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婚

红绸漫卷的将军府内，喜乐声震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瑾瑶身披金线绣就的鸾凤嫁衣，盖头下的脸庞泛起醉人的绯红。隔着薄纱，她听见尔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松香气息将她轻轻笼罩。“终于等到这一天。”尔泰的声音低哑而滚烫，指尖擦过她垂落的发梢时微微发颤。他执起玉如意挑起红盖头，烛光瞬间映亮瑾瑶眼底的春水——她耳坠轻晃，眉间花钿与嫁衣上的金丝交相辉映，美得让他喉头发紧。宾客散去时，更鼓己敲过三更。新房内，鎏金烛台上的并蒂莲烛芯“噼啪”爆开火星，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雕花床幔上。尔泰斟满两杯合卺酒，却在递出时突然倾身，用杯沿轻轻蹭过她发烫的唇瓣：“先尝尝我的。”瑾瑶羞得别过头，却被他托住下颌，温热的酒液顺着交叠的唇齿缓缓流入。醉人的不仅是杯中佳酿，还有尔泰掌心的温度，以及他落在耳畔的呢喃：“知道我在战场上最盼什么吗？想立刻回来，把你困在怀里，再也不分开。”窗外忽起夜风，吹得喜烛明灭不定。瑾瑶的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的盘扣，嫁衣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颤。尔泰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终于覆上她的唇。这一次，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炽热，红烛燃尽时，晨曦己爬上雕花窗棂。新嫁娘腕间的同心结玉佩与将军腰间的狼牙坠轻轻相碰，身上还带着婚宴上的酒香与战场上磨砺出的凛冽气息，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尾时化作绕指柔："怎么像受惊的小鹿？"话音未落，带着薄茧的指尖己托起她的下颌，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唇瓣。合卺酒的琥珀色在交杯时晃出涟漪，几滴酒液顺着嘴角滑落，被尔泰俯身含住。他的吻从唇角蜿蜒至耳垂，轻声呢喃混着灼热气息："战场上每一刀，都想着要活着回来抱你。"瑾瑶的指尖陷进他后背的衣料，嫁衣上的盘扣在纠缠中悄然崩开，绣着并蒂莲的红绸滑落肩头，露出颈间莹白的月光。夜风卷起窗纱，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喜帐上的金线凤凰仿佛活了过来，与纠缠的人影共舞。尔泰将她轻轻放倒在铺满鸳鸯锦被的床榻，垂落的流苏拂过两人交叠的身躯，在朦胧光影里交织成细密的情网。玉枕上散落的青丝缠住他的手指，而她腕间的同心结玉佩，正随着急促的心跳轻撞他腰间的狼牙坠，发出细碎的清音。晨光爬上雕花窗棂时，残烛终于燃尽最后一滴蜡泪。锦被下交握的手仍未松开，新嫁娘眼角的泪痣在朝阳中泛着柔光，恰似昨夜未尽的缠绵。"我的新娘，等急了吗？"永琪执起玉如意的手微微发颤，当盖头滑落的瞬间，小燕子扑闪的杏眼、的鼻尖，还有因紧张咬住的下唇，让他喉间溢出轻笑。她发髻上九凤衔珠钗叮咚作响，却不及她踮脚凑近时，耳畔"要一辈子带我玩"的低语，搅得他心跳如擂鼓。婚宴上，小燕子攥着酒盏满场跑，非要拉着紫薇、瑾瑶行"姐妹酒令"。永琪倚着朱漆廊柱，看她笑得东倒西歪，发间金步摇跟着乱颤，索性长臂一揽将人扣在怀中："再闹，小心掀了王府的屋顶。"话音未落，她己趁机在他脸颊偷啄一口，胭脂印子在绯红的喜服上洇开，惹得满堂宾客轰然叫好。更漏至三更，喜烛将床幔染成朦胧的绯色。小燕子踢掉绣鞋，翻身趴在喜被上，凤冠歪歪斜斜地挂在发间："永琪，你说星星会不会偷看我们？"她指尖划过他胸前盘扣，忽然被他反身压住，窗外正巧炸开一朵烟花，银光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柔情。"它们敢看，我就..."永琪的话消散在绵长的吻里，帐幔上金线绣的鸳鸯随着晃动的烛火影影绰绰。小燕子腕间的红绳铃铛轻轻作响，缠住了永琪腰间的玉佩，就像她的发丝缠上他的手指，缠成解不开的结。晨光微露时，散落满地的喜字与床榻上交叠的剪影，将这对璧人的誓言，永远定格在漫天霞色里。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紫薇身披绣着百子千孙纹的霞帔，指尖轻触着婚床上铺就的合欢锦被。烛火映得她脸颊似醉，嫁衣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恍若坠落星河。尔康反手掩上房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走向床边时，玄色喜服上的金线麒麟纹在烛光下流转，伸手为她卸下凤冠时，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终于等到这一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惊得紫薇睫毛轻颤，垂眸间却见他指尖捏着一缕青丝，在烛火中轻轻缠绕。合卺酒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紫薇握着银杯的手微微发颤，酒液顺着杯沿滑落，被尔康俯身吻去。他的手掌贴着她腰间嫁衣的刺绣纹路缓缓上移，将颤抖的身躯轻轻拥入怀中："战场上每一次挥剑，都想着要回来这般将你护在身下。"夜风掀起窗纱，烛火忽明忽暗。紫薇绣鞋上的红绒球落在地毯，嫁衣上的盘扣在辗转间悄然解开，露出颈间莹白的月光。尔康将她轻轻放倒在铺满花瓣的锦被上，垂落的喜帐如朦胧的云雾，将两人身影笼罩其中。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与尔康腰间的玉佩相碰，发出细碎清音，恰似两人逐渐急促的心跳。晨光穿透窗棂时，喜烛己燃尽最后一滴蜡泪。交握的手指间缠着红绸丝线，枕畔散落的茉莉花瓣沾着露水，见证着这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