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双喜盈门

深秋的京城飘起细雪，两个将军府同时亮起彻夜长明的红灯笼。产房内此起彼伏的哭喊与欢呼穿透宫墙，当第一声婴孩啼哭划破夜空时，紫禁城的铜钟也恰好敲响三更。"恭喜福晋！是龙凤胎！"产婆抱着裹在金线襁褓里的孩子疾步而出，血渍未干的帕子都掩不住喜色。尔泰踉跄着扶住门框，望着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和女儿皱巴巴却倔强的眉眼，眼眶瞬间通红，与此同时，学士府产房内传来消息：紫薇诞下麟儿。尔康握着她汗湿的手，将脸埋进她发间哽咽："辛苦你了..."怀中的孩子突然攥住他的手指，力道虽小，却让这位铁血侍卫红了眼眶。消息传入宫时，老佛爷正在佛堂诵经。佛珠"哗啦"散落一地，她颤巍巍抓住宫女的手腕："快！备辇！哀家要亲自去看看我的金孙玉孙！"乾隆听闻后，大笑着将奏折抛在龙案上，当即下旨大赦天下。永铖策马入宫时，披风上还沾着边关的霜雪。他单膝跪在乾清宫，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启禀皇阿玛！西北战乱己平，二十万大军凯旋而归！"话音未落，他又转头看向老佛爷，"孙儿斗胆恳请，待宫中庆典过后，与晴儿同游江南。"老佛爷笑得合不拢嘴，从手腕褪下两只翡翠镯："好好好！这镯子就给两个小宝贝当见面礼！晴儿那丫头，确实该出去走走了。"两日后，皇宫摆下满月宴。瑾瑶怀中的龙凤胎正咿咿呀呀地笑着，小拳头不住挥舞；紫薇抱着儿子，看他抓着尔康的胡须咯咯首乐。小燕子举着拨浪鼓满场跑，逗得孩子们争相伸手。晴儿倚在永瑆身侧，望着殿外雪后初晴的天空，终于露出久违的轻松笑意。宴至酣处，乾隆举起酒杯："今日双喜临门，又得闻捷报，实乃我大清之幸！"众人纷纷起身，杯中酒倒映着宫灯辉煌，将这场跨越寒冬的圆满，酿成了最甜的团圆，龙凤胎的满月宴上，礼部官员捧着古籍匆匆而来，在乾隆面前展开泛黄的长卷。"陛下！《瑞应图》有载，'龙凤双生，天下康宁'，昔年太宗文皇帝时，曾现双虹贯日之景，今格格诞下龙凤胎，恰应此兆！"老佛爷抚摸着怀中酣睡的女婴，浑浊的眼睛泛起泪光。她颤巍巍摘下凤冠上的东珠，轻轻放在婴儿枕边："哀家活了这把年纪，头一回见着这般祥瑞！这两个孩子，当真是老天爷赐给大清的宝贝！"消息如野火般传遍京城。百姓们自发在城门口挂上红灯笼，沿街商铺纷纷推出"龙凤糕""太平饼"。说书人敲着醒木，将瑾瑶产子与边疆大捷的故事编得神乎其神："各位看官！这龙凤胎一出生，连西北的风沙都停了！"永铖与晴儿启程那日，特地绕道将军府。晴儿抱着男婴逗弄，见他抓着自己的珍珠流苏不放，不禁笑道："这孩子生得虎头虎脑，将来定是个骁勇将军。"永瑆则将一对刻着"山河永固"的玉锁系在龙凤胎颈间："待我与晴儿归来，可要听你们牙牙学语唤舅舅。"深夜的将军府，尔泰望着榻上安睡的妻儿，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映在窗棂上。瑾瑶翻身时牵动伤口，他立刻伸手护住她的腰："疼不疼？"她摇头轻笑，将女儿的小手放在他掌心："你听，外面的更鼓声都比往日轻快。"果然，更夫敲梆子的声音里竟带着调子："平安夜咯——龙凤降世保太平！"尔泰低头吻去她额间细汗，忽然想起数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执。原来所有惊涛骇浪，都化作了此刻怀中的温暖，化作了满城百姓的笑颜。远处皇宫方向，烟花突然绽放在夜空。红的似火，金的如霞，将"天下太平"西个字映得透亮。而这盛世华章的序章，或许正是从那两声清脆的啼哭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