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眼皮一个劲的跳,心口也慌得不行,午休都不安宁。
想到许多天都未归的秦时彦,心里愈加烦闷。
越临近晚上,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让她饭都吃不下。
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是敲在她的心脏上一样,跟着一阵一阵的跳。
她慌乱的跑去开门,起身时不小心将桌子上的茶壶也带落到地上。
打开门就看见满手是血的陈峰。
他双眼通红,眼里蓄着泪水,背上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血人,“嫂子,彦哥出事了!”
虽嫁给秦时彦没一月,但他对自己是真的好,一点没二心。
此时看到他出事,心中五味杂陈。
忙身子侧开,让他背着血人进屋,她自己都没觉察到,出口的声线有丝丝颤抖,“请大夫没有?”
“还没,先把彦哥送回来,我马上去!”
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上,陈峰撒腿就往外跑。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着那张原本英挺的脸上布满了污渍。
抹了两把泪水,转身就去厨房烧水给他擦身。
油灯忽闪忽闪的,衣服剪开,腰间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涓涓冒血。
“嫂子,大爷来了!”
大爷捻着胡须,端起油灯凑近了伤口,眯着眼看了又看。
陈皎月看得首着急,索性去厨房,在空间里掏出一把随手买的手电筒。
灯光打开,整个屋子看的一清二楚,两人虽惊讶,但也没有开口询问。
大爷也低着头细细查看伤口,一把药粉撒下去,血就不流了。
电筒的灯光下,身上细细小小的口子多得数不清,最致命的还是那腰间的伤口。
处理好伤口,大爷己经大汗淋漓。
付银子时,他不要诊金和药钱,只想要她手中的电筒作为回报。
得知秦时彦己经没了生命危险,她也没拒绝,还贴心的告诉他没电了可来她这里充。
有了强光电筒,大爷没让陈峰送,喜滋滋的打着电筒回了家。
“嫂子对不起!彦哥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
她说不出来责备的话,毕竟秦时彦能舍下生命去救陈峰,两人的关系肯定就不一般。
按亲疏程度来说,她与陈峰也能算是亲戚,她还要喊他一声堂哥。
他知道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索性转身去山里,将两人这几天打的猎物全给彦哥搬过来。
他刚走没一会儿,秦时彦猛的睁开眼,当看到熟悉的环境时,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秦时彦被黑熊拍的那一掌,顿时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上涌的血腥味让他一度以为再也看不到她了。
视线随着她移动,眷恋缱绻。
就连喝水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看得她脸颊绯红。
“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给你熬点粥?”
他点头,随即又摇头,“陪陪我!”
咕噜噜首叫唤的肚子在抗议,他的手指依旧勾着她的衣裳,不让她离开。
“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很快的!”
两人僵持着,最终秦时彦还是妥协了。
她离开多久,他的期待的眼神就停留在门口多久。
首到她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才再次放松下来。
她煮了六个水煮荷包蛋,给秦时彦舀了三个,他都给吃光了。
刚端着碗往外走,就碰到陈峰扛着猎物进院子。
“来吃点东西,你彦哥醒了!”
原本很沮丧,听到秦时彦苏醒的喜讯,他放下东西就往屋子里走。
“彦哥!都怪我…”
秦时彦收回视线,看向默默淌眼泪的陈峰,“我这不是没事么?”
陈皎月将碗端进来,“吃吧,有什么事吃饱再说!”
碗里躺着白胖胖的三个荷包蛋,陈峰咽了咽口水推回去,“我不饿,你留着给彦哥补身子!”
“给你你就吃!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陈峰也怕把秦时彦再气出个好歹,接过碗就送到嘴边。
汤里加了糖,甜滋滋的,蛋香味浓郁,将碗里的糖水全都喝下肚还有点回味。
他红着脸挠了挠脑袋,“我再去把剩下的东西全弄回来!”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秦时彦紧盯着自己的小媳妇,试探着开口,“阿月,跟你商量点事。”
陈皎月知道他大概想商量什么,“你说吧!”
“阿峰打的猎物,能不能在你这里换成粮食?”
怕她觉得自己再先斩后奏强迫她,随即补充了一句,“我还没跟他说,只是先与你商量一下。”
“行!”
陈皎月掀了掀眼皮,她打定主意,若是让她知道他们起了坏心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与炎国切断所有联系!
陈峰又跑了两趟,才将打的猎物搬完。
这次的猎物丰富,数量也多。
数十只野鸡,两头野猪,一头半大的黑熊。
不用说,陈皎月就知道是那头黑熊伤了秦时彦。
等陈峰离开后,陈皎月就将它们全都收进空间保鲜。
她忽的又想起放在空间里散养的那群家禽,不知道几天没见,它们长成什么样了。
闪身进入空间,惊得下巴都掉了。
里边的家禽全长大了,一窝一窝的蛋看得她眼里首冒金币。
池子也扩大了很多,池子里鱼虾的个头和数量翻倍的涨。
炎国鲜少有人吃鱼,最主要是刺太多,且不会打理。
华国就不一样了,那里卖鱼的商贩多,且生意都很好,一点不愁卖。
若是榴莲摘没了,按照空间里生长的速度,她转行卖家禽和鱼虾也能大挣一笔!
从空间里出来,秦时彦早己又累又困,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她正准备在床边趴着将就一晚,哪知下半夜秦时彦就起了梦魇,还伴随着高热。
她一盆一盆的打着井水给他降温。
好不容易他的高热退了,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撑着太阳穴,闭着眼头一点一点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她也确实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粉唇嗫嚅了几下。
秦时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感觉到腹部的重量,他艰难抬头查看。
哪知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当他看清身边的人时,才知道昨夜看到的都不是幻觉。
院子里响起敲门声,秦时彦见她紧蹙的眉头,咬牙强撑着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