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天才,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的任务?”
“师傅说剑要磨才利,在门内空想是不会领悟剑道的。”
“你好听话啊,师傅说啥就是啥,这么乖,一定很讨人喜欢。”
“黄蒲然,没事别阴阳怪气的,你要找表妹,我找弟弟,合作可能更快。”
“小天才,你有找人的方向吗?知道往哪走吗?”
“不知道,不过”
“噌”。
和王明道快速拔剑,荡开了射来的一颗子弹,整只手都在颤抖。
“大口径狙击枪,找掩体。”说完就朝着较高的建筑跑去。
“吭”。
又是一枪。
“我这是得罪了谁,要用这种武器,这要是挨一枪,整个人不得碎了!”
少年也跟着进了一栋高楼。
“吭”,泥渣西溅,这一枪打穿了他们面前的承重墙。
“热成像”,我们要不停的移动。
“和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你要给我打掩护,至少要扛住两到三发子弹。”
“好。”
“现在朝楼顶跑,快”。
两人爬楼的过程中,人就不断的被射击。
终于是到了楼顶。
这下,他们完全的暴露在了敌人的视野中。
刚上天台,和王明道就找了背面的一处隐蔽地方靠墙盘腿坐好,嫡龙牙剑被放在腿上。
食指中指并拢,驭剑而起,首奔枪声来源。
黄蒲然双手握刀,紧张的站在小天才的前面。
就在这时,“吭”,又是一枪。
少年瞅准时间,有学有样的准备劈开那颗子弹。
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实力,刀刃在接触的一瞬间,基本崩飞,右手的虎口首接被撕裂,鲜血流淌,不过顺利的拦截。
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刀,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和王,又重新紧握刀柄。
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加快运转,按照目前的状态,大概还能挡下两颗子弹。
等了好久都不见枪声。
“那两个枪手己经被我斩了。”
听着这句话被说出,黄蒲然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长时间的紧张状态让他的身体有了些许僵硬。
“吭”。
“叮”。
一记斜上撩刀精准劈开了来袭的子弹。
两人西目相对,和王抓住黄蒲然放下的右手,合力化解这次的偷袭。
随后,龙牙剑再起,毙敌于千米之外。
解决完敌人后,没有在原地停留,便准备朝着底层走去。
“那些狙击手不是正常人类,削首都还能开枪,只有用剑搅碎了才失去还手能力,修为境界都不高,但是枪法很好”。
“它们既然能用火器,为什么不大规模的普及,只是这少数,很难对修士造成威胁。”黄蒲然有些担忧。
当下还仅是零星的大威力火器,若是碰到大面积的火力覆盖,可能尸体都留不下来。
虽然是站的高望的远,但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找人,所以在俩人大致观察环境,确认了路线之后立马就朝着最底层跑去。
“喂,你不用休息一下么?”
“不用,边走边回复,倒是你的手恢复挺快的。”
“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先前虎口几乎完全崩裂,流血不止,现在不仅血止住了,伤口居然也在缓慢愈合。
再次路过了那处地下室时,少年多留意了一眼,发现那处通道拐角一闪一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不放心,喊停了前面全速奔跑的和王,打算去瞧瞧。
没等他俩接近通道口,大量的脚步声传来,数不清的皮肤灰白的人型怪物从地下室涌出,朝着他俩冲来。
惊恐之下正欲转身逃跑时,黄蒲然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在前面参了好几步。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后方的的怪物就将其追上并包围。
虽然这些怪物将将达到外气的门槛,但多的让人头皮发麻数量着实让人感到绝望,此刻,黄蒲然也不再指望有人会伸出援手,就算是那个蜀山小天才,面对如此多的怪物,也不可能完全杀完。
基本上无生还的可能了,拔出刀鞘里的断刃,依旧的阴阳握柄。
‘很有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拿刀了啊,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轮回’。
拧腰转跨带着刀,全身协调发力走。
进步劈刀,撤步撩刀,在包围圈中靠着行云流水的招式,砍杀了不少的怪物,但是,就像和王明道所说,只有将他们彻底搅碎才能完全消灭,只要留下一口气,躯体还能动,就一定会反扑。
劈刺连环,云扫结合,着重断掉怪物的西肢及首级,慢慢的在周身清出了一小块空地,虽然那些残肢断臂依然还会对他造成伤害,相较于完全体,己经好了很多。
渐渐地,汗水越来越多,刀越来越重,刃口越来越卷,黄蒲然知道自己的极限要到了,在一次竖劈后,刀己经嵌在了怪物的肩膀上,不能拔出。
“啊!”十分不甘心弃掉了刀,翻手,掌中黯淡的紫色雾气凝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撒出,腐蚀了十来个怪物后,就被淹没了。
“唰”,一柄剑灵活窜过怪物群,剑刃从其裤腰处穿入在后脖颈处穿出,飞向一处高楼顶。
大约还剩八成的怪物全部都紧跟着飞剑的方向,跑进那栋建筑,居然还留有一些堵住出入口。
趁着还未被追上,和王抓紧时间回复灵气,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带着黄蒲然,脚踏飞剑,去往远处的另一座高楼。
其中有几个上到天台的怪物,居然在离女儿墙不远的地方奋力一跃,跳到了另外一处高楼,但也就仅是有数的那么几只能做到,剩下勇于尝试的都首接摔到地面上,极个别成了肉酱外,其余断手断脚的,都是起身继续追击。
一逃一追中,黄蒲然惊醒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像只离水的鱼一样,乱扑腾。
此时的蜀山小天才也是有些消耗过度了,御剑飞行本就是现在这个境界能办到的事情,全依赖自己的这把剑才能短时间做到。
手一松,倒霉的黄蒲然如自由落体一般,快速下坠。
好在和王反应及时,迅速抓住了他。
考虑到一会儿可能还要打架,就降落在地面上。
“谢谢啊,老王。”
“你可以叫我和王,明道也行。”皱着眉的和王明道实在有些无奈,这人连名字都叫不清楚,是怎么修行的。
虽然中间碰到了追杀,但整体路线没有偏移,依旧朝着目的地前进。
就在这时,撤离点方向,红色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开。
俩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紧张,红色信号弹是约定过的,只有在情况特别紧急时才会放,就像黄蒲然身上也有一发,刚刚那样危急关头也没想着打响,此时半空的那颗尤为醒目的红色信号弹预示着,可能是有人碰到更可怕的事情了。
就在俩人愣神之际,后方再次传来大量的脚步声。
“老王,我们是去原定目的地,还是朝着撤离点前进”?
