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太庙之上,凤主揭玺
清晨,钟鸣三响,太庙大门缓缓开启。
林云卿一袭素衣跪于庙前神坛之下,面朝历代帝王神位。
她将那枚“继”字密玺置于石台,声音平静却震彻九霄:
“林云卿,肃王之女,今日献出先帝密玺,求朝堂公证。”
“若此印为伪,甘受万剐;若此印为真,请正太子之位。”
六部尚书、三法司、太庙典使、宗人府、翰林院等皆到场列席。
这一刻,京中万目齐观。
太庙典使沈怀言率先开口:
“此事,关乎国本,需三日细审印纹、玺章、年脉与材质。”
“凤主,汝可接受?”
林云卿垂首而应:“愿审。”
二、储君自辩,血证之请
当日午时,萧瑾言身着朝衣,亲临太庙,立于神台之下。
他未着甲胄,未携文卷,仅以太子之礼,行三拜九叩之式。
众臣皆惊。
他站起身,平静开口:
“天下皆疑,吾储之名,非命也,乃谋。”
“今太庙公审之际,臣请行血脉之验,以证身世。”
此言一出,哗然朝野。
血证,即以皇族之血与先帝骨血交验,千百年来仅在宗室叛乱时使用,若无重疑,断不可启。
户部尚书惊呼:“殿下万金之躯,岂可验血?此为辱命之法!”
太庙典使却肃然起身:
“殿下以身践法,正是国储大节之举。”
“本官恳请皇上准行血证。”
三、帝心暗涌,御旨准行
御书房内,皇帝立于窗前,久久不语。
太监请示:“殿下请血证,典司与三部均己表请,是否下旨准允?”
皇帝冷笑一声:
“他倒真敢做。”
但许久后,他终于挥笔,书下一道旨意:
“准太子血证,三日后于太庙大殿,验证正统。”
“若验为真,予昭告天下,固储无疑。”
“若验为伪……废。”
一道圣旨,似轻风掠纸,却牵动千万人心。
西、风影密谋,血日将临
当夜,京郊驿馆,风影司残部密会。
首领为前风影副使顾冷舟,其人昔为肃王案主判之一,暗中早投庄妃麾下。
他望着太庙灯火,冷声道:
“三日后血证一成,储位再无可动之理。”
“吾等若再迟一刻,凤主即权归,太子即帝。”
属下低声问:“那……计划是否提前?”
顾冷舟眼中寒芒一闪:
“提前。”
“三日后血证之时,太庙前设万人观礼。届时,伏兵起于庙外,断印杀凤主,乱局废太子。”
“天命由人定,非由血证定。”
五、密夜对话,生死难弃
太庙侧殿,林云卿与萧瑾言相对而坐。
她望着烛火,声音轻缓:
“你知血证一成,京中再无容你之地。”
他却问她:“你怕我死?”
林云卿点头。
萧瑾言笑得温柔:
“那你走。”
她却回望他,神情坚定:
“我走,你便真成了孤臣孽子。”
“这一步,是我父未走完的路,也是我们共同的局。”
“我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点头。
那一夜,风声再急,也吹不散他们执手的温度。
六、章末伏笔·庙前血日,一印定天
三日之后,京城封街。
太庙之外设十里禁军,内外三道防线,三万人聚观血证。
林云卿一身白衣,再持密玺,立于神坛之下。
萧瑾言割掌取血,血滴落入玉盏,与先帝骨血之粉合流。
众目之下,血脉交融,未曾凝结。
沈怀言拱手而禀:
“血脉相融,证实一统。”
“太子,实为先帝血裔。”
万民沸腾!
而在此时,林云卿忽觉不对,目光一寒:
“不对——西南角伏兵己起!”
兵乱突生,伏军破线,血证之局,生死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