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6日
当晨光刺破别墅露台时,镜流一剑挑飞陌清风的睡衣纽扣:“握剑。”
他抓着木剑哀嚎:“要不要这么早,我昨晚宿醉啊姐!”
“醉意最练本能。”她踏着枫叶逼近,剑尖点出北斗七星的寒光。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郊区废弃钢厂的天台
远处运煤列车轰鸣着驶过生锈铁轨,惊起大片乌鸦,黑色羽翼割裂的天空下,镜流的剑锋正切开寒风。
木剑相撞的脆响惊飞雀群。
镜流的剑招毫无花哨,每一击都像冰锥凿进骨髓。
陌清风虎口渗血,却窥见一线天光——她的剑路藏着仙舟星轨的韵律,起手似罗浮建木生发,收势如曜青烽火寂灭。
"剑是手臂的延伸,更是心跳的具象。"她踏着焦黑钢筋走来,足尖点过之处绽开冰花。当木剑第七次被打飞时,陌清风突然看清她瞳孔里流转的星河——
那不是比喻,是真正的剑魂,每一道光痕都是千年剑意的凝结。
正午时分,镜流终于允许他握住昙华剑,出鞘的瞬间,陌清风听见自己腕骨错位的脆响。
这柄斩落过无数丰饶孽物的凶兵重若千钧,剑柄蟠螭纹咬进掌心时,他忽然看见幻象——苍城仙舟崩塌的星空下,小小的少女镜流抱着断剑跪在血泊里,身后是燃烧的星槎残骸。
"挥剑!"厉喝炸响耳畔,幻象破碎成冰渣。
日暮时,陌清风终于悟出一丝剑意。木剑刺向夕阳的刹那,
镜流望着路边枫树上浅淡的冰痕,唇角微扬:“总算没蠢透。”
当五千次劈砍结束时,晚霞正把钢厂染成赤红色,陌清风瘫在废墟里看镜流用剑尖在混凝土墙刻着剑诀。
【挥剑五千次,开拓值+300】
铁灰簌簌落下,露出墙体内九十年代的生产标语:安全重于泰山。
他瘫在地上嘶喘:“你这教学……根本是谋杀本宿主……”
【与镜流切磋,开拓值+500】
镜流甩来一瓶冻透的功能饮料:“当年我徒手斩星槎,你该庆幸用的是木剑。”
他灌着冰渣嘟囔:“等我攒够开拓值,先换个复活甲……”
“不如攒钱买长生丹。”她剑鞘敲在他额角,“你死了,谁给我买酒?”
飘零的枫叶落在两人之间,露水将熄未熄。
"明天加练瞬步和空间之力。"镜流收剑入鞘时,最后一线天光恰好熄灭。
明明己无魔阴,但镜流仍然冷酷,但他看的出来,在她冰冷的外表下,始终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陌清风摸到口袋里温热的清心玉,忽然想起苏晓樯临别时的眼神——那个握着玉坠说
"帮我谢谢楚子航"的女孩,此刻是否正坐在某个阴影中的办公室,任由翡翠冷光刺破黑暗?
但这并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晚上回到别
墅之后,两人便制订了训练计划,上午出门赚取开拓值,下午到晚上训练战力。
按照镜流所说,他体内的命途之力较为庞大,不亚于她多少,只是他还不会使用。
今天除了训练剑法,镜流还专门训练了他的空间之力
然后他就发现,只有跃迁等瞬移类手段对镜流有用。
他也试过在切磋中禁锢住她或者开传送门转移她的位置,却丝毫无效,自己每次瞬移也都会被她预判,速度极快。
按照她的话说:“你我之间的力量尚有差距,所以你搬不动我。”
在这个世界,她是真正的数值怪,任何机制在她面前都是无效的。
回想起她的话陌清风握起了拳头,未来的开拓之旅还长,不可能每个世界都无敌,万一碰到修仙界了怎么办?
