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战机在夜空中咆哮，战机以撕裂空气的极限速度向前突进。
驾驶舱内，冰冷的蓝光勾勒出蝙蝠侠的轮廓。
面罩下那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内容。阿尔弗雷德传来的监控碎片在屏幕上播放。
爆炸现场的数据分析，残留物品的溯源工程，但此刻布鲁斯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又是那个梦。
梦里，杰森被小丑设计抓捕，小丑用铁链绑住杰森，撬棍砸落，沉闷的撞击声不断传来。
然后是更多的面孔，是更多他的仇敌，他们嘲弄、殴打、侮辱杰森……最后。
是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杰森年轻的脸颊上，烙下一个狰狞的“J”。
最后绝望的爆炸白光吞噬一切……这个梦魇，夜夜纠缠着布鲁斯韦恩，同时也提醒着他：一次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而此刻，小丑得手了。杰森落入了那个疯子手里。
梦与现实，正在重叠。
噩梦成真的恐惧，比任何物理的打击更能撼动他磐石般的意志。
他猛地甩头，试图将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驱逐出去。现在不是沉溺恐惧的时候。
他强迫自己将所有感知聚焦于眼前的战斗。
大脑如同最高效的超级计算机，疯狂运转。
现场碎片在意识深处重组、推演：小丑帮的车辆类型、可能的接应点、杰森被带走时的状态……每一个细节都被捕捉、分析、串联。
同时，他激活了全息投影。
一道微光在主控台前方展开，瞬间化为一张立体的哥谭地图。
以出事的大桥为核心，数十条代表可能撤退路线的红色光丝蛛网般辐射开来，密密麻麻，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地下脉络。
“剔除所有主干道，”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剔除所有繁华路段。”
代表主干道和商业区的光丝瞬间熄灭，原本繁密的蛛网顿时稀疏了大半，只剩下老城区和工业区那些破败路还在亮着。
“排除所有非老城区线路。”他再次下令，语气斩钉截铁。
地图上的光丝再次成片湮灭。最终，只剩下唯一一条刺目的红线，指向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废弃化学处理厂”的区域。
目标锁定。
蝙蝠侠的眉头骤然拧紧。
不对劲。太清晰了。小丑撤退的路线，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路标，指向这个终点。
这根本不是仓惶逃离，而是布置陷阱的邀请函。
绑架杰森？那从来不是小丑的最终目的。那个疯子的终极游戏，永远是人心。
“小丑……”他低语，手指在通讯面板上快速敲击，接通了加密频道。“夜翼！神谕！新情况！”
“收到！”迪克的声音立刻传来，背景里是高速移动的破风声。
“蝙蝠侠？”芭芭拉·戈登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带着一丝惊喜。
“小丑绑架杰森，诱饵设在老城区废弃化工厂。但这是幌子。”
蝙蝠侠语速极快“他的真正目标在人群。立刻全面监控全市所有医院、福利院、大型活动场所！重点搜索小丑帮成员异常聚集迹象！防范人体炸弹或毒气袭击！重复，防范大规模人质事件！”
通讯那头是短暂而沉重的死寂。
“明白！我们立刻部署！”夜翼的声音斩钉截铁。
“布鲁斯……”芭芭拉的声音响起，带着沉重。
“你要小心……小丑的行事……你知道的。”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聚勇气“还有……有些时候，我希望你能学会开口求助。我们……我们还有很多并肩作战的人。杰森……他是我们的家人。”
频道里只剩下电流的嘶嘶声和战机引擎沉闷的背景音。
蝙蝠侠沉默着，那声家人，像一根针，刺破了包裹在蝙蝠侠外壳下布鲁斯·韦恩最隐秘的痛处。
几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知道了。”
最终，他的声音传来，却罕见地没有反驳那份关切。
“你们也注意安全。保持联络。” 通讯切断。
蝙蝠战机精准地扑向老城区那片被遗忘的工业废墟。
目标——在视野中急速放大，轮廓阴森，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高度骤降。蝙蝠侠猛地拍下自动驾驶指令按键，主驾驶座无声而迅捷地向后滑退，旋转着移入后舱空间。
他解开束缚带。
后舱门液压装置发出沉闷的低吼，缓缓开启。
瞬间，狂暴的飓风着灌入机舱，将他宽大的黑色披风拉扯得笔首。
没有丝毫犹豫，蝙蝠侠纵身跃入那片喧嚣的黑暗。
自由落体带来的失重感包裹全身，半空中，他猛地一振双臂，背后的披风“唰”地一声完全展开，瞬间化为滑翔翼。
下坠的势能转化为向前的冲刺，他像一只真正的夜行生物，无声地掠过厂区上空堆积如山的废弃管道和罐体，最终以一个轻盈的翻滚，稳稳落在化工厂主建筑二层一处破损的平台边缘。
落地瞬间，头盔内置的多重扫描系统无声启动。
无形的扫描波束，瞬间穿透层墙壁，仅仅数息之间，一个详尽的化工厂内部三维结构图便清晰地投射在他的战术目镜上。
热能信号、结构强度、可能的陷阱位置……一切数据流般涌入他的大脑。
扫描结果异常诡异。
整个工厂空空荡荡，除了……二楼中央那个车间。
两个清晰的热源信号就在那里。
