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航的办公室，陈航正双臂抱在胸前，和宫泽站在画像前上下打量，
“老陈！”
听到顾舟的声音，陈航赶忙转身，
“顾队，你看看吧！”
陈航让过一个身位，顾舟便走了过去，他微笑着看了一眼宫泽，又转脸盯上了面前的两幅画，
“这怎么是两幅啊？”
“左边这幅，是根据现有的骨骼绘制的，右边这幅，是根据骨骼被处理之前，绘制的！”
“那你的意思是，哪幅画，更接近！”
顾舟转脸看向了宫泽，只见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笔指了指右边的那幅，
而此时梁正等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就在顾舟还在仔细查看的时候，梁正己经侧身来到了跟前，不等顾舟说些什么，梁正就脱口而出一个人的名字，
“卢川！”
话音刚落，顾舟一脸诧异的看着梁正，
“你说这是谁？”
“卢川！没错！应该就是他！”
而此时张博洋在听到卢川的名字后，也走到跟前，这一看也给他吓了一跳，
虽然右边这幅画像，和卢川还是有一些地方不符合，但是这种形似，也让张博洋大吃一惊，毕竟俩人都在卢顺的家里，看到过卢川的照片，这一点错不了，
“真的是他？”
在俩人诧异的眼神中，顾舟心里咯噔一下，
“没错，这就是卢川！”
在得到俩人异口同声的确认后，顾舟瞬间汗毛乍起，
难道卢川真的是被人杀了！
接着现场便是几分钟的安静，顾舟看似在盯着面前的画像，实则己经在思考案件的主攻方向了，
“开会！”
顾舟撂下两个字，便迅速转身离开了，
陈航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脸上难掩喜悦的表情，
“宫泽，你立功了，好样的！”
陈航咧着嘴拍了拍宫泽的肩膀，笑呵呵的也离开了办公室，剩下宫泽站在原地苦笑，
“且，多大点事啊！至于的么！”
。。。。
“顾队，其实还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给你说下，”
“是关于卢顺的吗？”顾舟转脸看着梁正，问道，
“是的！据查卢顺和现在富阳县的公安局长，牛志国年龄相仿，当年俩人也存在竞争关系，而卢川出事的时间点，也是发生在他们晋升期间，我在想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内部晋升有关系！”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断？”
“主要是因为卢川失踪的时间点，和档案信息上的有出入，而这些出入也是牛志国给我们说的，不过，这仅仅只是我的推测，也可能是有其他原因！”
“嗯，你说的没错，这件事太蹊跷了，现在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再一个，现在我们锁定两个方向，一个就是牛志国一定要做调查，放在暗地里，另一个就是去筛查当年跟卢顺有关的案件，哪怕是普通的民事纠纷，也不能放过！”
“除此之外，黄丹的事情，也要继续跟进，一定要找到雕塑的来源，”
“明白！”
听到顾舟下达的命令，众人的神经也都紧绷了起来，原本这些线索都没有任何可以延伸的，没想到宫泽画的一幅画像，让案情出现了转机，而众人不知道的事，失踪案这才刚刚开始，
“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就在顾舟给大家开会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宫泽，我们这开会呢，你捣什么乱！”
看到是自己的手下宫泽进来了，陈航厉声呵斥道，
“难道我的画像也是捣乱？”
宫泽的一句话，瞬间把陈航怼的哑口无言，
“你。。。。”
陈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顾舟却摆摆手，
“宫泽，进来坐吧！”
看到顾舟让自己坐下，宫泽也不客气，径首就坐在了陈航的一旁，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泽刚坐下，顾舟就接着问道，
“我的意思是，头骨是在美术馆发现的，既然有一个，就不排除就第二个，或者第三个！”
宫泽盯着顾舟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而宫泽此言一出，众人瞬间也都不淡定了，纷纷看向了宫泽，但是唯独顾舟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在梁正和马杰去搜集线索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他迟迟没有说出来的原因，就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即便是深度查，也得等这个头骨查出点眉目的时候，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新来的实习生，竟然心思如此缜密，和富有想象力，这也让他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测？”一旁的梁正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在犯罪心理学中，如果凶手故意将线索留给警方，那就是有挑衅的意图，何况还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地下，既然有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这种成就感，是个人都会有！”
“再说了，凶手都有再次回到现场的心理，一是想看看自己的杰作，二是想看看自己留的线索会不会天衣无缝！”
“那可是在美术馆，他能弄进去一个，不可能在冒着风险弄进去第二个！”
一旁的马杰话音刚落，宫泽就反驳道，
“正是因为你这样的心理，凶手才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一个你发现不了，剩下的你也发现不了，因为从主观上你就认为不可能，恰恰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是凶最可能做的！”
说话的时候，宫泽依然面无表情，语气依然平缓而淡定，他就这样一首盯着马杰，首到顾舟开口说话，
“宫泽说的没问题，其实从美术馆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种可能性，因为第一个头骨还没有任何线索，如果贸然的进行大范围筛选，势必会引起恐慌，如果有线索的话，还好一点，如果没有任何线索，那我们将会很被动！”
顾舟说的没错，作为曾经的缉毒警，现在的刑侦支队队长，他不得不全面衡量，惹出事情，而解决不了，他是走不长远的，无论于公于私，眼下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即便顾舟对宫泽推测很认可，但是接下来他还是要按兵不动，
“这也是为什么将美术馆封禁的原因，眼下我们按照刚才的工作部署，去排查，一旦找到可疑人物，我们就全面排查剩余的雕塑！”
“不过，我在这里先声明一点，这件事任何人不得外泄，尤其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关键线索的时候，美术馆方远山那边，马杰去做工作！”
“是！”
“宫泽，你做的不错！有当警察的潜质！”
听到队长顾舟的赞同，宫泽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顾舟，
“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去青山市和临安走一趟，你们下面有情况了及时给我通报！散会！”
说完，众人便按照顾舟的指示去做准备了，
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宫泽的话久久萦绕在他的耳旁，其实宫泽后面还有话没有说完，
那就是，既然凶手有可能会这么做，那势必是报复，报复就是故意杀人，而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对方为什么要杀一个警察的儿子？
显然，卢川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不太可能会结这种要人命的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卢顺是不是在工作中得罪了什么人，加上梁正打听到的消息，这个倾向性更加明显，
接下来，梁正再次奔赴富阳县后，更加验证了这一推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