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原先为了敲打这几个退出的公子,将人都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营地,隐藏身份,从小兵做起。
所以他们这群公子哥,没有任何的优待,只能像一个普通新兵一样,接受军营的训练。
当胡亥出逃的消息传到始皇耳中,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在他得到天道启示,做了一个大秦灭亡的梦之后,便一直在反思自已。
他在梦中没有看到他百年之后究竟是谁上位,但是能将天下人逼得反秦,一群人拼了命地想要推翻暴秦的统治,这就说明,大秦本身存在不少问题,而新君,估计也不是个良善之主。
所以他才会想要让自已的儿子们能够多一份保护自已的力量,又或者是体验过军营的苦之后,能够意识到军队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强身健体的同时,也会为保护国家而做出努力。
但他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他最寄予厚望的幼子,居然出逃了,他受不了军营的苦,出逃了。
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孩子,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陌生之地,承受压力的活着,居然就待不下去了,这份没有胆量的懦夫为,让始皇失望不已!
好在,他还有三个儿子,待在宫里,学习储君之道。
安芷在得到胡亥逃回宫的消息之后,甚为安慰,他还没出手收拾胡亥呢,他自已便快要将自已给玩死了,受不了苦就要逃回宫找娘,这样的人,本就是一个贪图享乐,庸碌至极的东西。
胡亥的行为想必已经让始皇失望,若是再推动一把,废了他的公子位也是极有可能。
在安芷的示意下,隐藏在宫的暗线,在胡亥又开始在宫里宴饮胡闹之时,混了进去,在往胡亥的酒水中加了些料,这些料能调动胡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他无法控制地去想做他一直都想要做的事。
是夜,始皇寝宫。
始皇刚刚批阅完奏折,准备入睡,便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个宫人跪在宫殿门口,急得满头冒汗。
“启禀陛下,后宫出事了。”
始皇猛地站起,后宫?他的后宫?
卧槽!
那后宫中住着的可是他从全国各地挑来的美人啊!
哪个王八糕子敢去冒犯?
“说什么事?说清楚!”
始皇的声线如同淬了冰一般,强大的气压笼罩,使得那个跪在地上的小黄门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胡亥公子,他,他….”小黄门说不出口。
始皇直接上前,一脚将人踹倒,随后匆匆离去,侍卫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将始皇引到了后宫事发地。
只见他最喜爱的姜美人宫中,殿门大开,一宫人扑在地上呜呜大哭,冰凉的地板上,是姜美人已经昏迷的身体,横陈的模样,甚为凌乱,洁白的脖颈之上还有一道勒出的红痕,俨然是悬梁自尽不成,陷入了深度昏迷。
“今日美人心情不好,便去花园之中散步,”宫侍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谁料正好撞见了胡亥公子,胡亥公子喝得醉熏熏,看见美人便要上前来调戏,奴婢等上前阻拦,也被胡亥公子推开,若不是,若不是巡夜侍卫恰好经过,只怕美人,已被羞辱。”
“美人回宫之后,自觉无颜再面对陛下,便将奴婢都遣散离去……奴婢觉得不对,便擅自推开宫门……美人她,已将自已挂在了梁上….”
宫侍呜呜呜地哭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事情的前后始末,始皇将地上的美人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又宣了太医前来救治,他探了探鼻息,似乎还有气,应该只是昏迷不醒。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沉声道:“之后呢?那个逆子在哪?”
巡夜侍卫上前,“臣等已将胡亥公子暂时送进了他的寝宫之中,四周派了兄弟们把守,只等胡亥公子醒来之后,再由陛下定夺!”
始皇怒道:“干出如此下作之事,还要等他醒来?把人拖过来,浇上一桶凉水,看他醒不醒!”
侍卫领命而去,随后便见一脸红晕的胡亥,浑身湿漉漉地被带到了始皇面前。
始皇直接将人扇倒在地,将处于迷茫状态的胡亥给彻底扇了清醒,他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竟惹得父皇如此大怒,但见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对他怒目而视之时,心里一个咯噔,不是吧!昨天喝了点小酒,调戏了个小美人,难道他还犯了其他什么错不成?
“逆子,你可知错?”始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胡亥直接给剐了。
胡亥更加不安:“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在宫中饮酒,更不该,更不该在饮酒之后闯到后宫”
胡亥越说越觉得没脸,只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已当时是怎么走到后宫里来的?
安芷:深藏功与名!
“你知错就好!”始皇失望道:“朕原先只以为,你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如今才知,你竟是个酒色之徒,夜半饮酒,乱闯后宫,调戏庶母,无论哪一桩,你都逃不了干系!”
胡亥懵了,乱闯后宫他知道,调戏庶母是什么鬼?
他只记得自已在晕头转向之时,好像遇见了一个小美人,便上前抱了几下,一个宫女而已,跟庶母有什么关系?
但没有人给他解释,这是家丑,不能外扬的家丑!
“逆子,你记得,你犯下如此大错,从今日起,贬为庶民,赐你些许银钱,你自出宫去吧!”
始皇挥手,让人将这逆子带出去,眼不见为净。
胡亥被侍卫拖着出了殿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已到底是干了什么,不过是调戏了个宫女,这算什么大错?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自胡亥回宫之后,始皇就一直压着一股火,今天对于胡亥的处置,其实是数罪并罚,一个私逃回宫的公子,已经犯了忤逆君上之罪,安芷不过是,在这罪名之上,又多加了一层罢了。
安芷透过轮回珠转播,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希望那位姜美人能好好活下去,莫要再自寻短见。
又过了几日。
墨家矩子前来咸阳宫禀告,说是纸张已经研究成功,说着便将几张薄如蝉翼,略微泛黄的纸张?上,始皇将纸张铺在桌子上,用笔写了几个字,随后大喜:“好!此物可是比竹简好用多了!”
“陛下!”矩子笑道:“这纸张重量很轻,而且所用材料十分便宜,不仅可以用来书写,还能长久保存,这多亏了丞相大人的点拨,我等才将此物琢磨出来。”
始皇笑着回道:“不错,你们都有功,赏!”
一旁的小黄门端着两个托盘呈上,托盘之上,是黄澄澄的金子,安芷兴奋的将金子收好,郑重向始皇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