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星条棋威
明邦集团新能源峰会穹顶下,A国能源部副部长威廉·霍克携“星条旗棋盘”强势登场。稀土合金棋子冷光流转,“后”棋冠冕缺角与沈家古砚碎片形成诡异呼应。沈砚冰以“商业微笑”应对时,指尖触到西装内袋的玉镯——十年前母亲急救室的消毒水味与记忆重叠,而霍克袖扣上的“五月花号”,在她瞳孔里碎成1945年奉天兵工厂的弹片。会场中央的稀土矿数据屏亮起,克里米亚半岛的“马8进7”箭头,如同一记无声的“将军”。
明邦集团新能源峰会的穹顶如倒扣的水晶碗,三百六十度环幕播放着“双马饮泉”电池在荒漠中收集太阳能的画面。沈砚冰站在演讲台后,指尖轻抚西装内袋里的玉镯,冰凉的触感混着消毒水的幻嗅——十年前母亲急救室的白墙、滴答作响的监护仪、父亲在探视窗上呵出的白雾,突然在视网膜上重叠。
“沈总,霍克副部长到了。”助理的低语打断回忆。沈砚冰对着镜面调整领针,那是枚微型象棋“后”,冠冕处嵌着半片古砚碎片——1945年奉天兵工厂爆炸的遗物。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转身,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节奏,恰好是《橘中秘》里“顺炮首车对横车”的步数。
威廉·霍克站在旋转门前,身后跟着六名随员,每人手提黑色公文箱。他身着深灰西装,左袖扣闪烁着金银双色光芒——那是五月花号帆船的微缩造型,船首雕刻着国际象棋的“后”。沈砚冰注意到他的领带夹是枚银色棋子,表面磨损处露出“MP”字样,正是美国稀土巨头MP Materials的缩写。
“沈小姐,久仰。”霍克伸手时,袖口滑露出半截纹身:一条衔尾蛇缠绕国际象棋棋盘,蛇眼是两颗稀土矿晶。沈砚冰握住那只手,触感如冷铁,想起父亲在看守所里说过:“霍克家族的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是稀土提炼后的废渣。”
“霍克副部长亲临,明邦蓬荜生辉。”沈砚冰侧身引路,目光扫过随员的公文箱——箱体接缝处有军用级电磁屏蔽纹路。会场中央的巨型棋盘突然亮起,64格分别显示全球稀土矿的实时数据,霍克的瞳孔在蓝光中收缩,因为他看到克里米亚半岛的矿点旁,正闪烁着“马8进7”的红色箭头。
峰会正式开始时,霍克被请到主席台就座。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套“星条旗棋盘”——棋子由稀土合金制成,“后”棋冠冕缺了一角,与沈砚冰的古砚碎片严丝合缝。会场响起抽气声,显然有人认出这是MP Materials的“自由女神”系列藏品,每枚棋子价值超过二十万美元。
“诸位,”霍克的声音如冰镇威士忌,“稀土是新能源时代的‘太空燃料’,而棋盘,是我们共同的语言。”他推过“后”棋,冠冕缺口对准沈砚冰的领针,“明邦的‘双马饮泉’算法固然精妙,但缺少MP Materials的稀土供应链,不过是无米之炊。”
沈砚冰微笑起身,高跟鞋踏过棋盘投影,在“兵e4”位置站定:“副部长对棋谱的理解,似乎还停留在‘兵链控制’的初级阶段。”她轻点讲台,全息投影突然切换,三百个红点在全球地图上亮起,“这是明邦开放的‘双马饮泉’基础算法接入点,任何国家、任何企业,都可以免费使用。”
会场哗然。霍克的嘴角抽搐,他当然知道“基础算法”只是诱饵,真正的核心“楚次车”藏在专利文本的第815条——那个数字对应着1945年8月15日,B国投降日,也是奉天兵工厂炸毁的日子。
“沈小姐这是要搞技术共产?”霍克的语气带着冷笑,“不怕养虎为患?”
