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宴会厅切割成无数棱镜，林知夏的银色面具折射着冷光。智能礼服内嵌的纳米纤维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实时监测着周身三米内的生物信号。陆沉舟的掌心贴在她后腰，黑色燕尾服袖口藏着微型电磁脉冲器，枪口若有若无地抵住她的脊柱。
“九点钟方向，戴孔雀面具的女人。”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混着当归药剂的苦涩，“她的心跳频率是正常值的两倍，虎口有蝎子纹身的光学伪装。”
林知夏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全息分析数据——女人的面具边缘有纳米级的电流波动，这是生物拟态面具的标志。当对方举着香槟杯靠近时，她故意踉跄半步，红酒泼在对方裙摆上。
“抱歉。”林知夏指尖擦过溅湿的布料，纳米采集器己提取到表皮细胞。基因解析结果令她瞳孔骤缩LX-1990-22，这是陆沉舟最新一代克隆体的编号。
交响乐团突然切换成探戈节奏，宾客们戴着的智能面具同步亮起幽蓝纹路。林知夏被克隆体拽入舞池，对方的手如铁钳扣住她手腕：“陆太太对离岸账户的清算很精彩，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旋转的裙摆遮蔽了全息投影的启动。林知夏的耳环射出激光，在两人之间编织出加密数据网——这是瑞士银行保险柜的实时交易记录，正在被暗网黑客暴力破解。克隆体的面具突然裂开缝隙，露出与陆沉舟完全相同的下半张脸：“你以为上传区块链就能摧毁陆氏？我们早己备份了所有基因数据。”
林知夏的高跟鞋狠狠碾过对方脚背，借势后仰避开他袖口弹出的针尖。针管内摇晃的蓝色液体在视网膜中分解成分地脉毒素浓缩剂，能在一分钟内诱发基因崩解。
“跳得不错。”陆沉舟突然切入舞池，电磁脉冲器顶住克隆体太阳穴，“但偷我的脸，是要付专利费的。”
枪声被交响乐完美掩盖，克隆体的颅骨在电磁爆裂中塌陷。淡蓝色雾气从尸体脖颈处的生物接口喷涌而出，接触到的宾客纷纷抓挠皮肤，惨叫声混着血肉剥离的黏腻声响。
“地脉毒素扩散了！”有人扯下面具，露出溃烂的面部肌肉。林知夏的智能礼服自动封闭呼吸系统，她拽住陆沉舟冲向安全通道，却被防爆玻璃幕墙拦住去路。
全息投影在血雾中亮起，陆振坤的克隆体悬浮在半空：“感谢各位成为LX项目的最终测试员，存活者将获得基因永生资格当然，前提是你们能撑过十分钟。”
林知夏的耳后胎记灼如烙铁，基因密钥强行接管宴会厅的中控系统。她扯断项链，将翡翠吊坠嵌入应急接口：“启动‘当归计划’净化协议！”
通风管道喷出淡绿色气雾，与地脉毒素混合成诡异的荧光旋涡。陆沉舟的生物接口突然爆出火花，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机械音从喉间挤出：“净化剂……需要我们的……基因融合……”
林知夏撕开他的衬衫，将两人的伤口紧紧相贴。血液交融的刹那，宴会厅的量子计算机接收到终极指令所有通风口逆转气流，剧毒雾气被压缩成液态，顺着排水系统冲向地下实验室。
“你早算好了这一步。”陆沉舟的瞳孔蓝光渐弱，指尖抚过她面具的裂痕，“连自己的命都当作筹码……”
警报声中，林知夏扯下面具砸向监控镜头。翡翠耳环在废墟中闪烁，最后传出的画面是她拽着陆沉舟跃入货运电梯，身后是如潮水般溶解的克隆体大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