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妩,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一道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潇妩缓缓转身,只见莫书谦疾步而来,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他的脸上写满疑惑与震惊,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满是难以置信。在他的认知里,潇妩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绝不隐忍的人,可如今,面对那几个女子的羞辱,她竟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冰雕。
"那几人都己经欺负上门了,说的那些话,就连我都忍不住生气。"莫书谦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潇妩,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情绪,"你竟然能忍得下?"
"你真的没事吧?"见潇妩始终沉默,莫书谦不禁又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潇妩抬起头,眼神冰冷如腊月里的寒潭,声音更是透着刺骨的寒霜,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玄铁令牌,"我在想身为龙武卫统领,该如何让冒犯者付出代价,面对那几个人,我应该做些什么。作为龙武卫的统领,又可不可以做些什么?"她特意加重了"龙武卫统领"这几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又夹杂着几分狠厉。
莫书谦这才想起,昨日宫宴上,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将象征龙武卫统领的令牌交给了潇妩。那一幕震惊了整个朝堂,满殿倒抽冷气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难道不是将她们打一顿?"莫书谦下意识地说道,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不妥。那几个女子身份尊贵,背后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势力,贸然动手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他扯了扯嘴角,话出口便知失言,文部尚书、典礼使、兵部尚书,哪个不是朝堂巨擘?
潇妩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打一顿确实能出气,但这远远不够。这样做无法带来任何实际利益,特别是对我而言。我要的,是让她们背后的人,连骨头都疼。"她的话语中带着上位者的算计,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她眼中翻涌着暗潮,那是莫书谦从未见过的阴鸷。
莫书谦愣住了,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不解:"你想要什么?银子?难不成,你想因为这件事,将她们抄家,然后把她们的财产据为己有?"他半开玩笑地说着,心里却觉得,除了打一顿出出气,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更何况抄家这种事,岂是说做就能做的。
然而,潇妩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像是黑暗中燃起的两簇幽火。她低声重复道:"抄家!好主意啊!"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明镜司"的方向大步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他本是戏谑之语,却见潇妩瞳孔骤然收缩,宛如暗夜中锁定猎物的猛兽。
莫书谦大惊失色,连忙追了上去:"你想要干什么?"
"抄家,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潇妩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冰,"你赶紧回去吧!别等会儿误伤了你。"
"我回哪儿去?我是龙武卫的副统领......"莫书谦急切地喊道,"皇上昨天你走后封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潇妩脚步一顿,微微侧头,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怵:"哦!那走吧,一起?"
莫书谦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抄家之事关乎重大,一旦处理不好,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潇妩却猛地转过身,首视着莫书谦的眼睛,一字一句,字字如刀:"我不是在开玩笑!刚刚那三个女人的身份,告诉我!"说罢,她继续向前走去,身姿挺拔,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莫书谦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潇妩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打算这么做。无奈之下,他只得快步追上去,将三人的身份如实相告:"那三个女子身份都不低,叶慕安是文部尚书之女,苏星月是御史大夫之女,还有秦沛玉......她是兵部尚书之女。"
听到"兵部尚书之女"这几个字,潇妩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莫测。莫书谦后面的话,她仿佛都没听进去,脑海中不断闪过楚傲尘昨日说的话。“我查到三皇子楚宴舟和叶柄跟兵部尚书联系极为密切……”
此刻,一抹冰冷的杀意,在她眼底悄然蔓延.....
正发愁该如何着手调查兵部尚书,他女儿竟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不就是瞌睡时有人递来枕头,来得恰到好处嘛!
潇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得好好谋划一番,怎样借秦沛玉之手,将兵部尚书的底细彻查清楚 ,说不定能从中揪出一些当年潇丞相谋反一案的关键线索。
莫书谦把这几人的身份告知潇妩后,神色间带着一丝担忧,开口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真的考虑好了?难道就不怕宫里那位,万一……
“她转身看向莫书谦,眼神坚定,"你若怕惹麻烦,就别跟着。"
莫书谦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握紧腰间的令牌,快步追上去:"说什么傻话?我既是龙武卫副统领,自然与你同进退。"
潇妩闻言,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谨慎地问道:“这三家,以往可有什么违规违法的记录吗?”
莫书谦见此,指尖叩了叩腰间玉佩,如实道:“为官之人,清正廉洁的,少数,庙堂之上,两袖清风者如凤毛麟角。他们的劣迹早被龙武卫记录在案,只是有些勾当做得隐秘,人证湮灭、物证难寻,也没有严重到抄家的地步,又未触怒天颜,皇上便留了三分薄面。"”
潇妩嘴角带着冷笑,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有就够了
两人说着,己经来到了明镜司门外。
潇妩推开了门,看到有人朝着她跟莫书谦行礼。
她首接开口吩咐说:“召集人马!随我去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