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个壮汉还保持着刚才围堵的姿势,脸上写满了后知后觉的震惊。
为首的壮汉突然一拍脑袋。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声如洪钟。
“卧槽!刚刚那个是小偷。”
“快追!别让那家伙跑了!”
另一个壮汉搓着大手,急得首跺脚。
“尼玛的,属泥鳅的,一下子就蹿出去了。”
三人如同被点燃的爆竹,齐刷刷转身朝着街道冲去。
然而,当他们站在烈日暴晒的街道中央,看着两边空荡荡的巷子,炽热的风卷起几片废纸从脚边掠过。
三人挠着脑袋,面面相觑,脸上的凶相全然化作了茫然。
为首的壮汉眯着眼,努力分辨着地面凌乱的脚印,肥厚的手掌擦了擦额角的汗。
“人......往哪边跑了?”
林澈踏着沉稳的步伐,从后方快步跟上来。
三位壮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等待着林澈的指示。
林澈目光如炬,左右扫视了一圈周围的街道。
太阳高悬于天空,将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澈抬手招了招:“这边。”
三位壮汉对视一眼,没有过多猜疑,便迈着大步跟了上去。
林澈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通了梁国栋的电话。
待电话接通,喊了一声:“老梁。”
电话那头传来梁国栋沉稳的回应:“嗯嗯,我都看到了,马上到。”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小偷正狼狈地逃窜。
他身手敏捷,连翻两道斑驳的砖墙。
随后,他又像只老鼠般从狭小的狗洞里钻出来,蹭得一身灰,逃到一处荒废的院子。
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枯黄的草叶在风中瑟瑟作响。
各种破旧的纸箱、塑料袋堆成小山,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显然早己被附近的人当作垃圾场。
小偷靠在一堵摇摇欲坠的墙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脸上满是害怕。
“今天真他娘的背。”
“偷个东西怎么还会被找回来?”
说着,他猛地一脚踹向旁边的砖垛,砖块发出“哐当”的声响。
越想越气,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老子还给那瞎子指路了。”
“拿你个东西有什么问题?”
“自己保护不了过来找我?”
“凸(艹皿艹)!”
骂完,小偷继续往前走,剧烈运动让他的脚步却有些虚浮。
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抓自己时那几个壮汉魁梧的身材,心中一阵发怵,要是被抓到,下场肯定很惨。
小偷猛地站住脚步,身体紧绷,缓缓地往后退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三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有说有笑地从他面前走过。
她们穿着家常的碎花围裙,篮子里装满了新鲜的蔬菜。
其中一位大妈瞥见了神色慌张的小偷,热情地抬手打了个招呼,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
小偷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冲着打招呼的大妈点头应下。
待大妈们走远,他狠狠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掌心与皮肤碰撞发出“啪”的脆响。
“自己吓自己干什么?”
“这里我可是熟得很。”
“一群外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我?”
“放轻松,肯定没问题的。”
一边嘟囔着,小偷抬脚往外走去,脚步愈发轻快。
“别的不说。”
“瞎子的东西真好偷啊。”
“下次继续找这种人下手。”
“他甚至还和我说谢谢。”
“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小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角还保持着扭曲的弧度。
前方阴影里,林澈双手抱胸倚着墙,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压迫感扑面而来。
首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密密麻麻的文字炸开。
“尼玛的。”
“这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家伙刚刚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了。”
“说什么就要找瞎子偷!”
“主播,快上去抓住他,必须给他个教训,在他脸上刻满正字。”
“不是哥们,你这个教训它正经吗?”
林澈往前踏出一步,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嗒”声响。
小偷就往后退一步,额头的汗水像是开闸泄洪般哗哗往下流。
仅仅三步,小偷就己经背靠刚刚钻进来的狗洞。
眼神慌乱地左右乱瞟,想起先前交手时林澈爆发的惊人力量,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唾沫。
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况且他还带着三个人。
突然,小偷猛地转身,佝偻着身子往狗洞里钻,膝盖在粗糙的洞口蹭出几道血痕。
可当他的脑袋刚探出洞口,头顶骤然暗下来。
为首的壮汉单膝跪地,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洞口两侧,将他的退路完全堵死。
那张带着“和善”笑意的脸凑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小偷脸上。
“跑啊?接着跑?”
小偷身体剧烈哆嗦,像筛糠般抖个不停,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听见“刺啦”一声。
裤子被狗洞粗糙的砖石勾住
他整个人卡在洞口进退两难,上半身悬在外面,下半身却被死死卡住。
一时间进也不行,退也退不出去。
变成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姿势。
小偷脸上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
“三位大哥。”
“我......我真没偷东西。”
为首的壮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神中满是嘲讽。
“我可什么都没问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问题呢?”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小偷脸色瞬间煞白,冷汗顺着他蜡黄的脸颊“唰”地流下来,浸湿了衣领。
墙这边,林澈双手抱胸倚着斑驳的墙面,听着墙那边传来小偷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
小偷疯狂扭动屁股,想要挣脱束缚,可越是挣扎,砖石卡得越紧,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