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涌和真心

漱芳斋内气氛骤然紧绷，尔泰攥着折扇的手微微发颤：“尔康，你说瑾瑶格格知道紫薇的秘密，若告诉皇后...”“必须防患于未然！”尔康剑眉紧蹙，“她是孝贤皇后嫡女，身份尊贵，若真想针对紫薇...”“住口！”永琪猛地起身，撞倒了身旁的圆凳，“瑾瑶绝不是这种人！她入宫以来从未参与后宫争斗，你们怎能无端揣测？”小燕子眨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扯住永琪的袖子：“等等！孝贤皇后嫡女？永琪，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永琪长叹一声，神色复杂：“当年皇阿玛执意立继后，额娘郁郁而终。瑾瑶作为嫡公主，被秘密送出宫抚养，首到去年才被接回宫中。”紫薇轻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与同情：“难怪...难怪皇上看格格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另一边，慈宁宫内，老佛爷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我和晴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愉妃求赐婚，想让你和永琪...”“老佛爷，”我和晴儿对视一眼，同时开口，“婚姻大事，还请容我们自己做主。”此时的漱芳斋己经乱成一团。永琪突然抓住小燕子的手，目光坚定：“我们走吧！离开这皇宫！”“不行！”我及时出现，拦住他们的去路。转身时，却撞见尔泰酸涩的眼神——他正盯着永琪紧握小燕子的手，神色黯然。我心中一动，故意走到尔泰身边，轻声道：“怎么？某人是在吃醋，还是在担心我也跟着别人走了？”尔泰猛地抬头，耳尖泛红：“你...你胡说什么！”我笑意盈盈，牵起他的手：“走，我们去见皇阿玛。有些话，也该说清楚了。”留下身后众人目瞪口呆，我拉着尔泰大步离去，裙摆扬起，仿佛要将所有阻碍都抛在身后，乾清宫的龙纹地砖沁着寒意，我攥着尔泰的手却滚烫。皇帝握着朱批的手顿住，目光在我们交叠的指节间流转："你要朕赐婚？""皇阿玛！"我屈膝行礼，鬓边珍珠步摇轻晃，"尔泰与我愿立誓此生不纳妾室，只守一人白首。"殿外忽起穿堂风，将案头奏折吹得簌簌作响。尔泰突然单膝跪地，腰间玉佩撞出清响："臣愿以军功为聘，从五品侍卫做起，一步一步挣得前程，绝不叫格格受半点委屈。"他抬头时眼底翻涌的炽热，烫得我眼眶发酸——原来这个总爱用折扇遮掩心事的少年，藏着这般赤诚的心。皇帝手中朱笔啪嗒坠地。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他望向窗外的眼神，穿透层层宫墙，落在遥远的大明湖畔。"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喃喃重复，声音里裹着三十年的风霜，"当年朕与你额娘...还有夏雨荷..."话音未落，小太监捧着加急文书疾步而入。傅恒的亲笔信在龙案上展开，苍劲字迹力透纸背："瑾瑶乃富察氏与皇室唯一血脉，恳请皇上赐下最隆重的婚礼。"皇帝抚过信末落款，喉结滚动着未说出口的话。"朕准了。"他突然开口，"只是还要与老佛爷商议礼仪规制。"我正要谢恩，却见他招手唤来贴身太监："去将孝贤皇后的仪凤钗取来，就说...朕要给嫡公主添妆。"漱芳斋外，小燕子扒着门缝偷看，惊得差点摔个跟头："我的乖乖！尔泰这家伙也太好运了吧！"永琪望着她咋呼的模样，无奈又宠溺地笑："若我们也能这般顺利..."尔康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其实只要敢豁出去..."紫薇轻轻扯住他衣袖，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了然。暮色漫过宫墙时，我靠在尔泰肩头，听他说要在得胜归来那日，骑着最烈的马，风风光光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