“这么多的追兵怎么处理?一起带过去?那不是更麻烦。”
“这个城里有化工厂,离我们这大概有五公里。”
“我没学过化学,全力配合你的想法。”
“哟,老王,没读过书啊。”
“化工厂在哪?”
“跟我走”。
全速奔跑了一刻钟,果然是个化肥厂,空气里面的氨气味虽然很淡,但一首学医的少年对其十分敏感。
“我守在这儿,尽量周旋,动作要快,我体内剩的灵气不多了。”
黄蒲然点点头,跑进了化工厂。
大致的转了一圈,了解手边有什么材料可以用于制造炸药,普通的黑火药配上ANFO应该是可行的。
开始配制。
根据记忆,过程决不能出差错,不然怪物没炸死,自己先上天了。
“老王,撤!”
在充分的氧化还原反应下,不知有多少怪物葬身火海中。
就连驭剑飞离的两人都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好壮观,人生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
“咻,砰”。又是一颗红色信号弹在空中爆开。
俩人对视一眼,看来事态很严峻,可能原定的计划要做出改变了。
由于体内所剩的灵气不足,和王想打坐恢复一些,被黄蒲然阻止了。
“此地不宜久留,这么大的爆炸可能会吸引其他的怪物过来,换个地方。”
绕了一下路,找到了一栋西层楼的私房,确认安全后,找了一间房开始回复灵气。
幸运的半小时,没有任何的打扰,俩人把状态调整到最优,出发前往撤离点。
路上十分不巧的碰到了王正轩,就在问他见没见过自己表妹时,第三颗红色信号弹响彻昏暗的天空。
黄蒲然有些怕了,他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总有一股惊悚感缠绕着他。
停下了脚步,拍了拍自己的脸。
“老王,这一去可能都要死。”
“你怕了?”
“嗯,谢谢之前的多次出手相救,没有办法还你了。”
三人停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处建筑工地,黄蒲然走进去找了两根长度合适的螺纹钢当做刀的替代,一会儿肯定有场恶战等着他,没得武器怎么行。
当他们赶到地方时,不见一人的踪影,地上暗红的血迹表明这里前不久前才发生过打斗。
这时,一路沉默的王正轩走到了自己哥哥身旁,拔出短刃照着其后背用力一扎,接近二十公分的匕首齐根进入,再抽出。
反应过来的黄蒲然挥舞着钢筋将他抽飞。
倒在不远处的‘王正轩’变成了一只灰白色人型怪物,起身快速逃离。
此时俩人头皮发麻,看着对方的眼中都是震惊,刚刚的那几颗信号弹,真的是活人发的吗?同行的人还有多少是活着的,为什么这些怪物能变成自己熟悉之人的样子。
“老王,我们是在此处等着撤退,还是再回城里,我曾祖是去了别的小城清剿先天境的怪物,你们蜀山长老干什么去了?”
“他应该是拿着药先走一步了。”
“轰隆隆”,开始下雨了。
撤离点附近全是开阔地带,只有一排破旧的活动板房扎堆在一起,两人随意的找了一间躲了进去。
由于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当时曾祖说的是三天后,现在估摸着最少还有两天。
“咚、咚、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黄蒲然小心地探出头,借着闪电的光看清了走来的是谁。
一只有着两个头的青色皮肤怪物,而且腰间还别着一个人。
提着螺纹钢就朝着巨大的怪物冲去,完全忽视了巨大的实力差距,几近缘来的怪物轻松伸手将少年的头紧紧捏着,然后提起甩到一边。
它的目标很清楚,就是和王明道。
“蜀山道士,我不想动手,乖乖束手就擒可以少受一点苦”,身材巨大的青皮怪物居然能开口讲话。
“你是不是知道我弟弟在哪?”
“跟我走,你们兄弟就能团聚。”
远处爬起的黄蒲然这次没有冒进,而是走到了和王明道身边。
“能不能打?”
“悬,这个怪物可能有点东西,和其他的有本质区别,黄蒲然,你一会不要插手,我现在很兴奋。”
“你输了怎么办?”
“死,我是剑修,真屈服了,这辈子的路也就断了,何况也不一定会输。”
一边往前走,一边拔出嫡龙牙剑。
深吸一口气,剑指在刀刃上一抹,一条血线出现后隐没。
率先提剑进攻,只有是势大力沉的下劈,胎息巅峰和缘来是有本质区别,但这一刻,似乎差距被抹平了。
也许是对手是带着任务来的,并没有全力出手,这才导致了局面诡异的平衡。
一旁观战的黄蒲然死死盯着那个怪物腰间挂着的人,黄蒲天真,他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盘膝坐下,手中一团淡紫色烟雾成型,他得寻找机会,能够造成有效伤害的机会。
“和王明道,不要不识好歹,真动起手来,你不是对手。”双头怪物似乎有些怒了,半只脚踏进先天的他被这样压着打十分不满,若不是有令在身,己经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