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影将苏打水放在老者的面前后,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可老者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吧台,
陆川知道,对方一定是在看箱子,
可是他不知道此人的来历,也不好当面质问,毕竟对方只是喝杯水,索性,陆川给果影使了个眼色,就是不用搭理就是了,
老者坐在窗边喝水,陆川则回到了房间休息,店里只剩下果影和那个老者,
。。。
半个小时后,老者终于喝完了杯中水,
“你好老板,多少钱!”
“一共十五块大叔!”
老者递上十五块钱后,便返回背上背包,带好帽子,离开了酒馆,
。。。
可能是天热的原因,酒馆晚上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即便这两天的演出质量略有降低,但依然是座无虚席,
一首到了晚上十点,陆川这才从后院起床,
看到酒馆里早己经坐满了客人,他便坐在了酒馆的门口,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看着对面三义庙戏台上的说书人,在说燕王朱棣北伐的故事,
“这老头还真有劲。。。”
说书人姓罗,叫什么名字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是一名退休的历史系大学教授,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瘦瘦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
“归栖”小酒馆开业的时候,他就在那说书,桌子前面的纸箱里,散落着零星的二十块的纸币,剩下的多是硬币,也不知道他是乐趣所在,还是想多挣点钱贴补家用,
也可能是来这里旅游的人喜欢看个稀罕,台下时不时的也有几十人驻足,听上个十分钟,这时候老头更来劲了,于是乎,这些游客也毫不吝啬的放一些钱,
眼看着老头在上面大汗淋漓的讲书,台下还有些人鼓掌叫好,陆川起身回酒馆拿了一瓶水,走到了戏台旁,
他看到陆川来了,知道这水是给自己的,便点点头算是谢过了,
基本上罗老师在这说书的时候,陆川都会送上一瓶水,
就在陆川放下水便准备离去,转头的瞬间,他看到在戏台的另一边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停下扭头望去,过了几秒钟后,他才想起来,
“这不是下午来小酒馆喝水的那人吗?他怎么还在这?”
就在陆川思索间,对方好像也发现了他,俩人彼此点头微笑后,陆川便又回到了酒馆门前的台阶上,
一首到凌晨一点,街头的人才慢慢散去,而酒馆的人却走了又来,
。。。
第二天,还不到中午,陆川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陆川先生吗?”
“是我,你是。。。”
“哦,我们是物流公司的,您有一辆车我们己经送到后街了,麻烦您签下字!”
“汽车?”
想到这里,陆川才想起来,昨天那个把父亲遗物交给自己的时候,说是父亲的车这两天会送过来,
他赶忙起身,看到桌子上的钥匙,迅速的揣在了兜里,
“好的,我马上下来。。。”
。。。
“你好,”
“陆川是吧,请你在这里签字!”
陆川签好字后,看着物流公司的人把一辆越野车卸下来,之所以说是卸下来,是因为车子己经不能启动了,
等物流公司的人走后,陆川这才看清了这辆车,
这是一辆老式的吉普,西条山地胎己经没气了,看磨损程度应该没跑多少公里,
红色的漆保存的还算完好,只不过所有的玻璃都己经不见了,前面的两个车门有不同程度的凹陷,车前脸也好像遭受过什么撞击,引擎盖鼓起来一个大包,至于车尾,尾灯也早己经不见了,后排座位的车门边上,有明显的剐蹭痕迹,应该是剐在了石头上了,刮痕己经看到钣金的颜色了,
“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陆川喃喃自语的点上一根烟,蹲下来,试图看看底盘的样子,
“喂!”
听到声音,陆川赶忙站了起来,
“谁的车?”果影背着包正站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这辆车,
“我爸的?”
“你爸的?还是辆吉普?”
“确切的说,这车叫大切诺基!”
“难道叔叔是因为。。。”
看着面目全非,和到处的刮痕,果影好像猜到了陆川的父亲陆振华,是因为什么出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
陆川叹了一口气,便走到车的正前方,将有点变形的引擎盖撑了起来,
布满灰尘的机舱里,隐约的还能看清V6字样,机舱内交叉的两个加强筋,己经锈迹斑斑了,除了前面的水箱,好像其他的都还完好,
“这车还能修吗?”
“大修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盖上机舱盖,陆川若有所思的说道,
现在陆川没有车,自从退役以来己经好几年没有碰过车了,现在新买一辆车也不便宜,加上这是父亲的车,他便有了让车焕然一新的想法,
“那得不少钱吧,这车门,灯什么都己经坏掉了!”
“只要发动机不坏,问题不大!”
接着陆川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方宇,在忙吗?”
“不忙,你说,”
“我这里有辆车,可能得需要大修,你一会弄两拖车过来,弄你店里收拾收拾!”
“好,我马上去。。。”
撂下电话,陆川静静地看着这辆车,他很好奇,父亲生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让这辆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小时后,方宇就开着拖车来了,
“川!”
“呦呵,老切诺基啊,哪来的啊!”
“你拖回去看看发动机怎么样,其他的如果问题不大,就大修一下!”
陆川并没有回答方宇的问题,
“得嘞,那我现在就拉走,回头给你电话,”
送走方宇后,陆川和果影回到了酒馆,
“哎那不是昨天的那个大叔吗?”
刚进酒馆,果影就看到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的背包,同样的帽子,
说着,便首接把前门打开了,
“大叔,要喝点东西吗?”
“要得要得!”
大叔微笑着进了酒馆,坐在昨天同样的位置,点了昨天同样的水,还是昨天同样的眼神,
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陆川在老者的注视下,将箱子取下来,搬到了后院,
本以为搬走箱子,老者就不会再来了,
不曾想,方宇那边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