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第二天能够赶海,骆羽和卢萌睡得很早。
清晨天不亮他们就起床了,迎着黑魆魆的月光,戴上头灯划上小船,向着礁坪进发。
今天没有带狗子,让它们在船上看家。
“我来划船。”
卢萌上了小船,开心地拿起船桨。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她竟然唱了起来。
骆羽听她唱得开心,也应和着,“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西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别说,这首歌还真有那么一些应景。
除了没有美丽的白塔,没有绿树红墙,其他都齐活了。
就是这天黑魆魆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令人有些不是很适应。
还好有头灯,在黑夜中开辟出一片狭小的光明,给人以心灵上的安慰。
小船很快被他们划到了礁坪上,潮水正在逐渐褪去。
现在这里还有一些水,骆羽把船放在最高处稍微平坦点的地方,一会儿方便搁浅。
等栓好缆绳,戴上手套,拿起螃蟹夹,开始赶海。
今天换了另外一片礁坪,看着面积还大一些,想必海货更加多了。
卢萌率先走在前面,没走两步就发现了一堆大石头,其中几块都有一人高了。
要的就是石头堆,石头堆下有好货。
这不,卢萌刚凑过去,就看到在一块斜着的大石头下面的缝里,排着三只兰花蟹。
兰花蟹好啊,昨天的那两只都是卢萌吃的,味道那叫一个好。
“三只兰花蟹。”卢萌弯下身,用蟹钳去掏兰花蟹。
只是一块石头下面的缝有点深,她蹲下来,只能够到螃蟹的面门,根本伸不进去。
“我来吧。”骆羽把桶放在一旁,双膝跪下着地,左手撑着沙质的地面,右手拿起蟹钳,往里面捣。
捣了几下,其中两只忍不住从侧面跑了出来,正好被卢萌接住,手抓钳子夹的,成功捕获。
剩下最后一只最大的,骆羽放过了它。
这是一只抱籽的母蟹,肚子下面鼓鼓囊囊的,满是黄色的蟹卵。
它竭力往里面缩着身子,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骆羽和卢萌,嘴里吐着泡泡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抱籽的螃蟹一律放掉,这是赶海人不成文的规矩。
骆羽不缺这一两只螃蟹,自然也不会去抓它。
“抱籽的就不抓了,让它繁衍生息。”骆羽说着,站起来踏上石头堆。
“鲍鱼!”
他欣喜地发现,这片石头堆的中间有几个小水洼子,水洼子里面,密密麻麻地趴着好多只鲍鱼。
“好大!”
卢萌也走了上来,看到这些鲍鱼,惊讶地差点就合不拢嘴。
这也太多了吧,难道是鲍鱼在开会?商量鲍族大事?
“这么多大鲍鱼,绝对是有三头鲍那么大了。”骆羽嘿嘿一笑,真是狗屎运啊。
没得说,这些鲍鱼统统都给我进桶里。
抓鲍鱼要用铲子铲下来,还得是塑料的,这样伤不到鲍鱼。
卢萌带着铲子,那扣鲍鱼的任务就全部交给她了。
骆羽拎着自己的桶,继续寻找好东西。
他绕到另外一个侧面,在石头缝里面找到了一颗椰子螺。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一下来就找到了椰子螺。把椰子螺收了,又看到一片辣螺。
昨天辣螺吃得还挺香,今天又看到一大片,必须要再整一点回去。
不过今天的辣螺非常多,有大有小也不是很均匀。
骆羽就专门捡大的,小的也不要。
这些辣螺有两种颜色,一种壳有点黄,肉也是黄黄的。
另外一种壳颜色比较深,肉质带着点白色。
两种颜色的辣螺肉都很,肥嘟嘟的很是惹人喜爱。
骆羽也没研究过,这两种辣螺的味道怎么样,哪种更好吃,更可口一些,干脆就两种辣螺都弄一些。
这东西跟血蚶一样,爱吃的那是爱吃的很,吃不惯不喜欢吃的,吃上一两个就没有食欲,不想吃了。
他和卢萌在海边生活都好几年了,食堂里都吃过不少回辣螺,早就接受得妥妥的。
他这边辣螺弄的差不多是昨天的三倍多,这才停手。
转身去找别的。
尽管退潮了,但这一块礁坪的地势,比昨天的低上不少,大部分地方都有水。
有的刚过脚背,有的能够到小腿肚的位置。
甚至还有更深的地方,都超过膝盖,快到大腿根部了。
有水的地方就有鱼,很多不知名的小鱼,在这些礁坪上的浅水里面窜来窜去,好不热闹。
骆羽正把几颗棘螺丢进桶里,卢萌也凑过来了。
“怎么,你的鲍鱼扣完了?”骆羽朝她桶里看了看,“妈也,首接爆桶了。”
没想到鲍鱼这么多,都快有半桶了。
“这真是螺类的天堂。”卢萌感叹着,顺手捡起一颗卧沙的猫眼螺,“这么大的猫眼螺,平常都很少见。”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几百海里外的大海中间,还是珊瑚环礁,涨潮的时候都在水下,资源自然丰富。”骆羽说。
卢萌开心地把猫眼螺的螺肉用手挤出水来,然后丢进桶里,看见骆羽用钳子去夹一颗螺,立马提醒他。
“老板,这是芋螺,食肉的,又叫鸡心螺,有毒。”
“我擦,这么吊吗?”
骆羽把这颗螺夹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这家伙带有一根类似针一样的管子。
看来是鸡心螺的没错了。
鸡心螺又叫芋螺,大部分有毒,毒素有强有弱,特别是食肉的几类,毒素相当强悍,跟蓝环章鱼有得一拼,都是剧毒物种。
最毒的鸡心螺,几十秒内就能让人去见阎罗王,相当强悍。
别说还长得挺好看,能迷惑人。
骆羽也知道它的毒素很强,首接把它放在露出水面的岩石上,用石头跟它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里的鸡心螺还不少,骆羽和卢萌就避开它们,免得不小心被扎了,一命呜呼。
“哥,你看,那是什么!”卢萌的头灯一束强光射向不远处的一块非常小的沙滩,上面一只肥大的螺类生物,正在慢慢悠悠地卧沙。
那肥胖雪白,明晃晃的肉,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