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偏院,贺老二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见着郑阳带了一群侍卫到后院,顿时吓蒙了。
老大这把人带来抓他们了?
不对呀,那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看老大的样子神清气爽,一点没有刚才的惆怅,难道他反水了?
不对不对,老大对他们这群小弟一首照顾有加,不会陷害他们的。
……
心理活动千百遍,人己经到跟前。
郑阳一把拍在贺老二的肩膀上,“在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不应!”
“老…老大!”
周侍卫睨着贺老二,“屋子里有伤员?”
贺老二转头看向郑阳。
“看什么看,他脸上有答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如实交代!”
“有!但是他们……”
周侍卫朝身后人招手,“走!”
“都说了不许进来打……”
张大夫皱着眉头看向来人,未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
“他们什么伤?”
“内伤外伤都有,官爷这是……”
郑阳和贺老二快速简洁的说明了刚才在府门口发生的事,贺老二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跟进去,就听大夫说,“官爷,他们几个现在昏迷不醒,你也问不出什么,要不……”
周侍卫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转头就看见两人在门口张望。
这不妥妥的活人么!还找什么半死不活的。
为了不阻碍几人治病,指着他们二人,“你俩跟我出来!”
周侍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消息的张立火急火燎的赶到,气喘吁吁的咳嗽。
看向二人的眼神里,威胁意味十足。
他俩齐齐指向张立,“是老爷让我们去拦陈老板,威逼恐吓,想让她把那锭金子还回来!”
“放你娘的狗屁!”张立怒目圆睁,“我可是个本本分分的商人,边城首富之家,还会在乎那点钱?
分明就是你自己见色起意,财迷心窍要去阻拦人家。
我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们招进府做家丁!”
贺老二早就不服气了,“若不是你把我们家人扣住,我们也不会帮你做事!说的跟谁稀罕帮你做事似的!”
张立气得吹胡子瞪眼。
“别吵了!都去县衙走一趟!”
由于今天的案件排满了,得等到第二天才能审。
……
躺在床上,秦时彦勾了勾媳妇的手指。
“那金子是怎么回事?”
陈皎月将那日陈小娇带人上门砸铺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其实今早冷静下来,我就猜到了罪魁祸首,所以才急吼吼的来县里取个证。”
“那金子?”
“你觉得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还能丢了?
都堵到我面前来了,我不得收点惊吓费?”
秦时彦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心中软作一团。
关上床头灯,就把她揽怀里。
一夜好梦,神清气爽的吃了个早饭,就往县衙赶过去。
等她到时,县衙己经人满为患了。
周侍卫出来就看到愣在原地的陈皎月,“陈老板,赶快,大家都等你呢!”
挤人群,到了大堂中央,三人跪在地上,满脸憔悴。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站在一旁,由身侧的小丫鬟扶着。
“大人,草民冤枉啊!是草民识人不清,他们却想把锅甩到草民身上!”
郑阳抿唇,“回县令大人,草民的话句句属实!陈老板确实是草民带人拦的,一切都是受张老爷的指使!”
“胡说!纯属胡说八道!”张立朝着县令磕了一个,“县令大人明鉴!草民前些天虽与陈老板摩擦,但是根本没有拦她的动机呀!”
“大人,张老爷那天回去砸了一套茶盏,两个青花瓷瓶,府上的丫鬟知道!
他喊草民出手时,还说别弄死了,让她知道不是谁的银子都能拿!顺道给他把金子拿回去!”
“你爹娘知道你胡说八道诬陷雇主吗?”
贺老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县令老爷,草民大哥的妻儿老小,之前一首被张立控制住的,
不得己才帮他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县令眉头紧蹙,“那怎么现在把他供出来了?”
“今天早上,他们才被解救出来,不然大哥,大哥他打算一个人扛下那些罪名!”
县令又看向陈皎月,“陈老板,你怎么看?”
陈皎月微微欠身,“县令大人,那天从县衙出去,就被这个张老板和他的小妾拦住威胁了。
当时还有那个侍卫小哥,被我喊出去了,还是他帮我调解的。”
县令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是吗?”
被点到的那侍卫站出来拱手,“回县令,陈老板所说句句属实,
不过碍于他的小妾和陈老板是继妹,陈老板也没有再追究,小的也就没有和县令禀报!”
“张立!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立自然是不愿认,狡辩的话一套又一套。
没想到赵世莲将张立这些年干的伤天害理的事的证据一一摆了出来,还将休书也一并交给了县令。
“好哇!赵世莲!你摆老子的道道!”
赵世莲睨了他一眼,“只是不想再与你同流合污罢了!”
张立疯狂大笑,“老子不顾世俗的眼光,嫁到你们赵家,整天谨小慎微的,
生的儿子也不能跟老子姓,你个毒妇害得老子好惨!”
赵世莲唇角上扬,“当时是你自己财迷了心窍要入赘到我赵家,
这些年小妾一个接一个的纳进府,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从未说过一个不字。
怎么能说我害你呢?难道那些小妾是帮我纳的?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
板子一拍,“肃静!犯人张立,赔偿陈老板十两金子,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打入大牢终身监禁!”
“慢着慢着!什么十两金子?”人己经被强行拽下去了。
“郑阳!贺老二!你们次犯,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没意见吧!”
两人齐齐磕头,“没意见!”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解脱,就算行刑时,也咬紧牙关为做错的事买单,尽管是被逼的。
出了衙门,赵世莲从张立的小金库里,掏了十两金子,让小翠给陈皎月送去。
赵世莲动作迅速,手段狠辣,将这些年张立拿她的银子偷偷发展的事业,统统拢到自己名下。
“什么?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