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赔罪

次日清晨，众人围坐在毡帐外享用早餐，酥油茶的香气混着烤饼的焦香飘散在草原上。瑾瑶裹紧藏袍，低垂着头往嘴里送糌粑，可越是刻意遮掩，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越引人瞩目。"呀！瑾瑶你的脖子怎么了？"小燕子眼尖，举着牦牛肉惊呼出声。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尔泰的脸"腾"地红透，握着茶碗的手微微发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夜酒后情难自抑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此刻连呼吸都变得局促。紫薇咬着唇轻笑，悄悄捅了捅尔康。尔康清了清嗓子，佯装严肃道："尔泰，这是......被野狗咬了？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说罢，自己先绷不住笑出声。瑾瑶又羞又恼，抓起手边的帕子朝尔康扔过去："尔康哥哥就会打趣人！"赛娅笑得首拍大腿，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没想到我们威风凛凛的泰将军，还有这么......"她故意拉长语调，"温柔的一面！"纪行舟倚着木栏，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在赛娅灵动的眉眼间流连，低声道："不如今晚，我们也效仿效仿？"赛娅脸颊一热，反手捶了他一下："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可眼中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瑾瑶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羞得站起身要跑，却被尔泰一把拉住手腕。他涨红着脸，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别生气，我......我晚上给你赔罪。"“谁要你赔罪！"瑾瑶嗔怪地瞪他一眼，晌午的阳光斜照进毡帐，尔泰揪着发辫来回踱步，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晕：“都怪我酒后鲁莽，现在瑾瑶见我就躲，可怎么办？”永琪和尔康对视一眼，前者咬了口风干牦牛肉，含糊道：“赔罪得投其所好，你最清楚她喜欢什么。”“我想送簪子，可她的首饰盒都快满了。”尔泰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一旁沉默的纪行舟突然开口，指尖着画笔：“藏地有种冰裂纹银器，不如定制对镯？既应景又别致。”尔康抚掌赞同：“好主意！再配上纳木错的彩石，保管她消气。”话音未落，尔泰己经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就这么办！”西人当即分头行动。尔康带着侍卫奔赴银匠铺，盯着匠人将天蓝色的青金石镶嵌进雕花镯面；永琪尔泰则在草原上采了一大束带露的格桑花，细心剔除花刺。暮色降临时，西人在湖畔碰头。尔泰怀里还揣着沉甸甸的银镯礼盒，深吸一口气：“走吧，是福是祸，总得面对。”此时的瑾瑶正和赛娅等人在帐中说笑，全然不知一场精心筹备的赔罪仪式即将上演。第七夕阳将格桑花海染成蜜糖色时，尔泰攥着镶满青金石的银镯，指节被勒得发白，毡帐外，赛娅故意扯着嗓子喊："瑾瑶！你家那位带着'赔罪大军'来啦！"话音未落，尔泰己掀开帘子，单膝跪在她跟前。藏靴碾碎草叶的沙沙声里，他捧着镯子的手微微发颤："这对镯子里嵌着纳木错的石头，每一道纹路都像我想对你说的话。"瑾瑶指尖抚过冰凉的银镯，画中自己的眼眸仿佛在与她对视。尔康适时开口："尔泰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连骑马都差点摔下来。"永琪立刻接话："可不是！昨天还错把缰绳当你的发辫！"赛娅笑得前仰后合，纪行舟却悄悄往赛娅掌心塞了颗奶渣糖。瑾瑶咬着唇憋笑，“我看你不是给我准备的吧"尔泰慌忙起身，将她圈在怀中："除了你，我眼里哪还有别人？"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她的耳垂瞬间红透。紫薇递来沾着露水的格桑花，花瓣轻轻擦过瑾瑶发烫的脸颊。尔泰趁机将镯子套上她手腕，冰凉的金属与滚烫的皮肤相触，刻着藏文"永恒"的镯身恰好贴合。"原谅我好不好？"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笑意，"往后每个日出日落，我都用这镯子锁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