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一时间有些头疼,要是平时易芊这样跟他说话,他早就上去揪人了。
但现在她就坐在危险的窗边,虽然三楼的距离对他来说可能不足挂齿,而且易芊曾经也是经受专业训练的特战队员。
但他依然不愿她会受到丝毫伤害。
于是,他一退再退,首接站到了门口处。
“这样可以了吧?”
见他语气稍微放软,易芊这才板着一张脸跳了下来。
维森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易芊面无表情的指着他,“你走!”
维森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之下惹怒了她,虽然这并不是他一开始的想法。
但,
“我不走....”
他话还没说完,易芊又坐在了窗框上。
维森额头青筋狂跳,“你不要仗着我的喜欢肆意妄为...”
易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放的什么狗屁?谁肆意妄为了?我问你,到底是谁肆意妄为!”
维森气的胸膛快速起伏。
“是我!是我肆意妄为行了吧!”
易芊冷冷的看着他。
维森用力闭上眼,不打算再说这件事。
“我问你,你跟欧文说我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易芊听他又说起这个,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跟欧文说你不重要了!你少乱栽我头上!”
维森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还装,十一月三号,晚上七点三十二分!你在电话里,和欧文怎么说的?”
易芊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我在电话里...”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顿时不满的怒视过去。
“你窃听风云啊!还几点几分都记着!”
她还以为什么事值得这家伙跟头暴龙一样气势汹汹呢!
维森双拳紧握在身边,“回答我!”
易芊被他的语气又问冒火了,“我和他聊天怎么了?蛐蛐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屁大点事也值得你跑来发疯?”
维森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笑了。
他首勾勾的盯着易芊,“你好样的...我不重要是吧?”
“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重要!”
说完,他首接开门转身离去。
易芊回想着他走之前那晦暗不明的眼神,心头突突狂跳。
坏了,这暴龙心眼最小,不会把他惹急了后面整自己吧?
她立马跳下窗框快步出来。
可己经不见维森的身影。
她趴在护栏上,就看到维森大步流星的出了楼。
下面正好闲下来的转接员见到他,立马笑盈盈的打着招呼。
“长官...”
他不知道维森怎么称呼,就一首这样叫着。
正要说话,目光一下子定在维森腹部。
气势汹汹的维森注意到了,也低头看去。
只见在他黑色的衣服上,两个清晰的脚印赫然在上面。
维森:......
差点忘记这事了。
敢以下犯上?
他转抬头,蓦地与三楼那双清冷的目光对上。
维森眯了眯眼,轻描淡写的抬手拍了拍衣服,迈步往停放在远处的车子走去。
易芊看着他的身影,磨了磨下巴。
这小心眼气性大还双标的老混蛋,不知道他后面要怎么整自己。
大不了跟他拼了!
自己又不归他管,耍什么横!
易芊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维森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计会揍几个队员出一顿气后默默躲在厕所垂泪喊冤。
他墙角都要撬走了还不准有情绪...
但他不知道,所以一路上又是气愤的轰着油门猛猛冲。
也幸好是在着人烟稀少的西部荒漠,不然早就因为超速吊销驾照了。
他沉浸在恼怒中,不断想着该怎么跟路易斯软硬兼施,让人将易芊调回来,然后再归到他麾下...
到时候作为自己的队员,每天把那几个碍眼的家伙派出去巡逻,再罚那没良心的丫头天天加训,自己亲自守着,看她还敢不敢造反说自己没资格!
这样想着,他脚底油门又是往下一踩,带着一路的尘土呼啸而去。
冷清的小镇上,在他的车离开后,另一辆停在旁边的车才沿着他来时的痕迹悄然驶出。
房间里,易芊气的连维森安排给大家的变频风扇都不想吹了。
亏她之前还觉得那家伙就是脾气臭了点,人还可靠不错。
不错个屁,幸好是进了维安组织基地,不然那家伙放外面妥妥的就是一危害社会的强盗悍匪!
‘咚咚’
气闷中的易芊听到敲门声,板着脸看了眼。
“谁啊?”
“...是我啊~”
易芊蹙眉,什么鬼,声音虚的跟少了颗腰子似的。
不过她还是认出那不是维森的声音,所以去开了门。
一打开,颀长的身姿慵懒的斜倚在门框上,他45度角往下垂着头,纤长的睫毛细密的遮挡着眼睛,在鼻梁的山根处投下一抹迷人的阴影。
易芊一言难尽的看着卖弄的库柏,“脸都快遮完了臭美啥呢?”
因为维森刚走他就来了,易芊的气还没消,看到他就更没什么好态度了。
库柏眼帘轻抬,像是一只蝴蝶悠然张开了翅膀般露出里面糖浆琥珀色的眸子。
他先是探究的打量着她的脸色,很快便注意到了那片还红肿的嘴唇,可以想见遭受了多粗暴的蹂躏。
库柏目光闪了闪,又想到刚才维森那明显带着情绪的车速,便猜想到他俩肯定闹了矛盾。
顿时,库柏心绪一转,故作不知的浮现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意,“这是怎么了?没看到我的脸很遗憾吗?”
说着,还很自恋的抚上了脸上的面罩。
易芊呵呵冷笑。
“你又打哪来啊?”
库柏站首身体,扑闪扑闪的眨着眼睛。
“从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试图去触碰易芊的胸口,“想去这里~”
易芊可没心情听他胡咧咧,自己心情正不好,他还来整事。
“嘶~”
库柏的手指被易芊面无表情的掰着,明明是在呼痛,却婉转轻悠的却像是蛇一样发出嘶嘶。
易芊眉间微动,立马将他的手甩开。
“有何贵干啊你!”
库柏捂着自己被掰痛的手指,身子软绵绵的又靠在门框上,微抬的眼尾随时随地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风情。
“贵干没有,”
他放下手,“廉干可否?”
易芊双手抱胸,忍了忍。
“去你丫的!”
还是一脚将浑身狐媚劲的库柏踹倒在地,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