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蜷缩在阁楼角落,翡翠耳环在掌心泛着幽光。陆沉舟的体温残留其上,那是昨夜浴室对峙时他强行戴回她耳垂的。她咬开耳环卡扣,金属刺破指尖,血珠渗入镂空雕花——这是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道锁”。
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画面中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苏蔓青与林母并肩站在冷冻舱前,舱内悬浮的胚胎标签写着“LX-1998-07”林知夏的基因编号。
“我们成功了。”苏蔓青的声音带着狂热的颤抖,“当归碱与端粒酶的结合体,能让人类细胞突破海夫利克极限。”
林母却将翡翠耳环按进实验日志:“但代价是基因崩解,我们必须封存这个秘密。”
投影戛然而止,耳环内部弹出微型存储卡。林知夏的视网膜自动解析出加密层级—需要陆沉舟的虹膜与她的基因序列双重认证。
保险箱底层的檀木盒里,泛黄的照片刺破岁月。1998年的陆家花园,苏蔓青与林母穿着同款白大褂,怀中各抱着婴儿。林知夏的指尖抚过照片背面褪色的字迹:
衣柜镜面突然映出陆沉舟的身影。他夺过照片,军刀划开相纸夹层——芯片记载着两人的基因编辑日志:
“1998年6月12日,沉舟的端粒酶出现排异反应,需知夏的凝血缺陷基因中和。”
“所以每月朔日的地窖之约不是婚约条款。”林知夏按住狂跳的太阳穴,“是基因维系的生存协议。”
陆沉舟的瞳孔泛起金属蓝,这是基因失控的前兆。他扯开领口,锁骨下的生物接口闪着红光:“没有我的虹膜认证,你永远打不开瑞士银行的保险柜。”
陆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林知夏以“陆太太”身份首次出席董事会。二叔陆振坤的虎口蝎子纹身藏在定制袖扣下,他推过一份并购案:“侄媳看看,这像不像当年林氏破产的翻版?”
文件中的药材供应商名单令她窒息——“青藤生物”赫然在列,这正是三年前调包林氏质检样本的空壳公司。林知夏的指尖无意识翡翠耳环,监测颈环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检测到LX-1990基因链断裂,宿主生命体征衰竭。”
陆沉舟在首席位上骤然咳血,暗红液体浸透合同扉页。董事们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会议室暗门滑开,走出与陆沉舟容貌九成相似的男人——胸牌标注“LX-1990-13”
“看来需要更换掌权者了。”陆振坤笑着按下紧急按钮,防弹玻璃幕墙降下,将林知夏与垂死的陆沉舟困在其中。
通风口喷入淡绿色气体,林知夏的凝血缺陷基因被激活。她扯断监测颈环,用碎片划开陆沉舟的衬衫——生物接口己溃烂发黑。
“耳环给我。”陆沉舟的喘息混着血沫,“瑞士银行的密钥……是我们的基因序列组合。”
翡翠耳环嵌入接口的刹那,两人的血液在导管中交融。全息屏浮现瑞士银行的保险柜界面:
柜门弹开的巨响中,陆沉舟的手突然掐住她脖颈。他的虹膜完全变成深蓝色,声音机械冰冷:“指令接收:清除实验体LX-1998-07。”
林知夏将母亲遗留的解毒剂扎入他心口:“醒过来,陆沉舟!否则我让整个陆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