一个姿态随意，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地坐着；另一个则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
小丑甚至没有试图隐藏。他就等在那里，像蜘蛛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蝙蝠侠的心沉了下去。这种赤裸裸的展示，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宣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冰冷的焦虑。他推开那扇早己锈死的厚重铁门。
视野骤然开阔，车间中央，一张格格不入，铺着白布的方桌突兀地摆在那里。
桌子的另一端，杰森瘫倒在一张金属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头无力地垂在胸前。
红色的面具歪斜地挂在一侧脸上。
他的罗宾制服多处撕裂，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瘀痕和几道渗血的擦伤，无声地诉说着被俘后的遭遇。
而桌子这一端，小丑正咧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他看到蝙蝠侠走进来，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张开双臂，如同舞台剧演员迎接最尊贵的观众。
“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瞬间撕裂了空间的寂静。
“瞧瞧！瞧瞧谁来了！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老朋友——蝙蝠崽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过来坐下！别客气！”
他夸张地指着蝙蝠侠对面的空椅子，“精彩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在开场之前……”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强烈建议你不要有任何…嗯…轻举妄动。相信我，亲爱的蝙蝠，那后果，绝对不是你那颗装满条条框框的小脑瓜能承受得了的！”
蝙蝠侠的目光飞速扫过整个空间……没有明显的机关，但这恰恰是最危险的信号。
小丑的陷阱从来不在表面。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杰森身上移开走向那张方桌，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坐下。
他与小丑之间，只隔着那张铺着白布的方桌。
就在蝙蝠侠的思维疯狂运转之时，耳麦里忽然传来夜翼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促：
“蝙蝠侠！刚刚确认！哥谭市内五家儿童医院分院、三家福利院，还有市中心广场正在举行的‘希望之光’慈善晚会现场！共计发现二十八名携带者！确认是小丑帮的死士！”
“炸弹…炸弹被植入他们体内腹腔！扫描显示是烈性塑胶炸药，当量惊人！引爆方式…是远程遥控！无法远程干扰！如果要拆除……”
夜翼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无力感而哽了一下“必须立即进行开腹手术取出！但这根本不可能同时做到！一旦引爆，那些地方…那些孩子和平民…会瞬间被抹掉！”
蝙蝠侠放在桌下的手指，极其轻微地、以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节奏，在冰冷的金属桌腿上叩击了两下。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两柄淬火的钢刀，首刺向小丑那张扭曲的笑脸。
“啊哈！看来你的小鸟们终于找到我的小惊喜了？”小丑得意地晃着脑袋，猩红的嘴唇咧得更开了，露出森白的牙齿。
“时间刚刚好！那么，亲爱的蝙蝠，让我们正式进入游戏环节吧！经典永流传——电车难题！”
他夸张地摊开双手，指向杰森，又仿佛指向整个哥谭的方向。“一边，是你心爱的小鸟，罗宾二号，杰森·托德小朋友的宝贵小命！”
他猛地收手，变戏法般从桌下掏出一把样式老旧的左轮手枪。
“砰”地一声拍在蝙蝠侠面前的桌布上，震起一片灰尘。
“而另一边…”小丑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恶毒的诱惑和威胁。
“是哥谭市那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儿童，还有那些…嗯…还有那些平民的命！成千上万哦！”
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
“规则很简单。我亲爱的杰森小朋友身上呢，绑着一个可爱的小玩意儿——生命感应装置。只要他的小心脏还在跳。”
小丑做出一个捧心的动作“只要他没死，那么十秒后，我藏在那些可爱地方的二十八颗小烟花，就会准时升空！把一切都变成…嗯…五彩斑斓的肉酱！”
他凑近蝙蝠侠，声音压得更低：“当然，你也可以试试你最喜欢的把戏。比如，一拳把我这颗英俊的脑袋打晕？或者干脆利落地把我绑起来？然后拆掉杰森身上的小感应器？”
小丑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笑“太天真了！我亲爱的老朋友！”他猛地扯开自己那件破旧的紫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紧身背心上一个闪烁着绿光的精密感应器。
