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来了之后,先是关心的问了水宁白天吃的什么,在听到她说好吃的时,立马就想到一柜子的零食。
他无奈的摇头,忍不住又是一顿苦口婆心。
边说边去准备晚饭。
明明是第二次来,但他熟练的像是这里的男主人一样。
水宁捧着他洗好的水果,美滋滋的啃着,走来小花园处欣赏自已移植的小花去了。
对于秦言的劝告完全不在意。。
任性、娇蛮,这是他心中对水宁的吐槽。
水宁悠哉的欣赏小花园,等那边的秦言停止说教后才回来。
秦言正站在宽敞的开放式厨房里,今天的他穿着一件白净整洁的衬衫,领口处微微解开的两颗扣子恰好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和一点锁骨。
衣袖上卷,两只鼓着几条的青筋的结实手臂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中的鱼鳞。
他低着头,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专注深邃的眉眼。
水宁看了一会儿,感叹道:“真是男大十八变,要不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相信,小时候顶着两坨高原红,挂着青鼻涕的小萝卜头会变成这样一个大帅哥。”
她一番话,说的秦言是哭笑不得。
明明是夸奖的话,她偏偏又要带上自已小时候的样子,让秦言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
他到底是该庆幸每次见水宁时的形象管理很到位,还是苦恼小时候的印象让她印象深刻。
“阿宁...”
秦言微微抬眼,又那种无奈又宠溺的眼神看向她。
水宁凑过来,看着一旁被他整齐区分开的食材,点点头。
“不错不错,现在越来越贤惠了。”
秦言又是微微一笑,眼里的温柔都要化成水了。
“对了,”他一边清理鱼一边想起一件事,“你今天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水宁倚在旁边一口一个樱桃,“什么动静?”
秦言关闭水龙头,在毛巾上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山下一个转弯处,一辆车冲下防护栏,里面的两个人当场车毁人亡了。”
水宁微微扬眉,有些惊讶,“是吗?那还真没听到。”
秦言低敛着眼帘,“估计是路上说话,没注意前面,才发生了这样惨烈的事。”
水宁随意道:“谁知道呢。”
秦言抬眼看过来,“你不害怕吗?”
水宁回头,咧嘴一笑,“我为什么要怕?”
樱桃嫣红的汁水沾染在她唇上,随着她的笑容,扬起的唇角在她白皙的脸上衬托的格外红,如同一只刚吸完血的妖精似的,诡异又迷人。
秦言怔了怔,目光从她嘴上收回,轻轻叹了口气。
“你胆子是真大,我想说的是,你听到后还想学车吗?”
水宁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有被撑死的,我就不吃饭了呗?”
秦言摇头,“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主要是因为那件事想到了水宁有些冲动的脾气,他怕水宁到时候发起火来,连人带车都横冲直撞的。
水宁摆了摆手,“不慌,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学开车,我最近发现个新游戏,可以模拟驾驶机车,那感觉,刺激死了!”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秦言微微抿唇,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你...玩的怎么样?”
他试探的问着,想知道水宁对于机车又是怎样看的。
水宁被说的心情高涨,“你想知道?等吃饭完,我带你去玩一遍!”
秦言点头,“好。”
正好看看,水宁骑起车来,又是怎样,再考虑要不要劝她先学电动车算了。
“哦,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她放下手中的水果,“我今天遇到个小孩,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言眉心轻皱,在这个地方出现个陌生小孩?
他看向不远处的落地窗,据他所知,这个小山头只有这一栋建筑。
除了背包客和看日出的,很少有人会来这边。
而且她这地方现在是属于私人领地,又出了死人的事,谁会突然来这。
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拉回了秦言的胡思乱想。
她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沉思的秦言,“猜不到吧?就是这栋房子原来的小孩。”
秦言眉梢一扬,同样感到惊奇,“他一个人来的?”
水宁颔首,“对啊,一个人就找来了,说想来看看他妈妈,连自家房子已经被出售的了都不知道。”
说着,水宁感慨的摇了摇头。
秦言看向她,“那他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吧?”
毕竟曾经的家人死在这里,那人会过来,应该也是十分留恋,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接受不了。
水宁摇头,“没有,还是个孩子呢。”
秦言还是不太放心,“你看,我让你锁门的建议没错吧,不然下次还不知道会是谁突然进来呢。”
听他又要开始念叨,水宁直接捂着耳朵躲了出去。
小言现在是长大了,但也变得太啰嗦了一些。
叽叽喳喳的就是那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个不停。
见状,秦言无奈叹气,继续做饭。
吃完饭,秦言再次主动收拾了起来。
水宁笑嘻嘻的看着他干活,“可以啊小言,现在跟我这的管家似的。”
秦言抽空瞥了她一眼,“我用工资换你听我几句话行不行?”
水宁直接转过装聋。
忙活完后,见水宁倚在阳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他从沙发上拿了件毛毯过去披在她肩上。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水宁仰着头,悠悠道:“星星,真漂亮。”
秦言跟着抬头看了眼,“星星,我也有啊。”
水宁奇怪的看过来,“你也有?”
秦言神秘一笑,转身从沙发上外套里掏出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
水宁眼中透着几分好奇。
丝绒包裹的盒子里,是一颗镶嵌着珍珠的戒指,周围一圈剔透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璀璨的光泽,恰如那遥不可及的群星被捧在手中。
同时,她还认出,这是自已送给秦言那些珍珠中的一颗。
“我不是送你了吗?你怎么又还回来了?”
秦言注视着她边说边打量的样子,唇角微扬。
“嗯,那些保存好了,但又实在想不出送你什么好,就借花献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