鸣,从怀中取出,随后幻形成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我有些惊奇的捏了捏他的脸,问:“你是玺儿?”
少年歪歪嘴,皱着眉不悦道:“这么久不见我,也不知道唤我出来,倒是现在都不认得我了!”
我忙道歉说:“这不是一直没来得及,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呢。”
他双手交叉,我上下打量着,这小家伙生的还是那么招人喜欢,情不自禁的将他拥入怀中。
他有些不高兴的推开我,说道:“我看你是把我忘了,真是难过。”
“怎么会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随后,他“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心疼的将玺儿拥入怀中,安抚道:“主人是不会忘记你的,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现在你也长大了,修为也提升了不少,快让我好好看看。”
玺儿啜泣道:“主人,以后不要让玺儿一个人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主人。”
我微笑着点点头,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
玺儿有些失落,问:“那李清蛰师叔他们还好吗?”
“会好的,相信他们可以应对的。”
正跟玺儿说着话,白非回来了,手里拿着好多好吃的,还有我最爱吃的包子,我开心的抱了抱他,他瞥了一眼玺儿说道:“你小子这么大了,要保持距离知道吗,男女授受不亲。”
玺儿朝他做个鬼脸说:“她是我主人,关你什么事。”
我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起吃东西吧,一会儿凉了。”
玺儿抓着包子,左一个右一个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十分滑稽。
白非上前去抢,说:“那是给鲸尘买的,你吃什么,快住嘴!”
玺儿边往嘴里塞包子,边跑着说:“我就不,主人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他们一个追一个跑,感觉这场景很好笑,又很温馨,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秒。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白非停下追逐,迅速将门打开,来人竟是旅馆老板娘,她额头细密的汗珠说明她很急,而且是跑来的。
白非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老板娘喘着粗气,说道:“能进去说吗?”
我点头示意她进来,白非给她倒了杯水,我拍了拍她的肩说:“慢点喝,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
她缓了五六分钟,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这事只有你们能管,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抓着我的胳膊用力的晃。
将她的手放下,食指中指捏诀点着她的眉心,念了几遍安神咒,她的神情才缓和些,眼眸也清亮了许多。
随后我开口:“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她回道:“你们认识的那个季枫死了,内脏被掏出挂在一根丝线上,嘴巴和舌头叉在一根木刺上,这根木刺从他的肛门进去直通嘴巴,眼珠子耷拉在眼眶外面,手脚指甲都被拔光了,就死在旅馆的房间内。”
我拧着眉奇怪的问:“这么大的事我应该能感应的到,怎么会不知道?”
看向白非,白非托着下巴也是疑惑,说:“咱们去看看。”
老板娘已经平复了心情,带着我往季枫的房间去,这时门口已经被警察扯了警戒线,又看见那个张警官在疏散现场,旅馆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裴在他身边写着笔录,我上前友好的打个招呼,张警官面色并不友好,冷哼一声说:“真是不巧,你们在哪里,哪里就有命案。”
白非回道:“要是这么说,你们不也是哪里有命案就出现在哪里。”
张警官瞪了一眼白非,说道:“愚蠢!”
白非还要反击,被我拉了一下,小裴写完笔录走过来对着我说:“张哥就是比较直,别往心里去。”
我笑笑,回道:“不会的。”
跟小裴打了招呼,他去跟张警官卖个人情,让我们进去看看季枫的尸体。
越过警戒线走进房间,血腥气扑鼻而来。我仔细查看季枫的尸体,发现他身上隐隐有着黑色的符文痕迹。白非凑近小声说:“这像是邪术所为。”我点头表示认同。
我的脑海飞速运转,想到了一个古老的献祭法坛,难道是有人把季枫献祭给邪神了?那他的意图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