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确很失职,但是谁会想到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到跑去医院的婴儿室里偷孩子啊!”谢国林满脸苦涩地摇着头,无奈地苦笑道。
“你一定就是我的亲弟弟没错,难道说你早就知晓我们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愿意与我们相认吗?”谢婉茹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谢青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疑惑。
“你们这简直就是在讹诈人嘛!哪有这样不讲道理,强行拉扯着别人就要去做什么亲子鉴定的呀?”谢青云一脸的无语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子缓缓从饭馆门口踱步走了进来。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先是扫了一圈众人,最后定格在了谢青云身上,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年轻人呐,你确实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哟。想当年,也就是二十三前年前的那时候,正是老夫我亲自从那家医院的婴儿室中将你给偷偷抱走的。”
听到这话,谢青云顿时瞪大了双眼,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连忙追问:“老人家,您为何要做出如此举动呢?”
老头子微微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唉……这其中缘由说来话长啊。其实是因为你生来便是纯阳体质,如果放任不管,恐怕难以存活于世。而当时唯一能够救你这条小命的人就是阎九针了。于是乎,老夫我便冒险将你从医院偷走,并特意把你放置在了那片树林之中,目的就是想要让阎九针发现并带走你,好保你一命呐!”
听完这番话,谢青云心中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愈发浓重了。
他皱起眉头,再次紧盯着面前这个神秘的老头子,追问道:“那么请问,您到底是谁呢?又怎么会对我的身世如此了解?”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头子我名叫胡一统,乃是你师尊阎九针的师弟哟!只不过嘛,我的好师兄并不知道我仍然活在这世上呢。你可得给我保守这个秘密呀,千万别告诉你的师尊哦!要知道,他向来对我十分不满,老是嫌弃我好吃懒做、不修边幅之类的毛病……”胡一统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谢青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地喊道:“啊?您就是师叔?”
胡一统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哎!实不相瞒,我实在不太喜欢一直待在咱们国内。这些年呐,我一直在国外四处游荡,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至于我那师兄嘛,他一向看我不顺眼,而我呢,自然也是不愿意见到他那张臭脸啦!所以干脆就玩起了失踪,免得彼此相看两厌。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家伙倒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我自已的医术实在是拿不出手,没办法保住你的性命。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将你送到我师兄手里去。现在该讲的都已经跟你讲明白了,我也该走咯!千万记住,可别让我那师兄找到我……”
话音未落,胡一统便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见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仿佛一阵轻风般洒脱自在。
谢青云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拨通了师尊阎九针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熟悉而亲切的声音,阎九针顺利地接听了这通来电。
谢青云迫不及待地对着手机高声呼喊起来:“师尊啊!我今天竟然见到师叔胡一统啦!您知道吗?就是当年那个把我从医院的婴儿室里偷偷抱走的人呐!然后,他居然又把我丢在了树林里,故意让您去捡到我的哟!”
电话另一端的阎九针听闻此事,语气略显急切地问道:“那他此刻是否还在你的身旁呢?”
谢青云连忙回答道:“哎呀,师叔他已经脚底抹油开溜啦!他似乎特别害怕被您找到呢。临走前还跟我说呀,说是因为您老是嫌他好吃懒做、整天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才不敢见您呢。”
阎九针闻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罢了,由着他去吧,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活着也就行了。乖徒儿,那你有没有什么事啊?”
谢青云笑嘻嘻地应声道:“嘿嘿,我好着呢,师尊!我这会儿正在汉武市呢,打算过个两三天就启程前往京城玩耍一番。对了,赵紫霞让我去京城读大学呢。”
就这样,师徒二人热络地聊了好一阵子之后,谢青云才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而阎九针得知爱徒即将赴京求学之后,心中满是欢喜。于是乎,他决定好好拾掇拾掇自已,随后亲自奔赴京城,提前为爱徒铺平前方道路,确保其能够顺顺利利地上学读书。
胡一统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此时,郝秋香眼睁睁看着谢青云挂断了电话,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随即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前去,一把紧紧抱住谢青云,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她哽咽着说道:“儿子啊,你可千万不能不认妈妈呀!妈妈真的不能没有你,要是没了你,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啦......”
就在这时,一旁的谢婉茹见状,调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对谢青云打趣道:“哈哈,臭弟弟,你这下可是插翅难逃咯!姐姐我可要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看你能跑到哪儿去呢!”
其实,谢青云又何尝不思念自已的父母呢?他之所以一直没有与他们相认,无非就是想要彻彻底底地搞清楚这其中隐藏的真相罢了。
如今,事情一切已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他自然也就再无任何理由拒绝承认自已的亲生父母了。
只见谢青云深情地凝视着母亲郝秋香,缓缓开口说道:“妈,我怎么可能会不认您呢?之前我只不过是一心想要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