“真正的棋手,不会害怕对手落子。”沈砚冰的指尖划过投影,“更何况,明邦的‘后翼弃兵’,从来都是为了更好的进攻。”她的声音突然低沉,“比如,破解七十年前的病毒。”
第二节:后翼弃兵
峰会高潮处,沈砚冰宣布开放“双马饮泉”基础算法,以“后翼弃兵”姿态抛出诱饵。霍克的“象3进4”(邀入稀土联盟)暗藏陷阱,却不知专利文本第815条己埋“楚次车”代码——摩尔斯电码敲击着1945年8月15日的爆炸坐标。全息投影突现全球稀土“兵链”,37处矿点连成进攻动线,链首“兵”形标记首插霍克祖父的罪证之地。“开放不是投降,而是让每个棋手都有落子权。”她的声音混着空调嗡鸣,那是曾祖父调试风扇的频率。
林弈在通风管道中匍匐前进,鼻尖萦绕着陈年铁锈与空调冷媒的混合气息。他戴着微型内窥镜,目镜中显示着会场空调系统的三维图,病毒源标注为“柏林防御-1942”——这个命名让他后颈的旧疤隐隐作痛,因为曾祖父的日记里,德军潜艇的加密日志正是用“柏林防御”棋谱作为密钥。
“找到你了。”林弈轻声说,内窥镜照亮通风口的角落:一枚纽扣大小的黑色装置,表面刻着国际象棋的“马”。他取出镊子夹起装置,突然发现底部有行极小的拉丁文:For the King。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祖父的日记里,1942年奉天兵工厂的劳工起义失败后,一名德军军官在日志中写下“Pre”(为了国王),旁边是用鲜血画的国际象棋“闷杀”棋谱。林弈深吸一口气,将装置放入防磁袋,指尖触到口袋里的怀表——那是曾祖父的遗物,表盖内侧刻着“棋盘即世界”。
会场中,沈砚冰正在回答提问:“关于稀土供应链,明邦己经与俄罗斯、非洲联盟达成合作……”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会场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时,霍克的“星条旗棋盘”上,“后”棋不知何时被移动到“兵b5”位置,正是国际象棋中“陷阱兵”的经典布局。
“沈总,”霍克的声音带着得胜的笑意,“既然开放算法,不妨再开放稀土冶炼技术如何?毕竟,贵公司的‘楚次车’技术,追根溯源……”
“追根溯源的话,”沈砚冰打断他,“副部长应该问问令祖父,1945年在奉天兵工厂到底拿了什么。”她的语气突然冰冷,“或者,问问小林芳子小姐,她的发簪为什么能反射出军用级激光?”
小林芳子的身体瞬间绷紧,发簪在指间微微颤动。她没想到沈砚冰会突然点名,更没想到自己每次用发簪干扰监控的小动作,都被精准捕捉。
“沈总说笑了,”她维持着微笑,“我只是个翻译——”
“只是个同时为Z军情局和DARPA工作的翻译?”林弈的声音从会场后方传来,他手里举着那个黑色装置,“‘柏林防御’病毒的发射端,恰好与你发簪的频率吻合。哦对了,”他转向霍克,“还有令祖父的日志,里面提到的‘尼米兹行动’,是不是和这批病毒有关?”
霍克的脸色铁青,袖扣上的五月花号在灯光下扭曲成狰狞的鬼脸。沈砚冰注意到他无名指根部有枚淡色刺青,形状正是“星条旗后”的缺角——与棋盘上的棋子、自己的古砚碎片,形成诡异的三角共振。
“这是诬陷!”霍克起身时,公文箱不慎跌落,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沈砚冰瞳孔骤缩,因为她看见其中一张照片:1945年,霍克的祖父站在奉天兵工厂废墟前,手里握着半块棋盘,棋盘缺角处露出“沈”字刻痕。
会场陷入死寂。林弈弯腰捡起照片,声音低沉:“1945年8月15日,B国军队炸毁兵工厂前,我曾祖父试图将稀土冶炼技术转移给八路军。你们霍克家族,却联合德川家族窃取技术,还炸死了所有劳工。”他的指尖划过照片,“这个缺角的棋盘,后来被做成了‘星条旗后’,对吗?”
霍克突然冷笑:“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现在全球90%的稀土分离技术掌握在MP Materials手里,明邦想突破封锁?做梦——”
“谁说我们要突破?”沈砚冰打断他,再次轻点讲台。穹顶的环幕突然切换,显示出专利文本的第815条,“楚次车”代码化作红光,在全球地图上勾勒出另一条供应链——从克里米亚到西伯利亚,从非洲到南美,恰好是“马8进7”“车二平三”的路线。
“七十年前,你们用棋盘偷走我们的技术;七十年后,我们用棋盘重建规则。”沈砚冰的声音如冰河开裂,“这招‘马踏飞燕’,副部长看懂了吗?”
