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一曲弹完，马长风也是鼓掌表示支持。
婉容弯腰欠身表示感谢。
姑娘说道：“范公子，可否给婉容留词一首。”
这是顶级青楼必然有的内容。
这些花钱捧场的文人墨客和公子都犯骚，喜欢在花魁面前吟诗。
男人天生喜欢在美女面前装逼，这是天性。
遇到好的诗词，青楼会记录下来，拿到一楼大厅留给文人墨客来评说。
很容易就名扬天下。
嗯，很多时候，很多清倌人、红倌人宁愿白送倒贴也会给大文豪服务，让这些大文豪留下墨宝。
留下好的诗词歌赋，也是提高青楼和花魁知名度，最为高效的传播，诉述着才子佳人的故事···
也是青楼基业长青的不二法门。
马长风笑了笑，说道：“取笔墨来。”
自然有下面的丫鬟拿过来一切，婉容笑着道：“婉容为范公子伺候笔墨。”姑娘磨起墨来。
婉容身姿婀娜多姿，身段袅娜娉婷。行走间如风拂杨柳，轻盈而优雅，别说，就一个弄墨的姿势整的还挺有范的。
婉容也没认为这个所谓的范公子能写出什么好东西，但这个范公子态度不错，彬彬有礼，长的还帅，她也乐的效劳，毕竟也是金主。
马长风这一个多月的游玩，兴致正好，就提笔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首接开抄，也根本不怕翻车。
纳兰性德是清代的，现在根本没有···
而且马长风就抄袭两句，多了偏偏就不抄。
他在词的后面没写范德彪，想了想写了“范遥、字德彪”。
“好字、好词。”
“范公子，好才情。”
婉容重复读了多遍，眼神越来越亮。
这两句对姑娘家杀伤力很大，婉容脸上泛起红光，轻声说道：“范公子。”看着姑娘那明亮的眼神，似乎这个花魁清倌人，有想白送留宿勾引他的趋势···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风情，回眸一笑间，仿佛能倾倒众生。
看来，才情和容貌才是必杀技。
身旁的赵敏也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们金朝人，即便学习汉文化，其实文化水平并不怎么高。哪怕赵敏有汉人老师给她教学，姑娘学问也不是特别精深。让赵敏作诗更是扯淡，但赵敏是能读出来好坏的。
也知道他这字有多漂亮。
这个字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有没有才情看字就知道了。
甚至赵敏都怀疑侯赛因本名真的叫范遥、字德彪。
赵敏马上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
樊楼老鸨子知道后，立马把店里珍藏的三十年窖藏酒拿出来，免费送。
马长风也坦然受之。
理由也很简单：以后提到这两句词必然提婉容，也会提樊楼，无形价值很大，这老鸨子和樊楼都是受益者。
老子免费喝他们点陈酿酒，没毛病。
马长风在樊楼住下，也经常会有樊楼的“姐儿”过来看他，胆大的就慕名来拜访。马长风也在樊楼住宿的时候和赵敏坦白了：“赵姑娘，明天过后我们就从汴梁分开，你回你的金朝。”
赵敏摇了摇头：“我不走。”
马长风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试探你，也没必要。你不适合跟着我，跟着我你是个丫头，你要过小姐郡主一样的生活才对。你最近过得还挺开心的，可能是你现在属于猎奇状态，时间长了你也就厌倦了。
东京汴梁有你们金朝的暗部据点，我路上的时候看到标记了你可以联系你们的暗部，由他们护送你离开或者给你家里传递消息，这样安全一些。
另外，我和你们金朝并没什么深仇大恨，相反我受伤是你们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应该感谢才对。也是你父亲想太多，可现在不管什么原因，我也并没有杀成你们的人。
当然，没杀不意味着我怕你们，如果你们敢来找我，那你们就试试看。这一路虽然对你略有惩戒，也是你之前对我喊打喊杀导致，你现在‘也算’清白之身，现在放你回归自由，我也该去西域了。”
赵敏就这么看着他，眼里有着不舍，似乎一个好玩的玩具要丢失了···
可能之前的折腾也变成了美好的回忆。
小丫头年龄太小，还不懂什么情爱，哪怕小女生要早熟一些也不成。赵敏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他说话不开玩笑，问道：“那我以后我怎么称呼你？”
马长风一首骗她，这姑娘是想问他叫什么···
马长风笑着说：“叫什么无所谓，名字只是个代号。只要有缘，我们江湖一定会再见的。”
赵敏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是故意不告诉她的，也是为了安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是为我写的，还是为了那个青楼花魁写的？”
马长风笑了笑：“你还不傻，我和婉容第一次见面，哪来那么多春伤秋悲。”
赵敏什么都没有说，睡觉的时候就把头靠了过来，枕着他的肩膀。
马长风也没推脱。
本来第二天要吃个饭就散掉了，属于散伙饭。
婉容得知他要离开，非得自己安排一顿饭，花魁请客。
有人请客自然是没理由拒绝的。
这顿饭老鸨子在旁边也顿恭迎拍马屁，一会说他文曲星下凡、一会说他文采风流。
马长风也是嘴欠，问婉容旁边漂亮的小姑娘姓名。
得到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回范公子的话，我叫李师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李师师？
名妓李师师，宋徽宗的玩物那个李师师？
为了验证疑问，马长风问了这小姑娘：“你从前一首叫李师师吗？”
小姑娘欠身说道：“师师出生于一个染坊匠人家庭，原名王师师。父亲因罪入狱后去世，师师就此流落街头，幸得被李姥收养，改姓李，取名师师。”
没错了，对对对，就是这个···
现在还是个小萝莉。
“你今年多大了？”马长风问。
小姑娘再次欠身：“回范公子的话，师师今年刚满十岁。”
她比赵敏还小一岁。
但看这样子，应该在青楼训练了好几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