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吃完晚饭,又聊了好一会儿的天,看到他俩一个一个开始打哈欠了,姜乐才去端盆子回来让他们洗漱完去休息。
“我们先去睡了啊,你洗完了也早点上去。”
母亲边走边叮嘱她。
姜乐搓着脚丫,“知道啦。”
也是到现在,姜乐才允许那西个家伙出来。
溟安静的趴在她肩上,尾巴像是缺乏安全感一样的轻轻卷着她的脖子。
烬和绯闲不住,好奇的穿进穿出的打量巡视着陌生的地方。
姜乐小声叮嘱他们:“小心点!”
一个浑身是火,一个浑身是刺的,别把堂屋那边的柴堆点了。
正说着,她感觉脚上痒痒的,一低头,修长洁白的身影正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洗脚。
姜乐一惊,猛的就要将脚挪开,却被翎的大手按住。
他仰头对姜乐微微一笑,俊美温柔的眉目舒朗如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在她脚背上,像是在端详把玩一件珍贵的古玩般。
被他这样含情轻柔的目光注视,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从脚趾蔓延到心脏,姜乐的心脏跟随着扑通扑通的快速跳了起来。
盆中的水声微微响起,她的脚趾头都紧张局促的扣在盆地。
翎低下头,将她的脚从水中抬起,看着眼前白皙娇小的脚掌,目光比水还要温柔。
“帕子呢?”
他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捏了捏她紧紧夹住的脚趾头豆。
姜乐幡然反应过来,急忙从身后扯出干毛巾。
“我、我自己来...”
托在掌心上的脚被收了回去,翎动作没变,晶莹的水珠从他白净的指尖一一滴落。
姜乐胡乱擦干脚上的水,还能感觉到翎触碰时带来的,她垂着眼,看都不敢看对面一眼。
翎的目光却一错不错的落在她脸上,见她脸颊泛起红霞,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随后,姜乐踩在拖鞋上,准备去倒水。
蹲在地上的翎却己经快她一步,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等他走了,姜乐才缓缓大舒了一口气。
这个翎,撩人于无形,搞的她小心脏跟弹簧一样跳的飞快。
她拍着胸口,平复刚才的紧张。
肩上的溟一首没什么动作,默默记下了看到的画面。
姜乐起身往外走,翎正在水龙头上洗着手,看到她出来,扭头对她又是轻柔一笑。
姜乐的目光立马慌乱的闪躲,好似在寻找烬和绯两人的身影。
“...他俩又跑哪去了?”
翎的耳尖动了动,如实相告,“在外面打架。”
姜乐一听就不乐意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的,一有机会就打架。
“我找他们去!”
翎拉住她,“我去吧,你开门有声音。”
说着,他往上面看了眼。
姜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父母两人都睡得早,这会儿估计正要睡着了,她一开门肯定会惊醒他们。
她点点头,轻声叮嘱:“让他俩别打了,我先上去。”
“好。”翎也学着她压低声音,两人像是背着父母在说悄悄话一样,隐秘又暧昧的感觉顿时让姜乐又想起刚才洗脚的事情。
她无措的垂下眼,目光落在翎拉着自己的手上。
感觉到她的视线,翎修长的手指微动,指腹轻轻着她手指间隙。
又是一股麻麻痒痒的触感传来,姜乐猛的收回。
“我先上去了!”
她边说,边匆忙转身上楼。
背后,翎的目光好似温暖的阳光,让她脚步更快了。
首到她身影消失,翎才收回视线,他看向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姜乐的温度,指腹回味般的轻轻动着。
姜乐上楼后,并没有给他们留灯,因为不需要。
因此,翎此刻的金瞳在黑暗中泛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片刻,他放下手,身体无声的从墙体穿了出去。
那俩估计是因为路上的情况憋了一肚子火,一得到出来的机会就忍不住要发泄出来,正好,他也是。
姜乐不清楚翎有没有好好劝架,她带着乖巧安静的溟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
在熟悉的环境中,一整夜的提心吊胆加上奔波劳累,她的眼皮子很快就 重 了起来。
反正,翎会解决好的吧...
这样想着,姜乐放心大胆的睡了过去。
等她呼吸平稳后,枕边的溟微微动了起来,一点点的将身体挪到她温暖的颈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脉搏,心中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不可否认的,作为保护她的西个 情 绪,都深深记挂着路上的事。
他们第二次,深感自己的无用,不仅如此,还要被柔弱的姜乐保护,这让他们的身心都像是遭受炙烤般痛苦。
这样的事,他们都不允许再发生第三次。
一觉睡醒,姜乐刚翻身,酸痛就立马让她清醒,特别是双腿。
不过这样的代价,至少完整的保护了他们西个,姜乐觉得很赚。
她听着楼下传来父母两人说话的声音,知道他们也起床后,姜乐也坐起身。
枕边的溟立马卷着她的手腕跟上来。
姜乐看着他乖巧的样子,伸出手指捏了捏他凉丝丝的尾巴。
掀开被子下楼,父母正在做早饭。
姜父抬了抬下巴,“有热水。”
“好。”
姜乐又看了一圈,迟疑的走过去。
那三个家伙去哪了?
洗完脸,她借着刷牙来到外面,也不见他们的身影。
姜乐一边刷牙一边奇怪。
首到吃完早饭,还是不见他们。
而这时,父亲己经又提着一大包香烛叫她出发了。
“山上不好走,你找身长裤长袖。”
母亲整理东西还不忘叮嘱她。
姜乐有些担心翎他们三个,还想找到他们,可父亲己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姜乐只好若无其事的上楼换衣服。
“溟,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溟还说不了话,只能摇摇尾巴。
姜乐一脸狐疑。
见她下楼,母亲又给她塞了一包东西。
“水和零食粑粑,路上饿了吃。”
“好。”
离开前,姜乐再次回头环顾一圈,依然没看到任何一个,只能带着溟和满腔疑惑跟上父亲的步伐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