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和那只神秘的千眼毒鸩鸟被带回了金殿议事堂,两人皆已失去意识,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谢宜年见此景不禁长出一口气,焦急询问身旁:“他没事吧?”
一位太上长老微微睁目,淡然回应道:“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不打紧,已经昏过去了。”另一位则满脸怒气地斥责道:“秘境一行本就凶险,既如此为何要急于成婚?如今魏千尝身亡,你的良苦用心、精心筹谋尽付东流。春分殿华丽无比却成为空壳。若让外人知晓,恐怕将沦为笑柄。你身为家主,当审时度势、思虑周全才是啊!”
谢宜年唯唯诺诺应声:“弟子谨遵师训。”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降临,两位太上长老纷纷离去。此时此刻,寂静空旷的大殿中仅余几人心事重重。谢宜雷终于开口打破沉寂,“幸好及时将他捉回来,否则后果难以设想。不过我看此人油腔滑调、诡计多端,最好立刻将其逐出谢家,免得祸起萧墙。”
一旁观战许久的刘氏亦赞同:“没错,此人不仅性格乖张,且毫无礼数可言。还是早日让他离开为妙。反正女儿至今尚未与之肌肤相亲……此事就此作罢最为妥当。”
闻言谢宜年嘴角微扬,冷笑不已:“与魏家结缘之事早已名动江湖。现在反悔,岂非落人口实?更何况我们怎能容许一个心存不满之人散播谣言,玷污我族清誉呢?”紧接着,目光犀利地瞪向兄长,“若真想夺其宝物再逐出门墙,只怕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面对弟弟质问,谢宜雷一时哑口无言。
“家主所言极是。”刘氏急忙改口,“只望能寻得一位不拘小节之士为徒,并非奢求不可。”
谢宜年叹息连连:“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啊。我自知因一己私欲导致今日尴尬局面,实在是不该呀。但我谢氏一族向来秉承诚信立业的原则。既然承诺在先,无论魏千尝是否身故,婚约都不能轻率取消。羊生从此便正式加入我们家族行列。”
话音刚落,只见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从中探出缕缕藤蔓缠绕住少年身躯将其轻轻托举至近前。谢宜年按住后者双肩,缓缓将一股温和能量导入对方体内试图唤醒之……
齐川朦胧间感到体内流淌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猛然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正对视着一张冷峻面孔。“谢伯父,您这是……”声音颤抖着发问。
“别装模作样了!”男子语气里满是鄙夷,“关于你身体状况早有传闻——先天缺陷加之修为浅薄,这辈子都难有建树!留在这里只会让你见识到竞争何其残酷。”
“可是…师父去世的消息尚未经核实……”齐川争辩道。
“不需要再查证了。”打断了他的反驳,谢宜年语气坚决:“我们收到多份确凿报告证实魏前辈不幸遇难,你唯有尽快接受现实。至于暖暖一家嘛——因其天赋不足而违反族规被贬入九渊作为劳役终生服役。不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指定范围一步。”
听到这里,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刘氏瞬间崩溃倒地连声乞求宽恕但遭到了无情拒绝。
正当双方陷入僵持之际,谢宜雷按捺不住冲动猛地出手给了少年重重一掌。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攻击居然被反弹回去反而令施暴者受伤严重。
谢宜年立即反应过来,认定了是对方脸上那件奇特面具所致,于是用法术操控根须将其牢牢束缚起来防止再次反扑……
至此,整个事件达到高潮阶段,冲突进一步激化直至最终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