实力,才是立身之本,经过镜流一天的敲打,他也觉得自己对于命途之力的调用变得更加轻松了。
就这样训练的日子过了几天,强度大到他这个原本的冒险家都有些受不了。
但好在这几天也整出了点大活,例如给美国奶牛下药,换走总统的衣服等……
终于熬到了7.11日,一周己过,该去北京拿旗袍了,他的心里也有些期待,而且他打算今晚去小日子和纽约那边做点手脚(参考第一章开头)
在上午例行训练完后,两人出发前往凤隆堂。
玻璃厂大街的阳光有些刺眼,但“凤隆堂”却处在小巷的阴影中,青砖墙缝里渗出潮湿的霉味。
陌清风推开“凤隆堂”的雕花木门,铜铃“叮当”一声惊起梁上灰尘,蛛网在斜射的光柱中颤动,像被风吹乱的琴弦。
林凤隆从里间掀帘而出,灰白头发沾着线头,银灰色瞳孔在镜片后闪了闪:“客官倒是准时。”
镜流抱剑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墙上那幅褪色的诺诺画像——炭笔勾勒的侧脸隐在阴影里,嫁衣红得像凝固的血。
“东西呢?”陌清风指尖叩了叩柜台。
老人佝偻着背捧出檀木匣,开锁时铜钥刮擦声刺耳。
匣中墨色缎面如水泻出,金线牡丹在昏暗中泛起幽光,珍珠盘扣上嵌着的碎钻竟比灯更亮。
“按您给的图样,云锦作底,孔雀羽捻线绣纹。”
他枯手抚过衣襟,“就是这酒红绡纱……全北京城只我这儿有八十年代的存货。”
镜流并指挑起旗袍,冰晶顺着衣料游走,在袖口凝成尺规般的寒芒:“腰线收窄两毫,下摆开衩高三寸,方便活动。”
林凤隆喉结一滚:“姑娘好眼力,但这尺寸己是极限——”
剑鞘“咚”地钉入柜台,冰纹顺着裂缝爬上他手背:“重改。”
“别动手!”陌清风按住镜流手腕。
【镜流首次对裁缝手艺发动“死亡凝视”,开拓值+200】
老人咽着唾沫展开软尺,镜流褪去外袍时,店内空气陡然凝滞——她肩胛骨如刀削,脊线没入皮质束腰,肌肤白得能照见梁上蛛网的经纬。
陌清风别过头啃指甲,首到听见林凤隆倒抽冷气:“这、这腰围……”
“怎么?”
“一尺4寸七……”他抖着尺子,“自打民国后,我就没量过这么细的腰!”
镜流冷眼扫过嫁衣画像:“你墙上那位的腰也挺细。”
林凤隆手一颤,软尺落地。
陌清风趁机捻起案头线轴,孔雀羽线在指尖泛着诡谲虹光:“林老板,一下午的时间够你改好了吧?”
“要不然尾款我们可不付哦”
待到夕阳西下之时,旗袍终于改好,镜流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陌清风歪嘴一笑:“那么现在,来谈谈钱的事吧,弗里德里希·冯·隆先生”
同时一手便向老头抓去
“你们难道是学院的人?!”林凤隆眼神巨变,瞳孔露出黄金色,“昂热那老贼——”
“聒噪。”镜流闪现在他身后,剑柄敲击后颈的闷响混着颈椎错位的“咔嚓”声。
老人倒地时,手中攥着的硫磺烟弹滚落墙角。
陌清风踢了踢尸体(伪):“装晕挺专业啊?要不要给你颁个奥斯卡?”
镜流:“……有没有可能他真的晕了。”
见对方毫无反应,他反手从系统商城抽出麻袋:“姐,搭把手。”
打包过程像场荒诞默剧。镜流用冰线缝合麻袋口时,陌清风正踮脚摘诺诺的画像和嫁衣。
【首次把人装进麻袋。开拓值+200】
来都来了,就一并带走吧,等他们开学首接拿给凯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