“看到没？最新款！心跳、血压、脑电波…只要我的意识有那么一丁点儿模糊，或者我停止了呼吸…”
“那么，恭喜！首先，我和杰森脖子上这个漂亮的项圈，会让我们瞬间变得…亲密无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指了指自己和杰森脖子上那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项圈。
“然后，”小丑的眼中爆发出毁灭性的狂热。
“在我亲爱的灵魂去见撒旦的路上，我会非常非常贴心地按下那个启动所有烟花的按钮！BOOM！BOOM！BOOM！整个哥谭都会为我们陪葬！多么盛大的葬礼啊！”
他陶醉地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那幻想的爆炸火焰。
“而最最精彩的部分来了！我亲爱的蝙蝠！当你看到这一切，看到你拼死守护的城市化为火海，看到你心爱的小鸟变成焦炭，看到无数无辜者因你的选择而哀嚎…那种痛苦！那种绝望！那种足以撕裂灵魂的自责！再加上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小丑快乐气……”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噗哈哈哈哈！你猜怎么着？我亲爱的黑暗骑士！你会完成最华丽的蜕变！你会变成我！一个崭新的、更强大的小丑！由哥谭的守护神亲手变成的、最完美的毁灭者！多么美妙的讽刺！多么…完美的结局！”
小丑猛地止住狂笑，身体前倾，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蝙蝠侠。
“规则，讲完了。现在，该你做选择了，蝙蝠侠。用这把枪，结束杰森的痛苦，救下全城？还是…眼睁睁看着一切化为灰烬，然后…加入我的狂欢？”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如同丧钟敲响：
“十秒钟倒计时！开始！！”
“十！”
强攻？小丑的神经反射和反应速度在疯狂状态下是超常的。
在自己击中他前，哪怕只有零点一秒，也足够他引爆所有。结局：杰森死，平民死，哥谭毁灭。
对杰森开枪？即使…即使事后能找到复活的方法，自己扣下扳机的那一幕，将永远成为缠绕灵魂的诅咒。
他无法面对杰森可能苏醒后的眼神，更无法面对自己。
什么都不做？倒计时归零，二十八颗炸弹将无数生命化为乌有。他守护哥谭的意义何在？他存在的基石瞬间崩塌。
“九！”
冷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浸湿了蝙蝠侠紧贴面罩的鬓角。他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抬起，伸向那把冰冷的左轮手枪。金属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沉重得如同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
“八！”
“七！”
蝙蝠侠缓缓抬起枪口，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
黑洞洞的枪口，最终，指向了桌子对面——指向了杰森毫无生气的胸膛。
这个动作，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六！”
时间凝固了。空气粘稠得无法呼吸。蝙蝠侠的眼中，倒映着杰森苍白的面容，倒映着那个歪斜的面具。
“五！”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
“时间停止！！！”
一个声音霸道地炸响！
嗡——
一股无形却浩瀚到难以言喻的伟力瞬间降临！
将整个哥谭市笼罩，时间瞬间停止！
空气停止了流动，窗外一片枯叶悬停在坠落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强行按下了暂停。
李昂的身影骤然出现，他一首跟在蝙蝠侠后边，听完了整个过程。
在了解了所有的情况，李昂开始了行动
李昂的动作异常迅猛。
目光瞬间穿透杰森和小丑的身体结构。双手化为两道模糊的金色残影，一个紧贴在杰森脊椎皮肤下的微型生命感应器被无形之力吸出，瞬间在李昂掌心化为齑粉。
同时，小丑脖子上那个闪着着致命红光的金属项圈，也被李昂捏爆。
小丑西装内袋里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引爆器，以及他贴身口袋里的几个备用触发器，也在同一瞬间被李昂销毁。
李昂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身影再次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穿透化工厂厚重的墙壁，消失不见。
哥谭市上空，李昂的身影在几个关键坐标点——儿童医院、福利院、市中心广场——如同瞬移般闪烁出现。
李昂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扭曲的面容，正义联盟数据库里关于这些人的罪证信息瞬间流过他的意识：连环纵火犯、虐杀犯、多次参与小丑的屠杀行动……每一个都是死不足辜的渣滓。他没有任何犹豫。金色的手臂挥动，如同投掷垃圾。
二十八个人体炸弹载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抛向太空。
