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万万没有料到,那九幽罗刹的怨气竟如此难灭,历经三百年的岁月,竟与困住它的古老袈裟融为了一体,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恐怖存在。
此刻,那袈裟仿佛就是它的本体,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怨念与毁灭之力,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生寒意。
觉垢法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原以为自己凭借深厚的佛法修为,足以压制这罗刹的怨气,却没想到它竟己强大到如此地步。
当那蕴含着无尽杀机的怨念之掌呼啸而来时,觉垢法师甚至来不及施展防御法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机逼近。
在场的其他高手,尽管修为惊天,但在这一刻,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力施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聂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他身形一动,如同脱兔般迅捷,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当他出现时,己经挡在了觉垢法师的身前,那恐怖的怨念化成罗刹,正轰撞击在他的身上。
聂残的身体微微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却咬牙坚持,没有后退半步。
滔天的怨气如江流汇海,涌进了聂残体内,就像是沙漠中下了一场雨,转瞬消失无踪,只留下件破碎的袈裟
“聂残,你……”觉印法师看着聂残,心中充满了惊讶。
他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是聂残挺身而出,为觉垢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觉垢虽不能言语,黑脸上写满了惊讶,一双凶狠的眸子此刻竟也变得有些柔和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聂残是如何降服的九幽罗刹的怨气,就连聂残自己也不知,那一缕气息钻进了自己身体后便再没了踪迹。
活动了活动手脚,好像也并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损害。
“好手段!”寒剑拍手叫好。
因为太过激动,酒槽鼻看上去更是红了几分。
“方才我出手提醒了刘长风,这一局聂残出手救了觉垢法师,一共就西口棺材,到底算谁胜谁负?”
觉印法师闭口不语,只是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自然算个平手,至于这盟主一事,我们师兄弟自然要去请慧远活佛的法旨!”觉空站出来说道。
“陆沉浮见过西位法师!”人未至声先到,大殿门被推开,正是陆沉浮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和尚。
“法名?”觉印失声道。
云隐西僧大惊失色,只因陆沉浮身后的法明和尚。
为何一个普通弟子能让云隐西僧失色,这事还要从法会结束后开始说起。
法会结束后,聂残看出慧远活佛不对,便让陆沉浮悄悄跟了上去。
陆沉浮悄悄跟在慧远活佛身后,又怕慧远活佛发现自己,因此跟的远了些!
不成想云隐寺房间太多,七拐八拐就将人跟丢了。
就在陆沉浮一筹莫展之际,听到了一个声音!
“快给小爷进去吧!”
陆沉浮循声看去,一个和尚竟一脚踹在了慧远活佛的屁股上,将他一脚踢进了房里!
陆沉浮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间一等一的高手,无数人的精神支柱,活了两百多岁的活佛——居然被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凑近一看,瞬间才明白,地上哪有什么慧远活佛,分明是一个木偶,被那小和尚踢了一脚后,散乱在地上。
小和尚一边骂骂咧咧,一面扶起木偶,“别的师兄弟都能学习法术,偏偏让我来看护你,小爷的前途全都让你误了!”
陆沉浮来到小和尚身后,看到的不是传说中的慧远活佛,反而是一具木偶,单论做工而言,做工可谓是栩栩如生,脸上的每一丝纹理都如同真人一般。
每个关节更是活动自如,当真是让人瞧不出一丝端倪。
加之云隐寺本就以幻术见长,以法力催动这具木偶,更是骗过了在场的所有高人!
“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众人居然对着木头人诚心膜拜,更有人将头磕得头破血流,若是知道了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那和尚此时还不知陆沉浮己在身后,继续生气的踢了木头人两脚。
忽然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自己肩上。
待回过头一看,不禁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用烂木头蒙骗天下高手!”
和尚惊道:“你...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
陆沉浮眼睛轱辘一转,心道:“看这和尚吓得心胆俱裂,我不妨吓吓他,让他说出实话!”
陆沉浮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是佛祖座下的护法金刚,专奉佛祖法旨清除佛门败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愚弄天下英雄,报上你的名来!”
“我......我叫法明,是云隐寺的弟子...”那叫法明的和尚支支吾吾道。
陆沉浮漫不经心道:“我还能不知道...”
话没说完,法明和尚目露凶光,挥掌便向陆沉浮面门袭来!
陆沉浮闪身急退,避过了凶猛的一掌!
法明和尚狠声道:“我呸!你是佛祖座下的护法,那我就是佛祖本人!”
说罢施展法力与陆沉浮动起手来。
那陆沉浮法力何等强悍,法明和尚又岂是对手?
三招过后,便被了沉浮踩在了脚下,陆沉浮一拳打在法明脸上,开口道:“说!谁教你装神弄鬼的?真正的慧远活佛又去哪了?”
法明和尚被陆沉浮一拳打的七荤八素,扔硬着嘴道:“有能耐你就打死我,你也休想活着走出云隐寺!”
陆沉浮狞笑道:“你好样的!”
房间内顿时传出杀猪般的叫声,却又被人瞬间捂住,只剩下撕心裂肺的闷哼声!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法明和尚便求饶道:“英雄住手,我说,我全都说…”
陆沉浮放开了法明,一屁股坐到了门口的椅子上,咧嘴笑道:“我以为是多硬的骨头,原来也是个怂包,就从慧远活佛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