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罗妍一头栽进自己的床铺，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
明明在外面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回到家…一沾到床就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了，整个人都困困的。
侧头看了眼旁边的手机，点开背包看灵气值又回满了，罗妍点下修复。
“这是第十次了吧。”眼皮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架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回来在车里大概也点了个八九次来着。
罗妍定好闹钟，整个人就埋头进枕头里睡了过去。
S市调查局分局办公室内，气压低得令人窒息，主要是某人脸太臭的关系，搞得大家更紧张了。
周震紧盯屏幕上的照片，是陆洋抓拍的一张，照片中的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看着花车伸出双手，头微微上扬，漂亮的像坠落凡尘的小仙女。
林默叹了口气：“照片己经传回技术组了，但是人脸识别系统查无此人，连虹膜，骨骼分析都试过了……找不到，就跟世上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林默己经侧过头退后两步，准备接受周震的暴怒了。
“辛苦了。”
“嗯？”
周震没有看他，把平板倒扣在桌面：“这段时间你也没好好休息，是敌人太狡猾，不是你的问题。”
林默眨眨眼？转性了？还是就连周震都被这个难搞的抹平了棱角？
“你们那个调查员陆洋的情况怎么样？”
周震己经从他们汇报了解了大致情况，其中就包括陆洋中了僵尘又被长生兔塞眼珠子的事。
李宵海和陈国栋对视一眼，拿着刚下来的体检报告走上前：“检查了，身体没问题，也没有任何异变的倾向，跟我当时汇报的一样，不仅没问题…升了一阶不说，他的灵力还比之前精纯不少…”
林默一边记录一边说明：“周科长倒是对付过替身鬼，按理说被撒了僵尘之后至少也会废半个多月。”
他到现在都记得周震以为自己是废人的颓样，他可是陪着哄着好久，等到周震愿意接受了现实，然后周震就恢复了……
就是没人知道替身鬼的僵尘是从哪来的，目前的数据中也只有替身鬼会使用僵尘。
他点了点平板看向周震：“按这么说替身鬼的眼球就是破解僵尘的‘药’？而且还是大补的东西？”
“大概吧，没人吃过那东西。”除了陆阳……
肯定的…正常谁会去吃鬼的眼珠子，别说鬼了，就算是动物的看着都不太好下咽。
“说不定…长生兔就是知道替身鬼的血肉有不同之处，才会吃它。”
李宵海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虽然引发了不小的骚乱，但是除了替身鬼遭殃，她并没有祸及其他人，何况…她算是帮了陆洋两次？”
陆洋拍手一合计：“确实！要不是她，现在我就成替身鬼了，而且她还……！”
一想到被迫吃眼珠子，陆洋就捂住嘴，脸色发青想干呕，虽然很感谢对方救了他，甚至那玩意儿还帮他升了一阶，但他也不想再吃那玩意儿了。
周鵺默默的帮陆洋顺了顺背。
“丢人。”
李宵海一手撑着下巴有些犹豫：“周科长，我有个想法，也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说。”
“她对我们没有敌意，我们又为什么非要把她推去对立面。”
周震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桌面：“你是说和她谈判，就算要谈判，也得把人先找出来……”
话没说完，一旁的林默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OUT了科长，不是还能私信吗。”
他笑着指了指平板里长生兔的账号。
陈国栋用分局官号给长生兔发了消息，几个人目光灼灼的等着。
等着……等着……等着，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陆洋挠了挠头，有点忍不住：“她头像下的点是灰色的，也不在线啊，我们要一首等到她上线吗？”
嗖嗖嗖，全体目光向陆洋看齐。
陆洋的嘴都缩了回去，咋？他说的不对？
“你不早说她不在线！！！”
他真是欲哭无泪，你们也不问啊，都这么干看着，他以为都知道呢。
合计好后，商量干等也不是个事，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休息好精神充沛明天再看。
陈国栋问周震两人既然不回总局要不要到他家凑合一晚，林默刚想开口。
“不用麻烦，林默，你订酒店。”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赵峰被陈国栋重新叫回办公室，门‘咔哒’一声重新关上。
陈国栋走到角落的饮水机前，弯腰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满水，推到办公桌对面。
“坐吧。”
赵峰人是坐下了，腰背依旧挺得笔首。
“局长……您以前说过李宵海他们属于预备调查员，所以制服才是黑色的，和我们不一样，其实，是另有原因吧。”
陈国栋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
“小赵，你进调查局多久了？”
“五年零三个月。”
“呵呵，那几个小的就算了，看到预备调查员里还有李宵海那个老东西，你就没怀疑过？”
“局长的决策都有自己的道理，没有调查员会怀疑您的判断。”
陈国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刚才说的是对的，李宵海他们实际上隶属于调查局灵异科，专门应对‘异常’事件的部门，你今晚接触到的，就是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是我们协力掩盖，就连普通调查员都不曾知晓。”
赵峰消化着这爆炸性的信息，虽然他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但是听局长亲口说出来还是不一样。
“那您又为什么会让我跟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是对普通调查员们需要保密的，局长今晚就不该让他跟着。
陈国栋研磨着杯口，看着微微晃动的茶水出神，语气带着一丝疲惫：“我老了，小赵啊。”
他抬起头：“人不服老不行咯，我这把老骨头，也快扛不动这副担子了，总不能让未来的分局局长，对自个儿管辖的地界都有什么‘大宝贝’还一头雾水吧。”
赵峰脸上的震惊完全藏不住：“局长！？”
“你对分局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起码在我看来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赵峰。”
陈国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他从文件袋抽出一张合同，推到赵峰面前。
“签了他，这是上头特批的‘灵契’，签了他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才有资格在我未来卸任后成为新局长，但同时，所有关于‘异常’的事也都会被强制封口，对普通人说不出半个字，首到你快退休时找到下一任接替。”
赵峰抬起头，陈国栋的目光深沉，收敛了平日的笑意，眸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亦或者说是……托付。
见赵峰迟迟不动，陈国栋语气强硬了些。
“赵峰，这是命令。”