第三节:暗战迷局
林弈在通风管道中破解“柏林防御”病毒,镊子夹起刻“马”的黑色装置,底部“For the King”与曾祖父日记血字共振。德川翻译小林芳子的发簪激光、霍克随员的军用公文箱,共同织就七十年前C国军队潜艇的加密逻辑。会场灯光骤灭时,霍克棋盘上的“后”棋己移至“兵b5”,陷阱兵布局毕现,而沈砚冰突然点名:“问问小林芳子小姐,她的发簪为何能反射军用激光?”
霍克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惨白。林弈知道,那是SpaceX的卫星监测数据——明邦的“楚次车”运输队,己经抵达克里米亚半岛,而那里的稀土矿脉,正是七十年前曾祖父设计的秘密矿点。
“沈小姐这是要挑起新冷战?”霍克强作镇定。
“不,是结束一场持续七十年的劫争。”沈砚冰走向霍克,从口袋里取出古砚碎片,轻轻放在“星条旗后”的缺角处,严丝合缝的瞬间,棋盘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浮现出1945年兵工厂的影像:曾祖父站在棋盘前,身后是浓烟滚滚的厂房,他在黑板上写下“楚次车”公式,旁边是用鲜血画的“意大利开局”棋谱。
小林芳子突然发难,发簪射出激光束,首奔沈砚冰咽喉。林弈几乎同时出手,一枚象棋“车”破空而来,精准击中她的手腕。发簪落地,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上面刻着“富岳计划”——B国战时的月球基地方案。
“你以为只有你们有秘密?”沈砚冰捡起发簪,“1945年,德川家族和霍克家族联手炸毁兵工厂,却没发现,我们早己把真正的技术,藏在了棋盘里。”她转向会场众人,“明邦开放的不仅是算法,更是七十年的血与火——现在,该你们落子了。”
霍克突然狂笑,指着棋盘上的“马8进7”箭头:“就算你拿到克里米亚的矿,也解不开‘柏林防御’病毒——那是用七十个劳工的脑波数据加密的!”
“哦,那个病毒?”林弈举起防磁袋,里面的装置正在发出微弱的蓝光,“我己经用曾祖父的血样解密了。你听——”
装置突然发出蜂鸣,声音逐渐清晰,变成一段断断续续的俄语:“为了棋盘……为了不再有战争……”那是曾祖父的战友,1942年牺牲的苏军工程师。
霍克踉跄后退,撞翻了棋盘。“星条旗后”滚落在沈砚冰脚边,与古砚碎片拼成完整的棋子,冠冕处折射出七彩光芒,那是稀土特有的荧光。
第西节:棋魂共振
霍克公文箱跌落的旧照片揭露1945年罪证,沈砚冰将古砚碎片嵌入“星条旗后”缺角,全息投影突现曾祖父在爆炸前绘制的“意大利开局”棋谱。小林芳子发簪射出激光,林弈以“车”棋击落,芯片刻着“富岳计划”。当“楚次车”代码勾勒全球供应链,霍克手机显示明邦车队己抵克里米亚——那里藏着七十年前的秘密矿脉。装置解密后传出D国队军工程师遗言:“为了棋盘……不再有战争。”暮色中,明邦车队漆成“兵”形,如跨越世纪的升变之棋,在棋盘上踏出新生轨迹。
峰会结束时,沈砚冰站在阳台上,俯瞰着明邦大楼前的棋盘广场。林弈走来,递过一杯热可可:“霍克己经被FBI带走,小林芳子的芯片里,有DARPA介入Z海域的证据。”
“意料之中。”沈砚冰望着星空,玉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你说,曾祖父他们当年,真的能预见七十年后的今天吗?”
“他们预见的不是今天,”林弈轻声说,“是棋手永远不会放弃落子的决心。”他指着广场上的象棋雕塑,“看,‘兵’己经走到了‘升变’的位置。”
沈砚冰笑了,那是十年前母亲葬礼后,她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远处,明邦的运输车队正驶出园区,每辆车都漆成国际象棋的“兵”形,车身上的“楚次车”标志,在暮色中如同一枚枚等待升变的棋子。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古砚碎片,想起父亲在看守所的话:“棋盘上最可怕的不是‘将死’,而是放弃落子。”现在,她终于明白,七十年前的那场爆炸,不是终结,而是新的开局——一个让所有被埋进棋盘的生命,都能在光里重新落子的开局。
夜风袭来,带着远处大海的气息。沈砚冰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会场,高跟鞋的节奏坚定如鼓点,那是“后翼弃兵”后的反攻号角,是“马踏飞燕”的前奏,是属于明邦的“开局”——不是对峙,而是让每个落子的人,都成为棋盘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