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修出灵气了。”
一句话直接把正在吃饭的大家炸了个惊雷。
无它,谁叫说这话的是宋长玉。
咳咳,没别的意思。
只是论大本事,自然是花荣这个能徒手搏熊的当家人。
论聪颖,撇开还小的双胞胎,老大和老三哪个不聪明?老二憨了些,也是个灵透的质朴孩子。
还有秦玉珠这个秦家顶梁柱。
谁能想到让宋长玉这个‘平平无奇’的小白脸,秦家食物链底层,率先得到了第二名。
宋长玉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我说了吧,老二是随了我。娘子你昨天还不信。哼!”
秦玉珠翻了个白眼。
宋长玉不服,当即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握着毛笔在纸上一阵行云流水。
下一秒,只见那张纸飞了起来,目标明确,落到秦玉珠面前。
“栀香绕满堂,赠吾妻卿卿。”墨字闪烁。
不一会儿,纸上的字倏地消失,手中白纸灵光一闪,突然变成一朵栀子花,枝上还带两片绿叶。
秦玉珠拿着这支栀子花,凑近轻嗅,淡淡花香传来,令人心旷神怡。好像真的花朵一样。
她轻咳一声,瞧一眼宋长玉,矜持点头:“不错。”
得到肯定,宋长玉得寸进尺,凑近了娘子轻语:“娘子,为夫可以每天送你一朵不同的花哦。”
不等秦玉珠说话,又一声重咳传来。
“咳咳!”花荣眼神直落到女婿身上,示意他老实点,大庭广众下好歹克制些。
几个孩子还在旁边盯着呢。
秦玉珠立马回神,扫眼一看,立春面色如常;霜降把头低下去,露出的耳朵尖通红通红;两个双胞胎直勾勾又懵懂地盯着他们。
至于闺女,正双手捧着脸,看着他们笑,眼里是比星星还明亮的光。
她生出点不好意思来。
伸手往旁边一推,直接把歪着身体靠过来的宋长玉身板推正。
不正经书生秒变正经。
骤然被推开的宋长玉委屈地看向娘子。
娘子并不理他,而是把手上的花递到闺女面前,可惜,就像上次的折纸动物一样,还没递过去,花一下就消散了。
可惜。
她摸摸闺女的脑袋,温声:“待会儿让你爹给你们找真的花来。”
“不用啦!”秦见喜捧着脸,笑眯眯。她只是喜欢父母之间的氛围。
做他们的女儿,她真的好幸福啊!
“我又不是非它们不可,还是让它们好好在土里待着吧。”
出门的时候,秦见喜发现爷爷不太对劲。
他一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一动也不动。
她绕过去,发现爷爷眼神放空,情绪看着颇有些颓丧。
花荣发现孙女过来,回过神,看着她脸上重新带上笑:“三喜来啦,有什么事吗?”
秦见喜面露担忧,询问:“爷爷,你在不开心。是不是担心小姨她们?”
没想到孙女这么敏锐,花荣苦笑。
“是啊,我怕自已没那个修炼的资质。就算你们修炼有成,到时候同样会去救玉珠。可到底,我才是她爹。”作为父亲,他才是该冲在第一个的。
这么多年,他哪次不是作为大家长,站在大家前面,伸展羽翼,保护他的孩子。
可这次,他不得不担心,怕自已要缺席。
秦见喜双手环胸,语气夸张:
“天啊爷爷,你现在就丧起来,是不是太早了?就我爹那花里胡哨的花样子,杀伤力还没我娘的杀猪刀大,更别说您。关键时刻还是爷爷更厉害好吧!”
“就我爹,”她作势摇头叹气,“真有坏人来,等他写情诗腻死他们吗?坏人又不是我娘,可不吃这套。”
“好啊!坏丫头!你安慰爹就好好安慰,怎么还踩我一脚!”
宋长玉从房间里跳出来,撸袖子作势要捉人。
秦见喜一惊,吓得捂嘴,娘欸,说坏话被当事人听到了。
她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等着被她爹抓住,赶紧退到爷爷背后,嘴上还不服,“难道不是吗?爹你恼羞成怒了吗?”
哪知她爹本就不是寻常男人,根本不上当,只冷笑道:“为人相公,讨好夫人不是本份吗?”
他高傲抬头,分外光荣的模样。
秦见喜一噎,糟糕,竟然忘记她爹是啥人了。
她一时没想到怎么回,停了两秒,宋长玉眼疾手快伸手,可惜,小姑娘思绪没回神,身体却是练过的,很是灵活的闪身避开。
差一点点就能抓到闺女了!宋长玉第一次后悔自已没跟着锻炼身体。
秦见喜哈哈笑:“嘿嘿嘿,爹你抓不到我的!”
她一下心明眼亮起来!
对呀,她何必和她爹比口才!她和她爹该比体力呀!她能完胜!
两人就如那老鹰抓小鸡,哦,杵在中间,时不时伸手干扰宋长玉的花荣是老母鸡。
老鹰累得气喘吁吁,再看小鸡仔,汗没流气不喘,脸上笑得猖狂,差点气炸毛。
宋长玉停下来,缓了口气,伸手,动作优雅地整理袖口和衣服,恢复他的斯文模样。
“唉,算了,我去找你娘去。哼。”
秦见喜一愣,这就认输了吗?
看着她爹转身离开,她也放松了精神,身体不再紧绷,果然,比体力,她爹完败!
可惜,前面的身影突然回头,宛如离弦的箭,秦见喜都没反应过来,脸蛋就被捏住了。
宋长玉看着闺女震惊的眼神,把她的小脸蛋揉来捏去,阴沉一笑:“哼哼,没想到吧?你爹就是你爹!”
“唔唔!不!”秦见喜脸蛋被捏,说不出话,只能瞪眼。
使诈使诈!不公平!
她不服!
宋长玉只当看不懂。
哎呦,闺女脸蛋真软,多捏捏,等长大了就不好再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