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封宴行侧身,想去开门。
温娆狠瞪了他几眼:“从这里下楼!用脚走!能直接走去地下车库,别给我丢人!”
封宴行悻悻地收回手,戏谑地扶着她下楼。
明明是她先撩拨的,却那么爱面子。
妖精……
她腿软得没有力气,不过被封宴行扶着,她还是安稳地坐上了车。
一上车,温娆就打开包,拿出了里面的小镜子。
她照了照,倏尔一抹红霞攀上了小脸,她羞愤的整个人都变得滚烫。
封宴行这个涩鬼!
怎么在她脖子上留下这种痕迹啊?
她用手擦了擦,却怎么都擦不掉,反而越擦越红,越来越明显……
温娆盯着镜子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要不是封宴行戴金边眼镜的样子实在太惑人,直戳在了她的癖好上,她也不可能被迷惑,就像恶狼般扑了上去。
她以为自已的强势能将封宴行欺负到嗷嗷哭泣,可她没料到,封宴行最后竟然会后来者居上,而且狂野到不行,令她难以挣脱,还把她欺负成这样子。
看着镜中眸光潋滟,眼尾泛红的自已,温娆愈发不是滋味。
其实,她并不讨厌封宴行的疯狂,甚至还有些沉溺……
可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已,明明被欺负了,却一副意犹未尽,甘愿被死对头按压的样子。
真的好羞耻,好没用啊……
温娆把镜子放好,又缩了缩身体,懒得去理会一旁的封宴行。
“眼镜,我现在可以摘下吗?”封宴行盯着她脖间的红痕,耐不住寂寞地问道。
温娆瞥向他,语气无力道:“摘了吧。”
她怕一会儿又控制不住,然后,又被反压……
封宴行听后,修长的手在镜框间来回,充满着缠人的意味,直到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将眼镜摘下。
温娆看着他的举动,倏尔心口又杂乱地跳了起来,桃花眸内又重新泛起热意。
淦!勾人小狗!
她咬咬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好半晌见温娆没有任何举动,封宴行这才停止了自已的勾人行为,安安分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回到大庄园,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两人面对面而坐,温娆自顾自地吃,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封宴行。
她并不是在生气,而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明明她平日里那么游刃有余,可以将人撩成那样,可遇上了真枪实战,她就如同没用的鸵鸟,生涩的像是个新手。
封宴行肯定也笑死了,绝对在暗嘲她的没用!
温娆又瞪了封宴行几眼,眸里仿佛盛满了输者的愤怒。
彼时,餐桌上的气氛,变得静默而诡异。
李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顿时着急起来。
这不会是吵架了吧?
“啪嗒——”
温娆随便含了口饭后,就直接把筷子丢下,上了楼。
这一下,李妈急得不行。
果然是吵架了。
可偏偏封宴行还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你倒是上去哄着人家啊!
李妈心浮气躁,一脸恨铁不成钢。
封宴行并不知道李妈的焦急,他坐在原地,静静看着温娆离开的背影。
如果他没有看错,温娆离开的时候,耳朵尖还是薄红的……
那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这样的害羞娇俏,封宴行还是第一次看见。
就算是那一夜,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羞涩,想到那一夜,封宴行倏尔兴奋地颤栗起来。
那一夜,她真的很,全身泛红,喘声撩人……
还缠着他,不停的……
——
温娆一进房间,就直冲洗手间。
她鞠了一捧水扑在脸上,自来水的冰凉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热意,也让她从恍惚中脱离出来。
真是的。
看着戴眼镜的封宴行,竟然会失控成这样。
她果然,馋上了封宴行的身子?!
温娆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心尖隐约透出了几丝兴奋和占有欲,就像是隐蔽在角落的癖好重现人间,让她压抑不住。
还真是,变态啊……
跟封宴行一样变态……
温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将自已的小脸埋入绵软的枕头里,随后,她又伸手一掏,将一块宝石抱入怀中后,她才安稳入睡。
然而这一夜,温娆睡得并不安稳。
可能是今天太过刺激,也可能是封宴行的目光太过强势锋利,使得她在睡梦里,也断断续续想起了那一夜的细节。
——
热。
好热。
身体如同被点燃了一样。
温娆躺在柔软的乳胶床垫上微微嘤咛,露在外面的肌肤在夜光下泛起瓷润的细白,令人遐想且妙不可言。
她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可突如其来的禁锢让她动弹不得,她一怔,猛然睁开眼时就对上了一道如鹰隼般的目光。
男人眸光炽烈,带着燎原的热火。
“放开我,你是谁?”温娆挣扎着,艰难地开口。
由于房间太暗,温娆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而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用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凶兽。
就在温娆越来越热的时候,男人终于动了。
她的手,在她身上缠人的撩拨,带着炙热的妄念……
随后,男人俯身,狠狠吻下。
温娆只觉得唇瓣一痛,所有呼喊全都凝滞。
接着,男人的手不断往下,往下……
“撕拉——”
终于,纽扣被一颗一颗扯开——
温娆瞪大了双眸,她挣脱不开,只能被迫跟着男人的节奏,坠入到了最深沉的噩梦之中……
……
她嘤咛一声,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因为那个诡异的梦,她身上沾染上了汗水的黏腻,她下意识摸了摸,发现自已的睡裙早已被热汗完全浸湿,这种黏糊糊的紧贴,让她很不舒服。
温娆恍恍惚惚地下床,漂亮的桃花眸里也染满了梦后的惊颤。
这件事明明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她怎么还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她当时被下了东西,神志不太清醒,关于那夜的细节一点都记不起来。
可是为什么,昨天在梦里,她突然记起了这些羞人的细节……?
温娆快步进入浴室,将黏腻的睡裙褪下后,她把自已整个人都埋入到了凉水中。
凉水的冰润,将她全身的热意驱散,也让她的深思变得清明了几分。
是因为昨天跟封宴行拥吻的刺激,还是封宴行的鹰眸与梦境中的人相似,才导致她梦回两个多月前?
温娆在水中吐泡泡,脑子又变得混沌了起来。
所以,那夜的神秘男人是谁?
给她下料的,又是谁?
温娆本来不太在意,可做了那个梦之后,她不得不在意,总觉得那夜的神秘男人好像就在她的身边。
她眼波一晃,直到气息不稳了,才从凉水里钻出来。
“叮铃铃”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