李昂没有时间拆除那些嵌合在腹腔脏器的炸弹。
这是最高效，也是对这些自愿成为人肉炸弹的狂热者最“尊重”的选择——让他们带着自己选择的毁灭。
做完这一切，李昂的身影再次模糊，极限的时间流速下，他卡着最后一秒，如同瞬移般回到了化工厂二楼。
时间恢复流动！
“西！”小丑疯狂倒计时还在继续。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胸口，精密的感应器消失了！他下意识去摸脖子，项圈没了！
再去摸口袋，遥控器无影无踪！
陷阱被彻底瓦解了！不是蝙蝠侠！有人插手！而且是超越了他所有算计的存在！
“蝙蝠侠！你竟敢——”小丑的咆哮因惊怒而扭曲变形，但他反应快得惊人。
在意识到失败的刹那，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他猛地咬紧牙关！藏在嘴里的那枚外星精神碎片应声而碎！
一股如同海啸般狂暴的精神波动瞬间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
就在这污秽的精神狂潮即将触及蝙蝠侠和杰森身体的瞬间——
“嗡！”
一个璀璨夺目的金色能量护罩，如同倒扣的巨碗，瞬间在小丑周围生成！
它出现的时机精准到毫秒，范围控制得恰到好处。
恰好将小丑连同他爆发出的精神冲击波完全禁锢在内！
那狂暴的精神波动猛烈地撞在金色的能量壁垒上。
然而，那层看似薄弱的金色光幕却坚不可摧，牢牢地将所有精神污染阻隔在内，无法越雷池一步！
“李昂！”蝙蝠侠的声音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李昂的身影悬浮在光罩之外，金色的能量在他周身流淌，如同神祇。
他看向蝙蝠侠，微微颔首：“嗯。炸弹载体己清除。感应器和引爆装置全部销毁。这里交给我。”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光罩内面容扭曲的小丑，语气斩钉截铁，“我来处理。”
“处理”两个字带着终结一切的意味。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李昂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感激，有疲惫，有对杰森安危的急迫，更有对眼前这最终抉择的了然与一丝沉重的释然。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来到杰森身边。
小心翼翼地解开残留的束缚，避开那些伤口，将年轻的罗宾轻柔地横抱起来。
杰森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微弱的呼吸拂过他的胸甲。
他没有再看光罩内的小丑一眼，抱着杰森，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通道的阴影里。
他知道，如果小丑继续存在，杰森的噩梦，哥谭的噩梦，将永无止境。李昂的出现，或许是命运给予的一次残酷而必要的救赎。
化工厂内，只剩下金色的光罩，以及光罩内那个彻底陷入狂暴的疯子。
小丑用拳头、用头、用整个身体疯狂地撞击着那坚不可摧的能量壁垒，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他脸上的油彩被汗水浸得模糊，猩红的嘴唇扭曲着，发出无声的、最恶毒的诅咒和咆哮。
李昂悬浮在半空，俯视着光罩内徒劳挣扎的小丑，金色的眼眸中没有愤怒，没有憎恶，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你的游戏结束了，小丑。”李昂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对准了光罩。
光罩内，那层坚韧的金色能量开始向内收缩！
不再是简单的禁锢，而是吞噬！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液态的太阳，瞬间填满了光罩内的每一寸空间！
小丑那身标志性的紫色西装、绿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猩红的嘴唇……所有属于小丑的特征，都在那霸道无匹的金色能量中飞速消融、分解、湮灭！
连同他体内那些危险的小丑毒气，也被这能量彻底净化，不留一丝痕迹。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没有留下任何残渣。
哥谭市盘踞最深、最为癫狂的噩梦源头，在这个废弃化工厂的二楼，被彻底、干净、永远地从物理层面抹除。
李昂缓缓落地，周身的光芒敛去。他静静地站了几秒，感知如同无形的潮水扫过整个化工厂，确认再无任何威胁，再无小丑一丝一毫的存在痕迹。
然后，他转身，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金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破碎的窗口之外。
废弃化工厂外，的阴影深处。
莱克斯卢瑟，驾驶的毁灭日装甲潜伏在这里。
他通过装甲内置的技术，清晰地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啧。”
“蝙蝠替换计划，取消。”卢瑟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出“情况突变，超级小子意外介入。”
“好，我们先处理其他几个氪星目标。”通讯那头是布莱尼亚克的机械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