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人注意宋柔静,时麦己经是这条街上,众矢之的。
宋徽南更是诱导,“时麦,这么多人看着。收下花吧,我托那位医生,给时叔叔进行了专门的会诊,给叔叔安排了一种新的治疗方案。我们都想,叔叔的身体状况,能尽早好起来对吗?”
竟还上升到了,威胁?
时麦看着面前人,仿佛有点不认识,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姐姐,百因必有果,如果就这么辜负了,我这样好的弟弟,有一天你会一定后悔的。】
某些姓江的人,时麦都快记不清,在某个少年喘着气的场景里,背对着迷离的她,听过这样一句气话。
在若干年后的今天,一语成谶。
宋柔静转换了态度催促着,“你快点吧时姐姐,我妈也还住着院,吃不惯医院的饭菜,等着你去照顾。”
说着,那求婚的玫瑰花束就被她用手,硬推给了时麦。
昔日还能凑合相处的关系,此刻如此具象化。
时麦拒绝的神色,忽然被旁边的议声吞没。
“这好像真是时麦老师?藏得好深呀,看上去好般配,咱们是不是要有喜糖吃了?”
“时麦老师教学生可有一套,我家就是做婚庆的,我回去就给时麦老师定制一套免费的婚庆方案。”
听着流言蜚语。
宋徽南的紧张,逐渐放松,眉宇间微微暴露出一种势在必得。
时麦知道那位医生,私下联系过多次,她的通透不能牵累到她的父亲。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时老师,明明好像不大愿意的样子,这哪是害羞?”
时麦忽然抬起了手,在紧张的气氛里,开口,“宋徽南。”
人群就在这时,忽然闹挺起来。
时麦的眼前一片黑色,一个咯噔,只见面前的玫瑰花束,忽然就被人泼了道什么东西!
大红的玫瑰花,顷刻,竟变得黑漆漆!
散发出一股墨水的味道。
有人竟泼了一瓶的墨,且角度刚好,错开了时麦。
将玫瑰变色,还泼脏了宋徽南。
宋徽南瞬间抖落玫瑰,着急拉住浸湿透了的袖口,“我的西装。”
宋柔静受惊,上前就拉住了宋徽南的手,“谁这么缺德啊?走路不带眼睛吗?对着哥哥泼墨水?是不是有病?”
“我哥哥这件西装马甲,可是定制的行货,要好几万块。”
宋柔静的抱怨声,看向那砸来墨水瓶的方向,充满了不满。
下一秒,忽然狠狠定住,看着时麦。
时麦的目光,也看向了人群里走来,那道格外醒目的身影!
伴随这身影的,是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怀抱着一台打印机,“哎呦,老天,我的,小江总!”
“这套新的打印机,墨盒装反了,一颠簸就甩了出去,这真是不好意思。”
助理大约三十的年纪,格外周正。
可即便如此,在身边年轻男人的映衬下,还是成了小透明。
不远处,一辆停着的劳斯莱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如他本人一样,低调又奢贵。
江闻礼走过来,站在了时麦面前,皮鞋漫不经心刚好踩在了那束黑玫瑰花上,踩碎了中间的卡片,灭了最后的那一抹红色。
时麦的眉心微动,与那双深邃的眼睛,交集了一瞬。
耳边,响起了新的声音,“哇,这个才是真的帅!”
刚刚还期待求婚的那帮阿姨,妈妈党,看着江闻礼,俨然都快忘了自己己婚的身份。
“这是谁啊?他完全在我的审美点上,能不能过去,要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